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身,想起來,卻在看到周晟啟因為失血過多而慘白的面容時又心存不忍,自己就先暫代他的皇后來安撫他一下,等岑長倩來之後自己再離開也不遲。
可想是這麼想,但身體還是吃不消,她忘了她此時也是個失血而無補的人,加上早飯還沒吃,又窩在被窩裡渾渾噩噩了一個清晨,所以頭不自覺就昏沉起來,就在膝蓋下一波麻痛來襲之時,身體晃了晃,差點就歪倒在周晟啟身邊。
好在周晟啟還有點良心,見邢朵體力不支急忙扶住她,借勢將她帶到了床上。
“怎麼了?”皺著眉,周晟啟早晨來的衝忙,所以邢朵身體不適一事他並不知道,見著她也和自己一樣蒼白的面容,似有所覺,但並不確定。
搖了搖頭,這可比她歡脫時搖的牽強多了,也是,吃了H丸搖的能不H咩。
“既然你身體也不舒服,不如就陪著我躺一會兒。”傷口靠近左邊心臟,因此右手活動時還是可以的,雖然也會牽動傷口,但不似左手那麼撕痛。
以右臂將邢朵攬到自己身邊,並不緊,所以邢朵也沒反抗,也因為此時體力消耗太大,所以也沒有精力去反抗。見此,周晟啟倒是有些詫異,但眼中陰鶩已徹底被掩蓋在了一片華光之中,倒不像一個病人應該有的。
躺了有一會兒,那兩隻痠痛的腿才從最初的痠痛過度到麻癢,這感覺還不如痠痛,加之小腹又開始如墜冰中,雙腿更是無力,心中不免五味陳雜,唇齒相咬,邢朵的身體下意識向比較溫暖的地方靠近。
“究竟怎麼了?”
感受到邢朵的靠近,周晟啟又一次開口詢問,可是邢朵還是搖頭。
“傷你的是誰?”同是詢問,邢朵卻是藉此引開話題,她還是知道對於病人來說,自己不應該說些自己的煩心事勞煩他。
邢朵突然內心傲嬌的火苗噌噌燃燒,她才發現,原來自己是這麼個大公無私捨己為人大愛無疆徇私舞弊……呃,原來自己生病時才是最善良的時候,看來以後不可以生病哩。
周晟啟看了看邢朵,然後面無表情的轉開臉。
不答?
奶奶個爪兒,又被他給無視了,要是以自己從前身強體壯一拳能打死一頭牛的體力,絕對把他嘴巴撬開塞xx,塞塞塞,塞他個二十幾個,讓你不說話,這回你就甭想閉嘴了
不知過了多久,邢朵感覺自己已經朦朦朧朧快要睡著,突然從門外洩露一絲寒氣,是風,從門外帶進的風,有人進來了。
睜開眼睛,眼睛裡先映入的身影是個小不點,這宮中,除了小小啟那奸詐陰險的破孩子還能有誰配擁有那麼嬌小可人的小身材,不用看就知道他身邊跟著的是誰,他母后岑長倩唄。
邢朵一骨碌從床上爬坐而起,自己也忒萎靡了吧,怎麼可以這麼明目張膽地爬龍床,雖然跟周晟啟貼年糕那大太監總管早就不知所蹤,但也不能如此得寸進尺,得寸進尺?為什麼會用得寸進尺?得了什麼?又不是自己主動爬床的,是周晟啟那廝……呃,先不談這些,當務之急,是從龍床上再爬下來,要不等會岑長倩發飆來個宮鬥美人心計啥的,自己可不想被老嬤嬤們拿針扎。
坐起來然後順勢從床上滾落,邢朵堪堪給岑長倩岑皇后行了一個絕對標準且尊卑合理的跪拜禮。
“朵兒……”岑皇后溫柔的聲音如四月的溫泉水,溫度恰到好處,聽得人心裡暖融融的,不由得,邢朵就忘了人家此時是大老婆,而自己,就是爬人老公床的三兒。
“我……你……”不說了,跑吧
邢朵摟著自己其實很完整的衣服向殿外衝去,周晟啟此時已經睡著,即使經這麼大動靜,但依然保持睡容,可見身體確實因失血而虛弱不堪。岑長倩對著邢朵消逝在門口的背影,想說什麼,卻最終沒來得及開口,張開一半的嘴不甘地慢慢合攏。
飛奔著,邢朵覺得,此時自己的感覺很奇怪,真的很奇怪,她更覺得此時的自己是個男人,而剛剛的一幕就是被老婆撞見自己偷吃,然後嚇得連衣服都不敢整理就逃之夭夭,是個男人,還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為嘛子會有這種想法捏?難道是沒日沒夜地YY惹的禍?有肯能,很有肯能。
奔啊奔,奔啊奔,奔著奔著就變賓士了。
直到身上最後一絲力氣被消磨光,邢朵才想著停下腳步,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跑,愧疚麼?對岑長倩愧疚?或許吧,不想去想,更加不能去想,因為跑的都缺氧了,再想點東西估計小腦袋一會兒就得爆炸。
彎著腰喘了好久,不該跑的,特別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