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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的臉頓時有些垮,一雙眼睛只在與自己同屋的那個人的名字上打轉。

“孔溪……”不覺間已輕吟出同屋者的名字。

“有什麼疑問嗎?”身旁那個釋疑者善解人意的觀察著邢朵,想要適時給予幫助。

“哈……沒有!”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是女人不能與男人同住吧,昨晚可是向凌紫離打包票了,一定不會讓人發現自己是女的,更不能讓人發覺自己與左相大人有任何瓜葛。

“不知……怎麼稱呼?”釋疑者恭敬發問,這讓邢朵想到了一個詞:衛道士。

直到這時邢朵才看清身邊的人,挺拔偉岸,善眉慈目,自有一派不可逾越的氣勢,不查間就會使人肅然起敬,他總是掛著微笑,是了,這熟悉的笑臉,與之前見過的東方晨十分相像,可仔細看來,卻又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笑,這個人的笑,雖和善,毫無真意。

“邢朵,請兄臺不要見笑。”邢朵自知自己不僅長得女氣,名字也女氣,只好先下手為強,堵住對方的口實。

“何來見笑呢,在下週晟焱,論理,你應該稱我一聲師兄。”

“哈……原來是師兄啊,失禮失禮。”學著樣子,邢朵給對方微施一禮。“師兄,我還有課,就失陪啦。”省略一番客套,邢朵打算逃之夭夭。

周晟焱,很有氣魄的名字,不過,貌似在哪裡聽過,在哪裡呢?邢朵絞盡腦汁依然未果,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教室門口,既如此,邢朵也就將疑問甩到一邊,不再去想。

進入教室不久,一位俊朗的中年先生捧書而來,在教室前方站定,教室瞬間安靜了下來,開始上課,還以為先生們會先和我們這群初生牛犢長篇大論一番,結果出乎意料,由此可見古代的學生要比現在的學生純良的多。

這節課講的是《治書》說白了就是教你怎麼做官,教《治書》的先生姓白,學生稱之為白先生,白先生語調平淡無波,邢朵真懷疑旁邊的某某某學生怎能把筆記記得那麼整潔,一隻手洋洋灑灑在雪白的宣紙上龍飛鳳舞,看著看著就睡了過去。

一串熟悉的笑聲將相會周公的邢朵拉回到現實當中,轉頭看向窗外,對上一雙似笑非笑墨玉流波。東方晨?他怎麼會在這?難道他也是這裡的學生,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他自稱二十又四,是不是當學生有點晚了。

發現邢朵在看他,東方晨那笑容似乎更大了,邢朵有些忐忑,自己現在是男裝打扮,難道還是被他看出來了?

“邢朵,有什麼東西比治國之道還要吸引你啊?”講臺上的白先生不知何時已停止講課,矛頭直指邢朵。

“啊?”

“世祿侈富,車架肥輕。策功茂實,勒碑刻銘。解出它們的意指,適才的事情就可作罷。”雖然白先生嚴厲,但還是給出了臺階。

“世祿侈富,車架肥輕。策功茂實,勒碑刻銘……”邢朵將四句話重複了一遍,雖然她自己有一定的古文基礎,但如此艱澀的古語還是具有足夠的挑戰性。邢朵下意識地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與剛剛龍飛鳳舞的同桌,卻不期然遇上一張麻木呆板的臉,只有一雙眼睛是好看的琥珀色。

“出仕的好處。”簡短微弱卻很清晰,足可以使邢朵聽到。

“這四句話是在說出仕的好處。”邢朵對這個答案深信不疑,在別人看不到的方向,對那張麻木臉報以最真誠的笑容,如果可以,她不惜對之奉獻出自己的擁抱。

“嗯……還算說得通,坐下吧。”白先生拿書的手輕輕一揮,邢朵便隨著示意而返回座位。

“兄臺,不知……如何稱呼啊?”邢朵儘量拿出一派老學究的氣勢來,但很不幸的是,同桌的麻木臉見白先生講課後更加麻木,完全不鳥邢朵這邊的殷切提問。

無聊的掃視了學室一圈之後,一堂課就在某人的迷迷糊糊加走神的情況下進入了尾聲。兩個時辰的天書令邢朵腰痠背痛,比那啥米後還痛,下課的鐘聲一經敲響,邢朵便迫不及待地衝向教室外的烈日炎炎。

吃飯,午休,下午未時三刻才上課,躺在被分到的房間裡無聊的緊,同房的室友據說因為家務而延遲來校,因此整個房間都是她邢朵一人的。邢朵本有擇床的毛病,因此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睡著,所以無聊中就走出了房間,當邢朵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置身一條墨苔小路上,貌似很久沒人走過,也好,散散步吧。……大熱的天散步?詭異……

卷一 初來乍到 第六章 救人於危難是件危險的事情

玉龍山很雄偉,但也脫不去江南的秀致,小橋流水,九曲迴廊,邢朵在一棵百年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