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晨呢?!”某人再吼。
“還真是人盡可夫吶——”
蒙面女邊說邊向邢朵和霍宇堂這邊走來,身形逐漸出現在從天窗那投射進的光圈裡。
“霍侯爺,你怎麼也對這麼個不知廉恥為何物的女人感興趣了?”話至此,陰笑隨至,“一直以來,你不都想把這個女人碎屍萬段的嗎?”
女人的話說的輕飄,語意卻令作為聽者的邢朵禁不住一抖,同時霍宇堂環在邢朵肩上的手也恰在此時收緊。
感受到肩上忽重的力道,邢朵稍稍心安,瞥向繼續惡毒著的女人。
光圈之中的蒙面女今天竟然脫下了那層緊身黑衣,而是換上了一身紫得發黑的裙衫,活像沾了凝固的血液。紫色襯托,妖嬈中平添了幾分神秘,邢朵的眼睛順著她的裙衫一路爬上她的臉,和那身黑衣一樣,黑色的面紗今天也遭了冷遇,呈現在邢朵面前的,是一張白皙摻雜著陰笑的臉,就是這張過分白皙的臉,卻讓邢朵久久無法收回目光。不是這女人長得有多麼傾城傾國禍國殃民,而是……
“青蟬?!!”
不知失神了多久,邢朵終於將心裡那仍無法置信的答案突破防線驚叫出來。
“你認識她?”
身旁的霍宇堂語含十二分的疑惑,似乎對於邢朵能夠有幸認識對面這個心理變態行為失常的女人很是不可思議。這還是霍宇堂第一次面見青蟬,所以在他的潛意識裡,慣性地認為邢朵也一定不會認識,還真是個自大的男人。
“我和溪兒既是舊識又是同宗姐妹,怎麼可能不認識,是吧,堂妹?”青蟬開口,語氣絕對的好脾氣,可就是這一團和氣,讓邢朵本就冰冷的心又起了一層慄。
沒等邢朵說什麼,霍宇堂首先嗤笑一聲。邢朵皺了皺眉,這絕對稱不上玉樹臨風的笑容以前不是專屬給她了嗎?
“你就是龍湖山莊莊主酒後亂性與玉滿堂一個下等妓女所生的……柳輕蟬?”
倨傲的諷笑掛在霍宇堂的嘴角,如同看一隻被人丟棄的襪子,眼中充滿嫌惡。
咦?酒後亂性?酒後亂性的都不是好娃,所以也生不出好娃!有戲!還是好戲!某人就喜歡看戲。
可是……邢朵承認,霍宇堂的話是很解她的心中之怒火,但在人家地面上,忍氣吞聲才是正道。
扯了扯霍宇堂的衣袖,邢朵想要阻止他敬業的演員精神,但很明顯,為時已晚,對面的美女散發的煞氣已然撲面而至。
“喂!你做什麼!”
邢朵側身擋住柳輕蟬伸向霍宇堂領口的手,他的胸口可是受了傷的,不能再讓他遇到什麼傷害,他可是逃跑的主力的說。
“哼!果然你心裡有的還是他!”柳輕蟬甩手指向霍宇堂,“那東方晨算什麼?”
“哈?”什麼意思?
“既然你喜歡的是霍宇堂,為什麼還要搶佔東方晨?”
“喔……”對了,自己前身是喜歡霍宇堂的。
面對邢朵的粗短腦神經,柳輕蟬和霍宇堂具是抖了抖眉。柳輕蟬一張俏臉逼近邢朵,憤怒使她的面容完全扭曲,俏麗轉瞬醜陋得可怕。
“既然你這麼在乎他,”柳輕蟬單手繼續指著霍宇堂,露出無比殘忍的笑容,一種不好的預感隱隱浮出心湖,“來人!把侯爺扔到湖裡喂湖怪!”
果然!不稍片刻,柳輕蟬便命令手下拖走霍宇堂。
“不行!”
邢朵堅守在霍宇堂身前,誓不放棄逃跑主力。
“來人!拉開她!”
“……”
一群人向著邢朵撲來,另一群人則向著霍宇堂衝去。
“霍宇堂!”某人聲淚俱下。
“朵兒……”某霍深情相望。
“你會不會游泳?”
“——!”
霍宇堂的眉毛抖成了長白山頂,只剩白慘慘一片。
“柳輕蟬!”
一聲大吼,吼停了過來拉拽的家奴,也吼來了柳輕蟬的關注。
身後的霍宇堂動了動身體,他的傷真的很重,不僅僅是胸口的掌傷,從他艱難的挪動可見,他身體的其它部位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創痛,不知道他那裡受沒受傷,要是不舉了就只能做受了,多好的一隻攻啊——邢朵眼透憐憫。
“怎麼?”
柳輕蟬等著邢朵的下文等得不耐煩。
邢朵更加嚴密地擋在霍宇堂與那幾個要抓她的人之間,眼睛卻瞪著傲然俯視著他們的柳輕蟬。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