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打斷邢朵還未出口的話,“我知道,我知道你中了毒……”
“那……”
“邢朵,你們在聊什麼,再不吃菜可就涼了。”邢朵正想著怎麼淡化現在的尷尬處境,另一邊的科林突然出聲,相較於其他人,科林在知道邢朵是女人的時候表現的一派淡然,呃……是一派麻木,就如他早已知道了一般。
“沒有!”邢朵連忙否認,伸手夾起盤中的菜點放入口中,眼神在庭院中掃蕩。怎麼沒看到東方晨,他沒有參加今天的宴會,去哪了?邢朵心中頓生疑問,然而卻沒處詢問,也只好悶悶的吃菜。
“邢朵,我敬你一杯。”是邵洛娑,她今天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啊。
“……謝謝!”接過邵洛娑遞過來的酒,邢朵一飲而盡。
“聖女今天一定特別高興吧。”
“噗——”今天的邢朵應該在嘴巴上安裝一個可控開關。
“叫我邢朵就好。”剩女,難道我就那麼不招人喜歡嗎?
“既然這麼高興,不如就給我們表演些什麼吧,也愉悅一下大家嘛!”放柔了嗓音,邵洛娑有些撒嬌的向邢朵投去含情脈脈的眼神。嘔——
“我不會……”
“聖女要為我們跳一支舞,大家覺得怎麼樣?”邵洛娑很善意的說道,似乎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某人好,而某人只能無助地乾瞪眼。“邢朵,不要害羞嗎?你的舞不是跳的很好嗎?”邵洛娑轉頭對上邢朵的眼睛,咬牙微笑著。她與岑長倩的關係是不是好的過頭了,有姦情!
喵了個咪的,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害羞了,你又哪知眼睛看到我會跳舞了?邵洛娑說完看了一眼邢朵,對上她有些變色的臉,不覺笑開了花。
“皇上,您看怎麼樣?”老皇帝本來並沒有看到邢朵這邊發生了什麼,只當是年輕人的聚會說笑,此時聽到邵洛娑的詢問,一時也不知到如何回答,便問向身邊的老太監。
“那個……”
“好!原來聖女這麼多才多藝,就為大家助助興吧!”
回頭瞥見邵洛娑愉悅的眼神,邢朵心裡堵得慌。邢朵有她做人的原則,不願做的事情絕對是不做滴。
所謂富貴不能淫,呃,貌似某人是個窮鬼,雖然這一點上有所改善;貧賤不能移,剛剛不是說過有改善的嘛,這條理由不成立;威武不能屈,很抱歉,某人是一個軟柿子,很軟很軟;所以,人生自古誰無死,早死晚死都得死,跳就是!橫著跳還是豎著跳?
提步,邢朵向著人群后方走去,人家得準備準備。
“邢朵!皇命不可違,你竟然敢不從?”
“那個……囉嗦姐姐,我是和樂師商量一下曲子嘛!難道這也不可以嗎?”驚詫的望著邵洛娑,邢朵發現她的人和她的名字真是絕配,鄙視中……
“豐子先生!”來到樂師停駐的休息區與工作區(因為它們是一體的),邢朵飽含深情的看著豐子,好久沒見他了,人又帥了,呃,鄙視一下自己!
“小朵想用哪首曲子?”豐子摸摸邢朵的頭,像一位家中的長者,慈愛無限的說。
哪首曲子,說實話邢朵也是被趕鴨子上架,她還沒想好用哪首曲子,而且,她就會那麼一支舞,上次是跟著科林的《塞上飛雪》跳出來的,不過剛剛那個什麼戶部尚書的公子彈過了。《楚裳》?貌似某個大家閨秀才彈完不久,幾大名曲是一個不剩,別的曲子邢朵知之甚少。書到用來方恨少,一點不錯呀!嗯?是曲到用來方恨少!
蛋定,蛋定!“叮……”邢朵腦中忽然有什麼一閃而過。
“先生!還記得我談過的《精忠報國》嗎?”邢朵急迫的問著豐子。
“當然,小朵是想……用這首?”
“嗯!”邢朵堅定的點了點頭。
“可是,這首曲子……”
“難道先生不記得音律了?”這就難辦了。
“這倒不是,只是……”
“只是什麼?”既然會這首曲子,還有什麼可疑惑的呢?
“這曲子太過雄壯,雖應了今天的時令,可是……我怕你的舞不能和它匹配。”
哦,原來是不信任我……
“先生放心,我自會令它們匹配。”邢朵沒有因豐子的猶疑而感到挫敗,她抓過一個小太監,耳語了幾句。
某人:(雙手合十)月亮啊,你老人家一定要保佑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吉人自有天相!
月亮:滾!
一切準備就緒,邢朵腳尖輕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