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的,就難說了。
她伸出了手,指著手上戴著的失效干擾器:“這個能換些什麼?”
“這個沒用了。”比恩的一個還沒有脫下,他看了看自己的:“這個是金屬的,最多當小孩子戴著玩玩。”
小孩子戴的東西,你還戴個什麼。程千尋裝出無礙的樣子:“既然你不要,我以後找機會賣給其他人吧。”
在這裡物資匱乏,這玩意怎麼的也算是收拾,而且還能發亮。比恩想了想後道:“要不這樣,二個算一碗麵粉,這是最高價了,你賣到其他地方去,也許還不如這個價。”
賣到其他地方去,比恩至少會賣一碗麵粉。可這些東西他們戴著又有什麼用?程千尋剛想開口說行,旁邊的斯內德悠悠道:“三個兩碗麵粉,不行就算了。”
“太貴了,不行!二個一碗。”比恩叫了起來,此時不象個首領,更象個討價還價的小商販。
斯內德嘴角帶著一絲淺笑地道:“我說過不行就算了。”
“那就算了!”比恩也不肯鬆口:“那麼沒什麼事我先走了,你們想通了後還可以來找我。”
等到比恩走後,程千尋微微嘆氣:“其實賣了算了,留著也沒用。”
“怎麼沒用?你們把袋子收好,我先去轉一圈。”斯內德走了出去。
和魯道夫一起將六袋麵粉放在比較高的地方,隨後魯道夫躺在了床上休息,就看到程千尋在配槍:“你又要去看那個悲情王子?”
“我不放心,就怕他又被欺負。”程千尋將冷光槍掛上後,又拿起一把匕首撩起褲管、插在了上襪子上。
“我陪你一起去。”魯道夫也站起來,從枕頭底下摸出左輪手槍,塞在了腰上,再外面穿上外套:“走吧!”
那個少了一隻耳朵的莽夫,一時頭腦發脹,說不定也會來找麻煩。反正去看尤利安不是要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魯道夫跟著去沒什麼不好的。
一路走著,這次沒有一個男人衝著她吹口哨,也沒有一個說些什麼不堪入耳的話。他們都看著她和魯道夫走過去。最多相互低語議論一番。
走進關押尤利安的洞穴,果然和斯內德說得一樣,只不過斯內德沒說他還在下面鋪了一層褥子。
尤利安的雙臂微微垂下,雖然哪怕坐著。雙手也無法相互觸碰到,他手上的鏈子又多了兩根,算好了他站著時候兩根牽制著,坐著的時候,另外兩根牽制著。兩個巨大的鐵球依舊連著他腳上鐐銬的鐵鏈上。
他此時正坐著,穿著乾淨的新換褲子,而在一旁掛著晾著的洗好的褲子,不用說是斯內德洗的。身上披著一條毯子,遮住了雖然修長但依舊精幹有著少許肌肉的上半身。總的來說,比上回見到要好得多。
尤利安一看到她來了。立即就笑了起來:“程,你來了。”那樣子象是好久沒見一樣,其實才過了半天。…
“不用站起來!”程千尋見他掙扎著要站起身來,趕緊地走了過去蹲下:“怎麼樣,還好嗎?”
尤利安看了看自己。抬起頭眼睛裡依舊那麼清澈:“不好,可比原來好太多。”
說得又是大實話,程千尋笑了出來:“肚子吃飽了嗎?”
“吃飽了!斯內德過來幫我換了褲子,還餵了我一份餐,麵糊、肉、野菜都有。吃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尤利安好似很高興的樣子,毫不為他目前的狀況擔心的樣子:“他說,他這樣做你一定會高興的。因為你的心比棉花還軟,一看到別人受苦,腦子就變得象麵糊一樣,什麼都不管了。”
站在旁邊不遠處的魯道夫噗嗤笑了出來,弄得程千尋又氣又好笑。
尤利安帶著幾許遺憾地道:“他是個好男人,你的眼光真好。”
“謝謝!”程千尋就算聽不出。從尤利安臉上收斂起來的笑容也能明白。
“程!”尤利安看著她,深深地看著她:“雖然我不配再得到什麼,可我還是想告訴你,其實那時在基地時我說過的話,是真心的。”
尤利安是個聰明人。話到此就不再說什麼,已經表明了一切。
程千尋卻兇不出來,裝也裝不出來。她微微嘆氣後道:“我會想辦法和比恩交涉,最好是所有人能接受你,能放了你;實在不行,你也只能先在這裡受點苦。”
尤利安對著她笑了:“好的,但他們接受不了的話,你也不要怪他們,象我這樣的怪物,不應該活著。”
“胡說,你怎麼是怪物。”程千尋不想讓尤利安先絕望了,試圖說服他:“就是心臟、部分骨骼換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