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以後的事,還需要使君你自己去解決了,我相信使君定能不負百姓所望。”
劉備一愣:“先生的意思是……”
左慈點了點頭:“我從哪裡來,還要回哪裡去。正如當**們問我從哪裡來,我回答從來處來,到出處去一樣。”
劉備又問:“先生難道就此回山了?”
左慈點了點頭。
劉備看他點頭,自己也點了點頭,把盞道:“先生對某的大恩,盡在這杯酒裡。”說著,一飲而盡。左慈也捧起一盞,說道:“這個亂世,唯有以戈止戈,以戰止戰,才能換得天下早日之太平。”劉備又倒了一盞酒,舉起來,豪言道:“某劉備記住了”兩人舉盞相碰。
互相一口酒後,左慈見劉備突然沉思起來,不由哈哈一笑,放下酒盞,問道:“使君為何要苦鎖眉頭,難道心裡不快?莫不是還牽掛著另一件事?如果方便,不妨說出來,看我能不能相幫。如能助上一臂之力,也算是我為使君臨走前最後再盡一份薄力吧。”
劉備笑道:“恕我冒昧。先生既已知道我心中所想,為何還要多此一問?”
左慈笑道:“使君是怪我先前兩次不問你,就能知道你的想法,是嗎?其實我之所以會聽到你心裡所想,只不過是我的心在靜時,故意用盡神思,這才能竊聽一二。其實,這種術法一天也就只能用上那麼幾次,很是費精神的。要是每次都去聽別人在想什麼,那豈不是累?剛才我也是無意要冒犯,還望使君見諒。”
劉備啞然失笑,說道:“原來是這樣。”頓了頓,這才把李整、李典的事說了,說到搬取家小,難為道:“乘氏有李氏宗族上千家,又在敵人眼皮底下,要是隨便搬動,只怕會驚動呂布,到時反為不美。而曹操那邊雖然一時不可能對他們怎麼樣,就怕他曹操有了預謀後,要是派出刺客去那裡放火燒殺,那就麻煩了。”
左慈聽他一說,笑道:“就為這事啊?”
劉備見他這副神情,知道他有了主意,趕緊點頭道:“就是這事,先生可有法子教我?”
左慈還沒答話,外面門戶突然被一雙小手推開,一個小孩跳了進來就是大笑:“啊哈,原來劉大人不願意我睡,卻是跟我師父躲在這裡偷偷喝酒來著”外面進來的,正是趙狗剩。這趙狗剩一意要跟劉備睡一房間,劉備因為要等左慈,不想被他看出這其中關節,故意把他支開。只是趙狗剩去後,小腦袋想得多,翻來覆去睡不著。聽到張飛的鼾聲,就更睡不著了。他在塌上磨磨蹭蹭許多時間,終於是耐不住性子,偷偷出來。看到劉大人房間裡火亮著,屋子裡又有人說話,聽出來是師父的聲音,他也就不論三七二十一闖了進來。
左慈一看到他,笑道:“好徒兒,你來得正好,我正要你辦一件事呢。”
趙狗剩笑道:“離開師父這幾日,實在想師父。師父,你說要我做什麼?儘管說”
左慈摸著他腦袋:“你去把店夥計叫醒,讓他備一副紙筆,幾根細的竹棍,再弄幾顆飯粒。備好後,你再拿上來。”
“這簡單”趙狗剩站起來就往門外走去。
左慈趕緊吩咐:“這麼半夜了,千萬不要大聲,免得驚擾了其他客人。”
“哦”趙狗剩答應著,輕放腳步,奔了出去。
左慈笑道:“使君但等片刻。”又問了李氏宗族的詳細地址,以及欲要遷往的地址。劉備走時已經問過了李整、李典二人,他們也說過了。劉備便把那邊地址詳細跟左慈說了,又道:“至於遷到哪裡……嗯,就遷到彭城南門那邊吧。”左慈再問,劉備又告訴了詳細地址。左慈一一記在心裡,不時,趙狗剩把左慈要的都拿了來,問道:“師父,還要什麼?”
左慈讚了他一句,摸了他的小腦袋:“不用什麼了,你先把門關上。”
左慈將草紙鋪在案上,磨開凍墨,醮筆在上面疾書起來。劉備也不便近觀,只好在旁邊等候。趙狗剩只一個好奇的問:“師父,這上面寫的是什麼?乘氏?彭城?是什麼意思?”沒多時,左慈將一張紙上寫滿了字,這才笑道:“徒兒還不懂,以後師父再慢慢教你。”然後又將旁邊剩下的紙張折成了金條形狀,將竹棍用飯粒粘合固定在內,又在‘金條’四面寫了數行字,畫了數道符。這才喘了一口氣,站起來,在銅盆裡淨了淨手。銅盆裡的水尚有餘溫,手放進去,比剛才要舒服多了。
左慈淨過手後,揩盡水漬。回答案前,又將那‘金條’捧正,放好。拿起先前寫好的那張字紙,默唸起來。一面默唸著,手裡竹仗還一面在桌案上如做擊打之狀。趙狗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