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前些天已經死了,現在怎麼在跟自己說著話,所以立即問道:“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我是死了!我是死了!”
又是一陣嗚嗚聲。
袁紹只覺得十分害怕,趕緊問道:“你既已死,我兩已是yīn陽相隔。你該速去投胎才是,為何還要來纏著我?”。。
“嗚嗚!”
過了一時,只聽那韓呂子道:“小臣將速去也!只是,臨走時,請袁公聽我一句勸。”
“你說。”
“聽說袁公yù讓淳于瓊率領全營人馬夜襲劉備大營,可有此事?”
“是,命令我已經傳下了。”
“嗚嗚……淳于瓊乃一酒囊飯袋之徒,袁公不可信他。趕緊阻止他,趕緊阻止他,免致後悔。後悔!”
袁紹一愣,yù要再問,韓呂子聲音再也沒有了,只睜開眼睛來,眼前燈火搖曳。
“咦!奇怪!”
他披衣起榻,傳來衛兵:“適才韓呂子將軍可有來過?”
衛兵一愣,囁嚅了兩聲,拱手道:“大……大人,這韓呂子將軍不是前些天已經死了嗎?”
“他死了嗎?”
先前腦子還是一遍混亂,及至仔細一想。點了點頭:“哦,我記起來了。”
想了想,又問道:“淳于瓊那邊說是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回大人,是子時。”
“那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離子時尚有一刻鐘。”
“只有一刻鐘了?”
突然記起韓呂子夢中之言,道了聲不好,說道:“速傳甲士,隨孤去前營。”
“諾!”
不時,衛兵就已然召集了千名宿衛在帳外的甲士,點齊了,都來齊見袁紹。袁紹也已經披甲完整。走出大帳,按劍道:“與我速去前營!”只剛剛眼前要走到淳于瓊大帳了,前面的甲士突然停了下來,往後退著。袁紹一愣,喝道:“為何不走?”
“大……大人,有聲音。”
甲士瑟縮的跟他說著,袁紹眉頭一擰,是什麼聲音居然讓甲士聽了害怕?他走前兩步,張耳果然聽到帳外壕溝邊傳來細細的哭聲。哭聲隨著風聲刮近,也越來越是清晰、響亮了。聲音尖銳,反覆是女子的泣音,但卻又比一般女子的哭聲要細碎些。也更淒厲些。就連袁紹,聽了後也是不覺後退一步,打了個寒噤。但仗著身後還有一幫甲士,也就壯著膽子。手按佩劍,喝道:“是什麼人在此裝神弄鬼!見了本侯還不出來!”
叫了兩聲,突然聽到哭聲也近了前來。袁紹喝道:“若再不出來,可別怪孤拔劍了!”
叱……
“慢著!”
一條細火突然飄近,在袁紹前方一丈左右蕩著,漸漸轉變chéng rén形,但只不過是一影子罷了。
甲士都是一驚,紛紛叫鬼,退後三步。
袁紹自恃著膽子粗壯,按劍道:“此乃一美貌女子,哪裡是什麼鬼?諸位不要亂說。”待眾人稍微鎮定了些,袁紹喝問:“你是何人,為何到此?”
“回侯爺,妾乃本地人氏,只因數十天前出城祭祖,不想被此帳中數名甲士抓來,一直就囚禁在了此地。”
“哦?”
袁紹士兵外出掠奪的事其實他早有耳聞,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根本不禁的。聽她一說,也就點了點頭,說道:“這也難怪。既然已經將你放了出來,你就應該早點回家去,為何還要在此哭泣?”
女子以袖掩面,說道:“妾乃一個孤魂野鬼,還能到哪裡去?”
袁紹眉頭一皺,後退一步:“你……你已經……”
“不錯!妾已經是一隻野鬼了。”
此言一出,袁紹身後甲士再也支撐不了,紛紛下意識的後退三步。
袁紹握劍的手有點打顫,但想到再不及時去見淳于瓊,子時要到,進攻就要開始了。
他輕輕一笑:“你的事我回頭再替你做主,是誰害了姑娘,我一定將其嚴辦。只是現在孤有事在身,不能耽擱,還請姑娘行個方便……”
女子說道:“侯爺當真要我妾做主?”
“當然!”
還能說什麼,能跟一個野鬼計較麼?
那女子一聽,叮鈴鈴一笑:“那好辦,妾先謝過。只要袁公就地回去了,那就幫妾報了仇了。”
“姑娘的仇人是誰,姑娘可知道?”
“當然。”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