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適才與賊將大殺了一陣,賊兵死傷過半。”
馬超聽淩統這麼一說,哈哈笑道:“如此說來,這些毛賊看來也並沒有什麼可怕的嘛,這東平陸也必不難拿下。”
淩統說道:“雖然這麼說,只是我們剛剛遠路而來,就怕他們晚上會來劫營,須得早做準備才好。”
馬超聽淩統一說,哈哈笑道:“凌將軍你多慮了。想他們白天剛剛敗了一陣,死傷無數,晚上怎敢再出城劫營?”
但見淩統樣子不在說笑,馬超也就立即將滿口白牙收了進去,點了點頭:“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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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將軍決意晚上劫營?”
負傷過半的將士在聽到將軍車胄的一句話,都是驚呆了。
那車胄肩膀上也中了一刀,只不過傷勢比較輕。也已經包紮好了。
他走下案來,居中而站,按劍道:“對!”
“可我們不是白天剛剛敗了一陣嗎?晚上再出戰,似乎不妥吧?”
車胄嘿嘿笑道:“也正是因為白天我們敗了一陣,他們才不會想到我們晚上要去劫營。更何況,他們是遠路而來,加上白天又勝了一戰,勢必不會有所防備,我們這時候劫營,正是最好的時機。”
眾將士一聽。車胄的話似乎又是十分有道理,也就相互點了點頭。
車胄眼看眾將士都沒有反對,也就讓他們先下去準備了。
等到夤夜三更時候,其他的將士都按照車胄的要求,結束整齊,都在校場上等候著,卻遲遲不見主將車胄的到來。
“快去催催將軍!”
一名士兵聽從其他將士的命令,趕到了車胄的中軍大營。掀開帳門,卻見車胄仍是伏案而睡。
那士兵想了想。走上前去,伸手推了推車胄:“將軍快醒醒,將軍快醒醒!”
“嗯?”
“將軍,時候到了。該起兵了!”
那車胄正做著美夢呢,突然聽到“起兵”二字,立即醒了過來。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旁邊士兵一眼。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士兵回道:“將軍,三更已經到了,眾位將士都在校場等候著將軍你呢。”
“哦。我記起來了!”
車胄一啪腦袋,他還想動身,一股欠意上來,嘴巴一張,長長的打了個呵欠。
“那個,時候也不早了,讓將士們都撤了,回帳休息了吧。”
車胄突出此語,讓那士兵微微一愣:“這個……將軍,晚上不是要劫營的嘛?”
車胄揉了揉眼睛,罵道:“你看我都累成這樣子了,還劫個鳥營啊。不要說了,下去照我的話說吧!”
他話一說完,也不管他人了,徑直站起身來,走到了榻前。
眼睛迷迷濛濛的,看著白sè的被褥,欠意就上來了。
他再次伸手打了個呵欠,身子一倒,也就倒在榻上沉沉的睡了過去,不時鼾聲大作。
“將軍……”
士兵眼見將軍是真的睡了,他也只好搖著頭,趕快趕到校場去,將車胄的話跟場上的將士說了一遍。那些將士不聽還好,一聽肺都炸了。
“這怎麼回事,明明是白天說好的,晚上三更出城劫營。我們都準備好了,將軍卻又不來了?”
“呵呵,那個……將軍的個xìng,你們又不是不瞭解。上次要打東平陸,跟我們都策劃了幾天了,可臨時突然改變主意,又去攻打魯國了。像這樣的事情還少嗎?見怪不怪吧。”
“……”
少數人都不將此事放在心上,想要就此散了去,但還有多數人心有不甘。
這些人,本來就是畢諶聯合車胄攻下東平陸後,被迫做的俘虜。他們本是劉備所部,根本就不願意聽從車胄指揮。更何況,眼看劉軍打了過來,他們可不想繼續為車胄賣命。而難得的是,如今將士們又因為車胄多次的出爾反爾而心懷怨恨,正好借了這個機會,挑唆他們叛離車胄。
當初車胄起兵時不過數百人,而真正算是車胄心腹的,卻是少之又少。他們對於車胄,根本就毫無忠誠可言。在這些人的挑唆下,很快有許多心懷不滿的人站了出來,他們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大聲叫了起來:“對,我們去找將軍問個明白!”
一人動而百人動,校場上計程車兵有願意來的,有不願意來的,全都鬧成了一塊兒。
等到將阻擋計程車兵驅逐了,那些鬧事計程車兵也就衝向了車胄的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