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三丈遠那可真是……沒法比吶……
一跳就跳進孔溪懷裡,孔溪想也不想就護短,剛才還和亓官蜜蜜統一陣營的他馬上倒戈到邢朵這邊。
“蜜蜜,邢兒小孩子心性,你不要和她計較。”
咳咳,你說啥?(⊙o⊙)?說誰小孩子?在床上的時候咋沒聽你這咩說捏。
邢朵真想甩倆白眼以示自己的無辜,以示自己的成熟,以示自己的……算了,看在這句話之於亓官蜜蜜很有效的份上,邢朵就忍了。
平靜了些許,邢朵也不知道是對著孔溪還是對著亓官蜜蜜,突然說道:
“我要回金州”抑或,不是對孔溪也不是亓官蜜蜜,而是……她自己。
“不行”孔溪立刻反對,“現在回去你會有危險的”
邢朵反駁:“那你告訴我什麼時候回去沒有危險”只要有那個潛藏著的黑衣人和柳圈圈在,無論是在哪,邢朵的一顆心就永遠是吊著的,還不如……
被邢朵噎得一愣,孔溪將邢朵的話放在口中咀嚼,似乎也品出其中的艱難來。
亓官蜜蜜走到邢朵身旁,抬手撫了撫炸了毛的邢朵,話是對邢朵說的,可眼睛卻一直凝視著孔溪,他說:
“不是不回去,只是現在還不行。”
被亓官蜜蜜這麼一盯,孔溪似也想起了什麼,附和亓官蜜蜜道:“對,不是不回去,是時機還不成熟。”
邢朵反問:“還要等什麼時機?”現在和將來,難道還會有什麼不同來麼。
孔溪垂眸想了想,說:“邢兒,你還記得凌紫離來此的目的吧。”
邢朵看看孔溪,覺得他並沒有什麼隱匿的陰謀詭計,點點頭,說:“記得。”如果沒失憶,凌紫離帶著四位夫君是來咱這度假加遊說咱去把她沉浸在戰爭中的兒子拔出來的。
孔溪得到想要的答案,又問:“那你記不記得當時凌紫離說出來意時,我是怎麼回答她的。”
“怎麼回答的……”邢朵凝眸細想,仔細回憶了一下那天的場景,說道:“你說……等我入選芳主……之後……?”
孔溪認可地點點頭,說:“是,我們都在等你有一個更加牢固的名分。”
“更加……牢固的……名分?”邢朵覺得孔溪這種說法有些不可思議,但究其根本……似乎也是說的通的。
曾幾何時,自己“認祖歸宗”要回聽溪樓和朵衣坊的所有權,不就是為了一個可以供養孔溪和科林以及小金小玉的名分,而此刻,孔溪又追加了“芳主”這一名分,雖然同是名分,但邢朵想,它們之間,應該有著本質的區別。
孔溪說:“芳主雖無什麼實權和實際利益,但在選拔的過程中,民心會慢慢匯聚,有了民心,有了民生根基,一些圖謀不軌的人再想動你,就會有所顧慮。”
邢朵不知道孔溪的說辭究竟是對是錯,更不知道他說的究竟有幾分可靠在裡面,但是她明白,孔溪絕對不會害她,而且,他這一番話,聽上去……也是有那麼幾分道理的,雖然基本上沒幾句是聽得懂的,咳咳咳——
民心神馬的,對於邢朵這個缺少帝王之術的人來說,聽上去有道理是有道理,但著實是無用,不過趨於對孔溪的信任,邢朵自身也明白“名分”的重要性,因此只是緩緩地點了兩下頭,可一想到東方晨就要迎娶柳圈圈,心下不免又是一陣揪痛。
似乎看出她的不安,孔溪又次安慰道:“東方晨要在中秋迎娶柳輕蟬,所以,邢兒,咱們是有充分的時間的。”
充分的時間……是充分思念的時間吧……
邢朵努力扯了扯嘴角,人一遇事就會大腦缺筋,一般人會犯這毛病,邢朵知道,作為二般人的她,更是深受這種毛病的糾纏,因此盡力平復了一下心中的翻滾,露出一個可算是笑容的表情,對孔溪和一直用毛絨絨的目光盯著自己的亓官蜜蜜說道:
“我知道的……”再多的話在此刻看來無非是在掩飾自己的懦弱,因此,邢朵也不多說,即使真的想要掩飾,她也是沒有那分力氣了。
被孔溪“名分”一說洗腦,邢朵第二天參加芳主選拔第二項禮儀時格外上心,然而上心也抵不過邢朵之於禮儀一項的弱勢。
禮儀不單單是讓眾女們上去溜達一圈就成的,端茶倒水入席走路,無一不考,簡直細微到你咋滾床單都得演示一下下。
邢朵上場,又是被周晟炎好一頓難為,為難的理由近乎詭異,全全是邢朵在昆南玉滿堂和皇宮接受過的禮儀訓練。過關不過關當天還不知道,邢朵只覺心一瞬間被涼水澆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