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的溫度越來越高,連地級頂期的江流都感覺汗流浹背,口乾
。
轉彎,出現在眼前的景象讓他整個人都停止了呼吸,甚至連身體表面的高溫都忘記了。
暗紅色的岩漿出現在視野裡。彷彿一條充滿生命力的河流緩緩流動。沒有聲音,沒有生命,只有時明時暗的岩漿像是跳動的心臟一般,透露出一絲生的氣息。
偶爾遇到懸崖掉下的石塊,在岩漿表面打出一個四形小槽,然後迅速消失,只留下杳杳升起的一股輕煙,表示它曾經存在過。
岩漿河流不遠處的一個深窩形狀的地下谷地,卻呈現另一番景象。
灰白色的絨毛狀物體充斥著整個谷地,將這片區域變成灰茫茫一片。
彷彿極長的灰色松針密密麻麻的從地上伸出來,平整的地方又彷彿灰色的絲帶整齊的鋪在地上,那種衰敗的顏色,讓江流生不出一點美感。只有無盡的恐懼,一種發自靈魂的本能恐懼。
咬咬牙,江流果斷的從岩漿河流最狹窄出飛身而過,衝向那片灰色。
灰色區域很大,估計縱深有三百米距離。
踩在厚厚的灰色物質上,感覺如同踩著經過長時間的歲月腐朽的俏綾,讓人毛骨悚然,鑽入鼻孔的也是一種**的味道,彷彿最失敗的蘑茹種植基地那種氣味,卻比那氣味強烈了千百倍,差點讓地級頂期的江流直接暈過去。
三百米距離不遠,也不近。
二十分鐘後,江流走到了最深處。
這段路,讓江流掏空了所有的勇氣,途中好幾次想要折回,但一想到父親最後交代自己的任務,他就堅持了下來。
可這段路,讓他身體裡所有的生氣都蔣失了,彷彿行屍走肉一般,只麻木的在堅定的意志下向前走。不停的走。
整個人的體溫也彷彿不存在。冰冰涼涼,像是剛從冰水裡撈出來的凍肉,再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