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上去。”
邢朵打量了一下那馬車,搖搖頭,說:
“這不是邢府的馬車。”孔溪說過,出門不要隨便上陌生人的馬車,雖然蕭正泰不是陌生人,但他比陌生人還要可怕。
“你還怕我把你賣了不成。”蕭正泰說。
邢朵點著頭,回答:“是的,我怕。”
蕭正泰閉了閉眼睛,把心中翻滾的燥氣一壓再壓,才睜開眼對邢朵說:
“你要是再不上車,我就真把你賣了,賣到玉滿堂去接客。”
邢朵說:“好啊,然後我讓亓官蜜蜜來救我。”
蕭正泰二話不說,上來就把邢朵攔腰抱起,無視她的掙扎,強行把她塞進了車廂,看得外面那個趕馬的車伕差點把馬鞭子當牛皮糖嚼……原來趕馬車的都好吃鞭子這一口。
待邢朵從車廂裡爬坐起來,蕭正泰也跳上了馬車,馬車門被關起,光線瞬息間暗了些,邢朵瞄了一眼蕭正泰,然後身體向著靠近車廂內部的位置挪了挪。
蕭正泰說:“我們已經達成協議,在成親之前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邢朵眼睛瞥向窗外,日已偏西,可夏日的白晝實在長,不遠處的民居已是炊煙裊裊,然街上的人群依舊不見稀少。
回到邢府,門房的下人們見有馬車在自家院落前停下,一看之下是蕭正泰的馬車,有些詫異,因為他們記得早晨自家夫人正是和蕭侍郎徒步走出家門的,注意,是徒步,可現在……
當看到蕭正泰扶著邢朵走出馬車,目光在瞄到邢朵衣服的一剎那,每個人的眼中都瞬即閃過了然,哦——原來是這樣——接著下人們相視一笑,都特狗腿地過來攙扶他們夫人和蕭侍郎,怕某處還痛著,不小心從馬車上掉下來。
奶奶個腿兒,邢朵一眼就看出那些個下人們心裡想的是什麼,側頭仇怨地把蕭正泰用眼刀凌遲,可人家蕭侍郎對此就當做啥也沒看見。
謠言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