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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部分

路繞,邢朵沒跑多久就迷失在一叢叢建築之中。呼吸抑痛,見了一座涼亭,邢朵疾奔過去伏在一根亭柱上喘息。

直喘了許久,才把心中那股堵悶稍稍壓下去,可眼中無論如何也擺脫不去一圈圈更似氾濫的水波。靠著柱子,邢朵了無目的地盯著涼亭之前的那座巍峨宮殿,宮殿之上一面爍金匾額,上書三枚金光燦爛的大字,遊走龍蛇,除了依稀地可以辨出第一個字是“鳳”,其餘兩個字邢朵壓根就看不出來是啥。

輕舒了一口氣,邢朵轉身打算找個小太監詢問一下出宮的路,就在轉身的剎那,那殿宇沉重的殿門緩緩開啟。夜色下的開門聲,厚重古樸,聽得人心中都跟著一震。不自覺停下腳步,邢朵先猶豫了下,在好奇心地驅使下,她還是側頭瞄了一眼身後宮殿。

“朵兒?”這一瞄之下,就聽身後人似乎是認出了她,聲音帶著疑惑,同時也有絲縷的欣喜。

腦中突然湧出適才小小啟對她說過的話,邢朵不知道這個時候是該承認自己的身份還是該一口否認,然猶豫的久了,身後人早已來到她身邊,邢朵心中苦笑,也不再回避,回身很是恭敬地彎彎身,說:

“參見皇后娘娘。”

**,老孃啥時候對人這咩恭敬過舌頭都快咬下來了。

岑長倩確認了面前的人就是邢朵,表現出的高興簡直是邢朵想象不到的,她雙手猛地握住邢朵的胳膊,笑中帶淚道:

“見到你能安好無事,我真是……真是太高興了……”忽而覺出自己的失禮,本來高昂的聲調一下弱下去十七八分,聽得邢朵心中一陣堵得慌。

邢朵沉默著,岑長倩也在剛剛的這一句喜悅之後陷入沉靜,對默良久,岑長倩率先開口,她說:

“進去坐坐好嗎?”

她的意思是想讓邢朵跟著她去鳳儀宮聊聊天,可邢朵直接進了身邊那座四處透風的亭子,岑長倩看看夜色並那亭子,臉上閃過一絲惆悵,但也隨著進去,然眼中的擔憂還是清楚的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進了亭子,邢朵坐在一個石凳上,岑長倩片刻猶豫也隨著坐了過去。

她說:“小金是個可愛的孩子,不僅是雒兒捨不得,連我也捨不得。”

邢朵抬頭,瞅瞅岑長倩,原來小小啟那破孩子強留小金的事她也是知道的。笑了笑,邢朵沒說話。

沒有話題而偏偏要尋找話題的時候,往往此時說出來的話與先前說出的話就毫無關係,此刻正是如此。

岑長倩說:“朵兒,皇上他這麼多年來一直為他當年對你所造成的傷害感到悔恨。”

不知道岑長倩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邢朵心中不想提及周晟啟,因此轉移話題的跨度也不是一般的大,而且,還很驚人,起碼對於岑長倩來說,著實受了很大的驚懾。

邢朵問岑長倩:“你愛周晟啟嗎?”

岑長倩猛然抬頭,目光閃爍了下,但沒有躲閃的意思,毫無退卻地與邢朵對視,這倒讓邢朵覺得有些不舒服。

過了很久,邢朵才從岑長倩那裡聽到一聲若有若無的嗤嘲,不是對她邢朵,而是對岑長倩自己。

她面帶無限愁苦,卻非要撐起一張笑臉,她反問邢朵:“愛?你認為我和他之間會有愛存在嗎?”

邢朵不知緣何,有種不死心的感覺,因此仍舊問她:“沒有愛,你怎麼可能為他生孩子?”在邢朵的思維裡,如果不愛,根本就不可能將小小啟帶到人世,對他們而言,這或許無關緊要,而對小小啟來說,這是莫大的傷害和不公。

“那不是為他生的孩子,”岑長倩說,“那是為了整個軒朝生的。”岑長倩的語氣裡絕無自誇,這邢朵從她的語氣和神態就可以判斷,可正因如此,她更覺得不可思議。

為了整個軒朝生的……小小啟的出世,就是為了一個冰冷而無情的朝代更替?

邢朵忽然覺得面前這個從前一直以為是溫順善良的女人,這一刻變得好似不近人情的魔鬼化身,邢朵不會責備岑長倩,因為每個人奉行的信仰和人生觀是不同的,對於這個以皇權至上的社會,或許可以無愛,但絕對不能沒有後代的傳承。

起身,邢朵覺得從涼亭四處吹進的冷風颳得她臉上像是遭受了無數刀痕,她像適才對待周晟啟一樣,微不可見地彎彎身,然後道了聲晚安便打算離開。剛邁開幾步,邢朵就不得不又轉回身,表情訕訕,她結巴了好一會兒,才對岑長倩說道:

“有沒有小太監借我一個,我……我不認得路……”X的,丟臉也不帶這種丟法的

岑長倩只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