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睜開眼睛後面前會是一片茂密的叢林灌木,然而當瞳仁之中映入素雅縈香的淡藍插屏時,邢朵不無被驚了一把。
插屏的素雅只是一瞥,這是一間很大的屋子,適才的素雅完全是錯覺,因為除去適才那插屏,這房間之內就再也找不到那麼淡素的裝飾,一個詞來形容最為貼切,金碧輝煌。
“溪,這是哪裡?”不會是他在俄亞的家吧,據邢朵對於古代細作的瞭解,一般都是狡兔三窟的,這裡有個家,那裡又來了個家,就是不知道家裡邊是不是都有女主人,要是真的如此……**,那老子就砍了她們。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就見這屋子僅有的一扇門被推開,迎面進來的,還真是個女人。
孃的,說啥來啥。邢朵側頭對上孔溪的目光,眼中滿滿的,全是質問,意思不言自明:她是誰?
孔溪微紅著臉頰,環在邢朵腰間的手臂收緊了些,嘴角卻不可控制地輕勾了起來。
“她是穆斯的妻子,穆斯就是你在丐幫大會上見到的那個在臺上領導眾乞兒的丐幫幫主。”
領會出孔溪嘴角含笑的深意,邢朵自然有些不自在,原來是自己想多了。也是,孔溪雖然可以狡兔三窟,但絕對不會做出四處留情這一點,從他對待柳月落這一事情上,就可見他的專情。
專情吶……邢朵的雙唇也是不可控制的彎了起來。
輕咳幾聲以解自己的尷尬,邢朵保持著那彎微笑道:
“她是那個半美人的妻子?”觀之面前這女子,要啥有啥,你看看人家那小腿修長的,你看看人家那小腰纖細的,你看看人家那小臀翹的,你看看人家那小胸脯鼓的……為啥子人家身材那麼好,反觀自己那倆鍋盔……
邢朵開始抓狂,這些日子雖然自己身體明顯胖了不少,可是那倆鍋盔該負增長還是負增長,絕對不會因為全球一體化而從眾,依然我行我素地自我萎縮著。
美人配半美人,這搭配看似不怎麼搭調,但從國際審美觀來看,還是具有一定的立足點的,括弧,國際審美觀即為朵氏審美觀,括弧完了。
隨在美人的身後,就是孔溪口中的穆斯,也既是邢朵口中的半美人,孔溪對於邢朵稱穆斯為半美人,沒有現出多少疑惑,而是欣然接受這個稱謂。看看吧,孔大美人其實是見多識廣的……其實孔溪想說,他之所以沒有疑惑亦沒有說任何話,那是他認為邢朵對穆斯的這個稱號使得他很有存在感,因為邢朵曾經說他是孔大美人。
孔溪正自在邢朵身邊沾沾自喜,呃,孔溪沾沾自喜?不不不,孔溪當然不會現出沾沾自喜這種有損他光輝形象的表情,他只是輕笑了笑,多說也就是那笑容裡流露出幾分從內心而發的快樂,除此之外,就再也找不到其它,因為其它情緒都被他在心裡挖坑埋了。
半美人進來後彎身抱拳向孔溪行了個江湖上通用的禮節,一襲洗白的衣服,臉面乾乾淨淨,完全沒有一絲乞丐的模樣。
在邢朵打量穆斯之際,穆斯已經對著孔溪見完了一禮,中氣十足地道了聲:
“見過影主。”之後便靜立在他的妻子身邊,而他的妻子也隨他之後輕施了一禮。
穆斯從前並未見過邢朵,只是在昨日分發畫像時隱約瞭解了邢朵的輪廓,但也僅僅是輪廓而已,畢竟畫像與真人是有差別的,特別是在這個埋起來就是古董的時代,那畫像……說是畫像,還不如說那是通緝令。
想到畫像,邢朵腦中立馬閃現一個問題:“溪,昨個兒那畫像誰畫的?”自己這光輝形象完全被那畫像給抹殺了,活了幾十年,頭一回當了通緝犯。
孔溪大大的杏核眸子眨了眨,纖長的軟睫隨之像兩把羽毛扇似的抖了抖,眼波之上升起淡淡霧氣,只聽他道:
“我畫的,”髮絲軟軟滑落,孔溪的頭又微垂了下去,只不過此時有穆斯和他的妻子在,孔溪不敢表現出太過的羞澀,畢竟,他是他們的主。“是不是、是不是畫的不好……”邢朵的語氣裡並沒有責怪或是意指那畫像畫的不好,可是孔溪他了解邢朵,也知道自己畫功的拙劣,可是,那已經是他最高的水準,這一生,他還只畫過她的畫像,除此之外,他再沒有畫過任何圖畫,連同山水也如是如此。
從孔溪的語氣裡已經聽出他的不自信,邢朵似是安慰地笑道:
“只要是溪畫的,就算把我畫成個男人也是最好的。”嘿,你要真能把某畫成了男人,某說不定還要感謝孔溪呢,不過可以確信,變成男人的某最先做出的感謝之舉無疑就是把孔溪推床上XX完了再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