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子審榮。聽他這麼一說,他是大發雷霆,怒斥道:“誰讓你胡說八道的?劉軍何曾殺進城來?”
旁邊士兵趕緊向審榮解釋道:“將軍不用著急,只不過是城內走水了。”
審榮眼睛一翻。說道:“哦,原來不是劉軍殺進城來了。”
“不知道就別瞎說!”
審配說著,又似想起了一事,臉sè突然一絳。怪道:“對了,我不是讓你守東門嗎?你怎麼跑家裡來了?”
“這個……那個……”
審榮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不能說出了所以然來。那審配一見,眉頭大皺,斥道:“行了,就你那點醜事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了,等你父親回來好好教訓你。”
審榮一聽,大驚失sè道:“這個,我又沒有犯什麼事,伯父你又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呢?”
審配鼻子一哼:“還給我狡辯,你是不是想要我說出來啊?”
審榮心裡一急,趕緊笑著賠罪。還沒說上兩句,他後面兩聲嬌滴滴的輕喚:“將軍,怎麼啦,吵什麼呢?”
“我的姑nǎinǎi!”
審榮大急著,趕緊向審配保障:“伯父,您知道我父親最不願意看到我隨便找小妾了,他要知道這事,那還不把我皮給扒掉?請伯父您行行好,饒了小侄吧。”
審配鼻子一哼:“還不到東門堅守著去?”
“是是!”
審榮往前一跑,又隨即轉回,笑道:“這個,讓我先將這兩個丫們兒打發了打發了……”看了看伯審配一眼,見他轉過背去,也就知道他同意了,他是立即鼠竄著,跑了回去。不時,只聽他輕輕呵斥著:“誰讓你們給我出來丟臉了!”繼而是女人不依不饒的哭聲,再是審榮服軟的聲音。
審配可全沒心思聽這些,這時又有士兵相繼跑來,向審配報說了北門被水淹的事情。
審配此時一想,想到了白天的事情,暗暗咬著牙齒:“好狡猾的劉備呀,原來他不是撅著玩的,卻是想掘開漳河之水,水淹我鄴城啊!”
他此時心裡又恨又後悔,奈何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
這時,裡面的下人也即為審配送來了衣服,審配胡亂穿了,不及掛上佩劍,便一躍上馬,帶著親兵向著北門趕去。
“大人,前面都被淹了,不能過去了!”
離城門尚有數里的距離,水已經成了池塘,將審配的去路給擋住了。
審配在馬上,突然想到一事,大叫道:“不好,快去東門!”
話剛剛說完,就見西門那邊的奔來一隊士兵,向審配說道:“大人,不好了,東門囤積的糧草都被大水給衝沒了!”
轟!
審配身子搖晃了兩下,一時木立馬上。
“大人,大人,你沒事吧?”
此時,天已經全亮了,下面計程車兵在看到馬上審配審大人臉sè一白時,也都是嚇了一跳,紛紛的向著審配詢問。
許久,審配緩緩道:“我沒事!”
頓了頓,又即喝道:“都還愣著幹什麼,還不隨我去搶回那批糧草?”
他帶著這群士兵趕到東門時,只見東門邊本來囤積糧草的地方,如今淹沒在了大水裡面,而隨著北門大水不斷的衝來灌注,水勢也漸漸抬高,那些漂浮在水面的糧草也是隨處可見。早在審配來之前,其他的守城將士也組織起人馬,搶救起糧草來。
“伯父,伯父!”
當審配為著糧草被沖走感到痛心疾首時,他的身後,侄子審榮帶著一干將士走到了他的面前。
審榮掃視了面前的汪洋大水一眼。隨即問審配:“伯父,這是怎麼回事啊?”
“怎麼回事?”
審配眼睛裡像是要噴火似的,他把眼睛惡狠狠的瞪視著審榮。審榮在與他注視了片刻後,嚇得身子一個激靈,不敢逼視,只好直愣愣的退後了三步。
審配鼻子一哼,問他:“還問我怎麼回事?我且問你,你昨晚都到那裡去了?”
“這……”
審榮嘴角一翹,笑道:“這……伯父你不是知道了嗎?你又何必……”
“何必明知故問是吧?”
審配立即打斷了他的話,用著藐視的眼睛瞪視著他:“我讓你守著東門。你卻給我花天酒地去了!若不是你擅離職守,如何會讓大水將我全城的糧草都給衝光了?”
審榮微微一愣,勉強擠出一團笑容:“這個,就算我守著東門,這大水一來,也……也未必有時間搶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