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受大會還有幾天舉行?”邢朵問。
“啊……”孔溪愣,然後臉更紅了。
邢朵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說過的話,然後大囧,臉也紅了,頭跟著低下改問道:
“我是問狩獵大會還有多久舉辦?”如果不是孔溪還在邢朵身邊,邢朵保證給自己一個嘴巴,當然,這嘴巴不可能像給周晟啟那個一樣生猛,頂多是春雨潤物般的潤潤就行。
“後、後、後……”本來孔溪在邢朵面前說話就不暢,若不是前些天一直陪著邢朵練習騎射,恐怕此時聽到邢朵的問題後,他會直接發生語言加腦皮層障礙,不僅話說不出來,估計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鳥。
“後天?”哦賣糕的後天嗎?後天就要PK小蟬蟬啦?天,還一點準備也沒有的說
準備?話說,都一個月了,她都幹嘛去了。
其實,邢朵這一個月的練習眾人是有目共睹的,只不過,有目是有目,共睹也共睹過了,但成效嘛,正因為是共睹,所以成效神馬的就不多說了,傷人吶~
“邢兒,其實我今天來……”孔溪順了順氣息,眼見著小小啟從內側寢殿裡走出,卻也不驚訝,繼續說道:“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說……你現在、現在連基本的射箭……還、還……更不用說騎射……你還是……還是不要參加的好……”
孔溪著實是不想拆了邢朵的臺,可是為了邢朵的人身安全,他不得不將這一切說出來,只是……他真的都說出來了嗎?看他這吞吞吐吐的樣子就知道,有些太傷邢朵的話,他還是有所保留的,只是,邢朵怎麼會聽不出來,卻也只是不想承認罷了。
“對付柳輕蟬,咱們可以另想辦法,不一定……不一定非要……不一定只有狩獵大會這一次機會的……”見邢朵神情沒有緩和的餘地,孔溪再次開口勸說。
抿了抿乾澀的嘴唇,邢朵何嘗不知道孔溪說的是對的,可是……她說過,沒有嘗試過就認輸,這不是她的作為。
“溪哥哥,你不要再勸阿姨了,阿姨她……”小小啟指指自己的頭,然後就不說話了。
**,這小孩啥意思,說她邢朵腦殘嗎?呃……貌似小小啟啥也沒說,這完全是邢朵單方面的猜測。
“咚”得一聲,小小啟小腦袋瓜上又捱了邢朵一記重拳,打得還是和剛才是一個位置,不長不短的髮絲裡頭,現在已經隆起了一個小小的白嫩的山包,邢朵卻似未見小小啟的憋屈樣,怒吼道:
“為啥他們都是哥哥,就我是阿姨”
“因為你是女的。”奶娃娃回答的特淡然,只是忘了加一句字尾:如果你也是男的,我會稱你叔叔。
幸好沒加,如果加了這字尾估計這小破孩子就不是破了,就得變死孩子了。
邢朵這個氣呀,真想把小小啟那肉團當氣球使,把他吹爆了算。
“邢兒,太子還小,你都這麼……”話沒說完孔溪就住了口,眼中含笑臉上卻是與之一點都不匹配的豔紅,但憋了一會兒還是改口說道:“真是個孩子。”眼中愛憐更是與之臉頰之上的紅潮一點都不搭調。
“你說什麼?”怒視的目光從小小啟那三尺豆腐高的身材上轉到身高八尺的孔溪身上,目力一時適應不過來,眨了眨才定過神,看孔溪那柔嫩嫩弱不禁風的小樣,原來身高還八尺呢,和某姓霍的犬就只差了一個頭,呃,這也叫只差?
接收到邢朵的怒視,孔溪的目光一時來不及轉圜,直與邢朵的怒視對個正著,臉頰上的紅暈立時升級,不察間連些許的女兒姿態都顯現了出來。
咬著下唇,孔溪撇開頭,完全女氣的臉上,大大的眼睛晶瑩閃動,彷彿是天空的星辰墜落至了人間,不由的,邢朵看得有些痴迷。
小小啟看著這倆把自己當做空氣的大人,很是生氣,故意放大了聲音問道:
“阿姨溪哥哥的臉為什麼這麼紅,是不是他說謊被阿姨發現了?雒兒說謊的時候被母后發現就會臉紅。”
小小啟的一句話還沒問完,孔溪的臉就跟被炭火燒了一樣,那紅是一層接一層,大有連綿不絕的架勢。
“咳咳——”乾咳了下以示自己剛才的失神純屬無意,話說有意那還叫失神了咩?
先不管她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邢朵是回神了,看到孔溪怒紅如火如荼的花瓣臉,邢朵大有再次失神的可能,連忙找話題岔開這令人尷尬的一幕,其實只是令孔溪尷尬的一幕。
“孔溪,你明天還來嗎?”
“啊?”孔溪的臉紅得又冒熱氣了,咕嘟咕嘟,加點水準能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