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朵迅速地萎縮下去,但一旁一直偷視這裡的幾個待選芳主以同等速度膨脹起來。她們在看到邢朵的第一刻,就認出了邢朵來,無他,只因為那滿腦袋銀白頭髮。邢朵稱之為白毛的東東,現在這就是她的標誌,只要是見到白色頭髮,聽到談及白色頭髮,芳洲內所有人都知道,這看到的談及到的主人公除了邢朵沒別人。
幾個待選芳主嘰嘰喳喳,說些什麼邢朵無法聽清,但無疑,從她們遮掩的目光和臉上盪漾的笑意就知道,她們在談論的,無非就是她身邊那兩個墨水泡過了的男人。反射性的,邢朵上前一步,擋住幾個女人在亓官蜜蜜和蕭正泰身上刮來刮去的目光。你幾個沒X的,再這樣任憑你們刮下去,衣服都被你們刮沒了。
忽而被擋住了視線,幾個女人明顯不樂意了,伸著脖子就要穿過邢朵的身體繼續瞄身材“窈窕”的亓官蜜蜜和蕭正泰。
邢朵怒了,一手牽著一個,傲然與幾個看不到也吃不到的女人擦肩而過。蕭正泰一樂,扯著邢朵說:
“朵兒吃醋了呢。”
邢朵深得科林影響,說話也不是一般的直:“是,我吃醋了,怎麼滴”
蕭正泰正樂得挑眉,忽聽邢朵這麼說,挑起的半邊眉不知為何再也無法掛住,緩緩落於平常,口中斷斷續續喃喃問道:
“你……說、說的……是真的?”
真的就是真的嘛,幹嘛跟嘴巴被人塞xx了似的,那嘴張的,有一個河馬他能吃下去倆。
邢朵不理會蕭正泰這種既沒營養也沒涵養還沒修養的問題,一腳跨入遴選芳主的大院,一進之下,偌大的一個院子本來吵吵嚷嚷人聲鼎沸誰聲不辨,可是就因為一個邢朵,所有人硬生生停下嘴巴,你看那最裡邊那姐姐,都把嘴巴咧耳朵上了,這麼難看也不知道收回來。
不明就裡,邢朵小聲問道:“你們……怎麼不聊了?”剛才在門外也沒這種待遇,這咋就突然跟死神初入人間,一片死寂了呢。
邢朵問完這一聲,卻意外地沒有人回答她,連同身旁的亓官蜜蜜和蕭正泰,也沒有回答,只是亓官蜜蜜特給勁兒地把邢朵扯到他的胸前,然後,就見一片黑壓壓的影子向她這個方向壓來。
呃……難道,難道,難道剛剛天邊那片耀眼的漆黑小云彩劈咱一下還不夠,這又來個回馬槍想再劈咱一回?
事實證明,邢朵高估了自己在雷神那裡的地位,黑壓壓的影子的確是影子,只不過不是鉛雲的影子,而是……一堆“人”的影子。
一……“堆”人?邢朵在亓官蜜蜜的懷抱中緩緩側頭,就見……
邢朵覺得此時要是突然來把地震啥的,她保準找個地縫就鑽進去,都說人不能太自信,太過自信不僅僅是演變成自負那麼簡單,很有可能……唉,自信變成了自恃甚高,想想也是,雖然自己這樣子在群眾眼裡著實犀利惹人眼球,但哪比得上、比得上人家炎王爺呀。
就看人家身周這氣場,邢朵就望而卻步。
人們突然不言不語死盯著邢朵這個方向,不是因為邢朵,而是因為她身後也剛剛進來的周晟炎;身後突然壓來一大片城欲摧的黑影,不是因為邢朵備受雷神的關注,而是因為她身後剛剛進來的周晟炎……身邊的那些個跟班。
光是看著人家跟班的組成,邢朵就更加萎縮了,縮成一團的邢朵窩在亓官蜜蜜懷裡堪堪瞅著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的周晟炎忽然間停下,然後停下的腳步急轉,猝不及防兩目相對,邢朵被周晟炎那含笑的冰冷目光看得小腰都直不起來。
“你你你你你……”邢朵掃了一遍周晟炎身邊那群烏合之眾,你了半天愣是沒了下文,關鍵人家身邊的烏合之眾太……
邢朵突然從亓官蜜蜜懷中蹦了起來,指著周晟炎身邊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大吼道:
“你你你你……”呃,又是“你”個沒完,亓官蜜蜜見此,伸手拍了拍邢朵後背,卡殼的邢朵這才幹咳了兩聲,指著面前一個賊眉鼠眼鯰魚嘴的猥瑣男人咆哮道:
“你是莫將軍”說著又看了看被稱為莫將軍身旁一個長相相同,卻比之年老不少也矮挫不少的芳洲州府。
芳洲州府也姓莫,難道……
“你們是父子?”有肯能,灰常有肯能。
莫將軍訕訕一笑,說道:“沒想到朵兒小姐還認得莫某。”
被他這麼一笑,他那猥瑣的小模樣更加深入邢朵身心,邢朵也是訕訕笑了兩聲,說道:
“呵呵——莫將軍英明神武,偕同啟皇大破私鹽一案,我怎會不記得。”恭維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