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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部分

是俘虜的話,那歸斯內德管,至少可以保住命。那可是黨衛軍瞄準了戈登,怎麼才能讓這兩個皮笑肉不笑,口蜜腹劍的黨衛軍軍官放人?

雷格爾走到門口,將門開啟一點點,眼角順著縫隙往外看看有無人,隨後回頭對她輕聲囑咐:“回你房間,我去找斯內德,明天我會去找你。”

她走到門口,心中忐忑不安地說了句:“你也小心。”

雷格爾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她象做賊一般的墊著腳尖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夜已深,任何動靜都能聽得到。過了會兒,就聽到不遠處斯內德房間敲門的聲音。又過了大約十分鐘左右,斯內德房間門開啟了,走出來的是兩個人的腳步聲。

程千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斯內德應該是被雷格爾拖去救戈登了,因為斯內德至少也是黨衛軍,是那兩個軍官同一系統的,多少可以說得上話。但黨衛軍是六親不認的,不要說同事、哪怕是親戚、甚至是父子都能大義滅親。就怕一感覺斯內德和雷格爾不對勁,他們救人不成,反而被懷疑了。

擔憂在心中煎熬著,可又不敢跑下去看個究竟。牆面上的掛鐘,指標到了十二點,終於有腳步聲從樓下傳來。

“沒想到雷格爾中校的朋友是這樣的。”是那個管審訊室的軍官。

“笑吧笑吧,反正他鬧笑話也不是一二次的事情了,以後少校你就明白了。”雷格爾打著哈哈。

隨後相互互道晚安後,各自回房了。

聽到這些,程千尋稍微鬆了口氣,至少雷格爾和斯內德都回來了,只希望審訊室的軍官沒什麼懷疑才好。

外面很安靜,隨後有人從房間出來去盥洗室,並傳來流水聲。一切好似都還正常!程千尋也累了,閉上眼睛很快地就睡著了。

睡得太晚了,直到有人敲門,都感覺象是在做夢。

門開啟了,程千尋這才猛地驚醒,她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不好意思地道:“對不起,我起晚了。”

門口是雷格爾和斯內德,雷格爾替她解釋:“大約是工作太投入了。”

斯內德看了看桌上放著的做了一半棉衣,雙手背後走之前只說了一句:“快點,吃完早餐還有事。”

雷格爾並沒有走,左右看了看後,一步跨了進來,關上門。程千尋頓時清醒並用期盼的目光看著他。

“昨晚我叫斯內德一起去審訊室。”雷格爾用盡量簡單的話訴說著昨天的情況。

因為不知道對方情況,只知道可能叫戈登,雷格爾也只有過去後先問對方是不是叫這個名字。幸好對方還是叫這個名字,於是雷格爾就說戈登是他認識的一個朋友,還故意提示戈登,讓他“記起來”。

其他人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管它認識不認識,早就認了。沒想到被反銬在靠背椅子上的戈登卻瞪著眼睛,說認錯人了吧,他是美國記者,從來不認識德國軍官。弄得雷格爾哭笑不得,只能繼續“提醒”,好象他硬是要攀親一樣,終於讓戈登稀裡糊塗認了這個朋友。

雷格爾又氣又好笑:“你爺爺怎麼什麼人都救?也好,黨衛軍也覺得那麼傻的人應該不是間諜,甚至認為他被報社騙了,被差遣到這裡來挨子彈。”

不會呀,戈登為人忠誠、善待兄弟,可沒那麼蠢呀。反正目地達到了,程千尋也只有胡亂辯解:“我爺爺救人也看外表的,看來他昏迷不醒躺在病床上的樣子還是不錯,誰知道是個繡花枕頭,外面漂亮、裡面一包草。”

“不要是認錯人了,但他也叫戈登。有機會我去看看他是不是也有刺青。”雷格爾往外走去:“快點起來下樓,早餐都快沒了。”

程千尋走下了樓,頓時一愣,戈登正在樓下,叼著一根香菸坐在鋼琴前,十指如飛地彈奏爵士樂。對著其他軍官眉飛色舞、還自我陶醉的樣子,很美國,但也很紈絝。

誰還會相信這樣的就連早餐也找機會縱情享樂的輕浮大少,還是什麼特工?顯然黨衛軍也太小心了點。也不能怪他們,非常時期,誰的神經都不比平時緊張點?

戈登以華而不實的指法,結束了一曲,拿起了倒著伏特加的方酒杯高舉著:“我愛德國,為偉大的第三帝國、為那些英氣不凡的德國軍人們乾杯。”隨後一口飲盡。得來的當然不是軍官們全體起立行禮喊口號,而是一致的淺笑。不用說,光看錶情就知道“赫赫,美國人”。

程千尋都快認不出戈登來了,嘴巴微張地看著,還是雷格爾喊她的名字才回過神來。

“程,幹什麼呢。”雷格爾對著她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