衝擊生命的熾烈,亦如這紅,亦如這暖。
科林先行進了內室,只留下還未換裝的邢朵在這書房之中,不一時,科林便又回來,衣冠博帶,一看就知道是個虛偽做作的道貌岸然。邢朵甚是鄙視地在心中把將自己扔到書房自去換衣服的科林罵了一遍,一點大男子氣概都木有,人家紳士都是崇尚女子優先的,他倒好……什麼也不說鳥,直接無語算了。
進入自己臥室,邢朵看到一小宮女正自在那裡撿起她家皇上換下來的乞丐服,自己也是一陣捯飭,直到認為自己能見人了,也把那堆衣服堆給小宮女,自去書房和科林鬼混去了。
呃,不是鬼混,是……是……皇上和皇后除了鬼混還能幹啥?還真是不知道了說。
當然,皇上和皇后除了鬼混,當然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這回充當前情提要的人不是邢朵,而是科林,他從胸中逃出一張紙來,不是適才畫著邢朵人頭的那張棕黃紙張,而是另一款,棉紙,很厚很厚,很奈磨的那種,也就是通常冬日用來做窗紙的棉紙。
科林將摺疊兩折的棉紙遞給邢朵,邢朵不無他想地接過,開啟,便看到上面清晰瑩潤的字跡,為什麼要用瑩潤一詞來形容字跡?蓋因這字跡之上似是蓋了一層淡薄熒光,只不過這熒光不是通常所見的那種黃綠色,而是一種通透性極強的潤白,那些墨色小字在這通透潤白的下方,既現出幾分瑩潤來。
移目去詢問科林,他似早就知道邢朵要問什麼,不待邢朵提問就先於她解釋道:“這是俄亞潛入軒朝的探子呈上來的密報,用了一些措施,免得被人偷窺了去。”
原來這瑩潤是“用了一些措施”,具體是什麼措施,邢朵沒興趣,因為她這輩子是無緣特務間諜特工或粽子這一行了,誰讓她有什麼事除了臉,哪都不寫。
聽到科林的解釋,邢朵不再就此糾纏,而是認真看起那棉紙上的字的內容,既然科林讓她看這密報,那麼這密報就必有自己應看之處,雖然知道科林這其中有利用自己的成分在,但她也很好奇這古代間諜都是怎麼寫信的,會不會用一些密碼啥的呢?
邢朵遺憾的發現,這探子寫信的內容比她這張小臉都白,白皙白皙的,一點看不懂的雜質也米有。
信上大致的內容就是解釋今天為什麼會有那些個乞丐發傳單的一幕,呃,傳單?不不不,通緝令還差不多,那個……貌似差很多吧。
信上說,軒朝正有兩大暗影組織進行地毯式搜尋,目的只有一個,找出邢朵。
邢朵疑惑問科林:“我不是死了嗎?”
科林眉角輕抖:“不知道是誰將你沒死的訊息傳了出去,總之現在軒朝上下都已肯定了你沒死這一事實,除了這兩股暗處勢力,明處更是涵蓋了三方面勢力。”
“那是誰傳出去的呢?”擰著眉,好好一朵美蓮花愣是被扭曲成一紅點子。
“這……探子雖然多方追查,但是最終無果,不過傳出這一訊息的人並不是一個,因為在查探時,發現了兩股勢力,一是指向炎王府,而另一方卻是探子無法查究的。”說到這,科林似也無法理解就這麼一個傳聲筒也這麼難找。
今天科林似乎很不吝惜和邢朵說話,難道是已對邢朵這種芽孢桿菌產生抗體了?偉大的某黴素的誕生就是由著像科林這種不畏被病毒侵蝕的決心所發現的。
呃……又跑題鳥。
科林今天確實與往常有很多不同之處,若是從前,他一天也說不了他現在一次說的話的字數,這就是量的飛躍,不知道如果是這轉變速度放在種玉米上會啥樣,或許就真的實現了十個人啃一根玉米也能啃一天的夙願,那麼七八年的那一天就不會出現了。
當然,如果一件事情超出了它的常行軌道,那麼它的背後也一定有其深刻的意義,很快,邢朵就知道科林這番話背後的深刻意義。
科林在結束了那一番解釋言詞之後,停頓片刻道:“我說這些,只是希望你能想出這最後一方究竟是誰,我知道,你一定已經想出這藏於背後的人是誰。”
果然是有深意的,只可惜,邢朵並不領科林的情,因為她那小腦袋瓜就像是換了一個新軸承,由原來的三百六十度這回直接挑戰七百二十度大關。
邢朵搖頭:“我怎麼會知道?”其實隱隱約約的,邢朵感覺這藏在背後科林那廝放在軒朝的探頭無法找到的人就是亓官蜜蜜,無他,心電感應,這算是默契嗎?或許吧,但邢朵知道,這與她手上的那隻盤龍有關,左手,連線的是心臟,因而那盤龍有一絲的變化,邢朵都感觸的異樣清晰,雖然聽上去有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