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咬舌自盡
好吧,就像霍宇堂說的,自己這輩子就他**是一善良人,頂多的就過過嘴癮罵一罵地就算了,要是真把科林迷暈了,她邢朵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從車外那幫子護衛們的監視中逃跑,鬧不好自己這廂還沒想好跑法,那廂科林那麻木不仁的突然蹦起來,自己估計這輩子都有可能蹦不起來。
亂想一氣,邢朵又回到了之前的那個問題上。
“你幫我解開繩子,我保證我不逃跑,而且,你看你一直看著我,車外還那麼多護衛,我就算是想跑也跑不了不是嗎?”邢朵躺倒在馬車上的身形向著車外探了探,車外陣陣馬蹄立刻清晰地傳入耳中,除了那四匹拉車的,足有七八匹精良寶馬跟在馬車周圍。
科林望了一眼邢朵便又重新埋頭他的書海里,過了很久才道:
“看來你也並不像表面看得那麼一無是處。”一句話結束就再無聲音。
邢朵納罕,科林他這是啥意思,誇她嗎?但為啥子怎麼聽怎麼不像捏。
最終,邢朵也沒有成功說服科林幫她解繩子。直到吃飯時間,才有一個下人模樣的隨從爬上馬車幫邢朵解了繩子,然後把盤盤碗碗放在邢朵面前就下去了。
“你不一起吃?”望了望在另一邊啃書的科林,邢朵好心地建議到;其實書不是用來啃的,而骨頭才是用來啃的。
“我吃過了。”麻木不仁的冷冷到。
“喔……”還不如直接說不想和我一起吃,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嫌我髒。
邢朵似乎已經完全適應了別人嫌她髒這句話,也是,架不住那麼多人說呀,輿論神馬的確實會給人造成壓力,但是輿論太過,往往收效不大。
雖然這麼想,心也如同麻木一般沒感覺,但邢朵知道,這也只是表面現象,在她的內心深處,深到不可探究的地方,那裡已經被戳了一個大洞,真正的兇手已不僅僅是始作俑者周晟啟,還有許許多多與他說過同樣話的人,就例如面前的科林,他對邢朵的傷害,恐怕比之周晟啟還要深刻,只是此時還不到邢朵心中那埋沒在麻木之中的憤怒爆發的時刻,所以,邢朵只選擇了萎頓與掩藏,就例如某位沒事吃膽睡薪草那傻了吧唧的。
邢朵也選擇了這種傻了吧唧的臥薪嚐膽的行為,只不過人家踐某人行的是一生的抱負,而邢朵只是為了報科林對之於自己的下毒以及詆譭之仇,呃,差的簡直不是一個數量級。
人家嘗膽,邢朵吃鹹菜,人家睡薪草,邢朵睡馬車上的小被被,不過,鹹菜?邢朵看著碗裡那幾根黃不黃黑不黑的鹹菜條,說榨菜不榨菜的,邢朵問埋頭啃書的科林:
“小林,這是啥?”說著還用她那剛剛被釋放為自由的小手指挑起其中一根黑不黑黃不黃,對著科林那方向晃了晃。
本來埋頭苦讀的科林一陣惡寒。
“如果你再叫我小林,我就把你的舌頭砍下來。”
科林清冷的聲音,比馬車之外越飄越大的冬雪還要嚴寒,周晟啟那冰山如果此時在場,估計再被泰坦尼克那小船相撞時就不再是奉與一個小洞洞,估計什麼螺絲夾克的都來不及告別就被海洋之心墜入了海底。
一瞬間邢朵就被這清冷冰封,好一會兒才想起捂嘴巴,這要是真被剁了舌頭……那個,如果沒有舌頭舌吻還能叫舌吻嗎?
這個問題……好值得思考吶……
不過,這個問題值不值得思考不重要了,如果說舌頭被砍下來……邢朵記得某些武俠小片片裡總是在死乞白賴地敘述一些大蝦怎麼怎麼超乎其神,被侮辱了就咬舌自盡,以此來判斷……邢朵捂嘴巴的動作更緊了,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你不是說不殺我麼?”為什麼還要砍舌頭,舌頭被砍了不就得死嗎?
科林頭都沒抬,但語氣中已帶出無盡的嘲諷,他道:“放心,如果只砍一半的舌頭,除了不能再說話,無關你的生命。”嘲諷之中可見平淡,說著這話的科林彷彿是在陳述一件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事,就好像是在對著邢朵面前的那盤鹹菜說肉餅比鹹菜好吃極了一樣。
“真、真的?”邢朵並不能盡信,所以又補充地問道:“那咬舌自盡是怎麼回事?”
科林閉了閉眼,覺得邢朵的問題是一個比一個無聊,但為了自己能夠真正清靜下來看書,只好又解釋道:
“從舌根咬,那樣必死無疑。”
“從舌根咬……”邢朵想了想,然後拿著自己那小舌頭試了試,牙齒拼命地往喉嚨口送,舌頭使命地往雙唇上抵,擺弄了半天舌頭和牙齒才做到咬舌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