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的六千可以說是‘敵則能分之’的地步,便是完全可以安排圍城之事。只劉備跟趙雲一計較,便想著要給孔融一個‘甜頭’,言要先幫他收復東安平。
孔融吃驚非小:“這東安平在臨淄旁近,對麴義來說很是重要,我等若攻此處,他勢必不會坐視不管,必將死力來救,到時恐怕難以得手。”
劉備哈哈一笑:“正因為很是重要,我們才要攻打。只我們還怕他不出兵呢,他若出兵,則是給了我等一個絕佳機會了。”
孔融恍然明白過來:“玄德公的意思,便是欲要藉此機會誘他出兵?”
劉備點了點頭;“正是此意。”
劉備到得傍晚讓趙雲守營,讓孫從領了本部人馬佯攻東安平,只跟孫從言道:“如若能攻得下正好,如來不及,則回兵相敵麴義救兵,等擊退麴義,再全力攻打東安平不遲。”等計較好這些,他自己則同孔融埋伏在臨淄城通往東安平的要道,而一面故意使人散佈訊息,只等麴義出兵相救東安平。
麴義的偵騎雖然不能自由出入,但劉備人馬太過明顯,就是站在城樓上也能遠遠看見大概去向。等確定方向後,便是將劉備兵向東安平的事稟報了麴義。
麴義這兩日創傷稍微恢復了點,也能下榻走動。他剛一從榻上起來,正自琢磨著反攻,不想會聽到這個訊息,便是咬牙道:“他攻我東安平是攻我之必救,使得我不得不出兵,便是我要是失去了東安平,那麼臨淄城便是隨時處在劉備的攻擊之下了。
想當初劉備領兵來此卻不及圍我臨淄,除了兵馬不濟之外,而更重要的是忌憚我東安平和西安兩城。想他必定想到,要是他圍我,這兩城勢必要在他後面襲擾,這樣的話他就雙重受困,勢難呆得住了。而若解決了這兩處,他也就無所忌憚了。我想他攻下東安平之後必將接著攻打西安,把我這兩翼一除,我無所屏障,而他則可以再也不用顧慮太多,就可轉來全力圍我臨淄城了。”
孔融和孫從兩路人馬來助劉備的事麴義其實也已經得知,只他現在不說身體沒好,便是一時也想不出好的應付之策,所以才下榻琢磨著。只還沒想好這裡,現在又聽劉備出這狠招,更是一個頭兩個大。
他先前本欲是要請求袁紹給他兵馬,只聽到自己魏郡部下造起反來,袁紹要責備他都不及,他又能如何會領兵前來相救呢?眼見上下困頓,左右失措,便是焦急攻心,不由劇烈的咳嗽起來。
站在他身邊的副將易莫皺了皺眉,道:“劉備如此詭計,便是逼得我們非打這一戰不可了。只是將軍現在你身子尚未痊癒,不若我領兵去救,請將軍靜候我佳音吧。”
麴義一時沉默不語,轉而坐回了塌上。
本來他打勝仗慣了,便是界橋一戰斬殺公孫瓚大將嚴綱後更是睥睨天下,就連袁紹他也不放在眼裡了。
而他起先本也無攻打臨淄之意,只他無意間在東平陵外大破了劉備的兵馬,便是讓他更加驕心肆起。他敗了劉備後,本不欲迫擊,可部下說劉備這人有‘仁義’之名,北海救孔融後更是在士林中得到大加稱讚,此人聲望太高,只怕以後他稍一恢復力氣,再趁機向我發難,勢必難纏,不若趁現在他大敗困頓之際斬草除根,方為乾淨。
當時他也只嘿嘿一笑,想他一戰敗於自己,根本不是自己對手,便是整師而來當有何懼,也就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本要打算回兵魏郡,只剛欲拔寨,不想傳來臨淄空虛,劉備和田楷都相繼去了徐州的訊息。到得那時,便是讓他好不遲疑了一會。
想田楷是公孫瓚部下,公孫瓚是袁紹大敵,打他也有噱頭;而劉備又是自己的敵人,雖此輩也不見得有什麼能耐,但終究留著也是一個隱患。如此,這兩人都是可恨之輩,打之可也。所以略一斟酌,便即兵向臨淄。
只那時本也來不及稟報袁紹,所以擅自發兵。而袁紹知道後很是生氣,雖然他也是在幫自己對付公孫瓚,但沒有請命便即自行出兵終是讓人反感。只他即不叫回他,也不出兵相助,算是預設。
等鄴城傾覆,袁紹憤不可當,方才寫信給麴義,讓他回兵。只言詞上也不敢太過責備他,怕激將了他。本欲騙他回來,再奪了他的兵權,只可惜信被劉備截了。這樣,只讓麴義到現在還以為袁紹生了大氣,還道自己不回去他便要發兵來呢。
所以在這件事上,此刻非但不能請求袁紹發兵,還得想辦法平息袁紹的誤會。畢竟他現在尚未在青州站穩根基,便是也一時得罪他不得,所以才不便斬殺他的來使。
只他想到自己地盤沒得到,反而得罪了那麼多人,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