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了下,而後回道:
“夫人,小少爺在外面和人打架,然後老夫人和老老爺拉架,也跟人打了起來,接著……”
“接著怎樣?”
“接著對方也來了一撥人,彼此都不想讓,最後……被官府收押了……”
(⊙o⊙)?呃……
“你說凌紫離和小金一起和人家打架了?”這、這、這……這是哪個腦袋糊了的竟然敢編這麼不入流的故事。
外面通報的下人猶豫了一會兒,點頭說:“是。”
還說是?說誰打架邢朵都信,就凌紫離她不信
邢朵從床上猛地直起身,可忘了身上還有一個蕭正泰壓著,剛直了一半的身體咚得一聲又仰倒回去,外面下人聽到裡面的動靜,本來就知道他們的蕭侍郎在裡面,聯想到剛剛邢朵輕軟如呻吟一般的聲音,又加上此時這咚的一聲響,想著想著他這臉就不打一個地方開始紅。
下人衡量了半天,最終還是開口吞吞吐吐地說道:“夫、夫人,如果、果沒什麼事……小的先下去了……”
怎麼可能沒事?邢朵很想這麼說,但是一想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也覺得不適合留這個小下人,所以也就隨他去了。
等下人走開,邢朵伸手又推了推蕭正泰,皺眉道:
“快起來,凌紫離現在可還在州府大牢裡呢。”
蕭正泰沒有要讓邢朵起身的意思,他說:“凌紫離和人打架?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邢朵做了一個深呼吸:“我也覺得這件事很難讓人相信,但下人可都是你請的,你認為他們會拿這種事來騙我?”更直白的說,就是這些個狗腿子下人不可能編這種傻子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故事來騙蕭正泰。
蕭正泰壓著邢朵,思索了許久,最終也覺得如此,因此垂頭在邢朵額心印了一吻,神情亦如剛才一樣惡劣,陰陰的,比周晟啟那黑寡婦死冰山好不到哪裡去。
他說:“朵兒,今天就先放你一馬,但是,別再想著與我脫離關係,或是說一些‘把我當成弟弟’這些根本無法讓人相信的藉口,不要想著無法滿足我,你要想著如何才能滿足我,不需要你時時刻刻,但是你必須表現出積極性來,否則……我的拳頭可不是白長的。”說著,在邢朵面前炫耀似的擺了擺他那白皙有力的小拳頭,然後輕巧一躍,就從床上跳了下去。
等邢朵和蕭正泰趕到州府衙門,時間已近正午,邁入衙門公堂的一剎那,邢朵有種從天堂走入地獄的感覺,明明外面正值熱浪翻滾,這公堂裡卻是陰森的可怕,連陽光從天窗射入大堂來都是打了折扣的,看來在古代,搞建築一行的就知道因地制宜了。
剛進了公堂,就見一堆人站在公堂的一邊,邢朵仔細看了看,是她家那幾個寶貝沒錯的,大寶貝凌紫離和她的四位夫君,小寶貝小金,正被大寶貝抱在懷裡。
邢朵走入,靠近凌紫離,撫額嘆息:“母親,你真的是我母親?”本來邢朵不想表現出這麼一副無奈的樣子,可惜,凌紫離太過讓人震撼了,衣服皺皺巴巴全是土,就連臉頰都被人抹了泥似的一條,而她的四位夫君,也比她好不到哪裡去,就只有小金還能看出是個人來。
凌紫離已經褪去了昨日的情緒波動,淡漠著一雙眼睛,回邢朵說:
“他們欺負小金。”嗯,口氣理所當然,是個當過左相的。
“他們?他們在哪?”邢朵環視了一遍公堂,發現除了自家這幾個寶貝外,就只有兩排木頭樁子似的衙差,連公堂首座上的州府都不見。
凌紫離神色飄忽了一下,似有些尷尬地說:“在後堂療傷。”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敢情凌紫離這滿身土還算好的呢,對方都直接抬醫館去了。
邢朵問:“他們……傷的重不重?”重的話還得賠人不少銀子。
凌紫離面無表情,氣死人不償命:“我有分寸的。”
這還有分寸了?邢朵貓起來吐血去了……
一旁的蕭正泰觀察著幾人,這時走過來抱過凌紫離懷中的小金,和藹地問道:
“小金,告訴正泰爹爹,你為什麼要和人家打架?”嗯,一點都看不出來剛才威脅咱的樣子,你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
小金扯著蕭正泰的兩腮維持身體平衡,把蕭正泰扯成了鯰魚嘴,他說:
“他們罵孃親是妖精,還說小金是小妖精,所以我就跟他們打架了。”然後轉頭瞄了眼吐血吐得歡暢的邢朵,又將視線迴轉到凌紫離身上,說:“他們還罵外婆是老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