鬍鬚,看了兩眼。說道:“地勢倒是頗為險峻。”
“那另外一座呢?”
隨著沮授的手勢所指,陳琳又仔細看了一眼,說道:“同樣險峻。”
說完這句話,陳琳恍然明白過來:“這樣的地勢,倒是易守難攻,正是兵家所謂的險地。”
沮授捋著鬍鬚,說道:“這兩處皆是險峻異常,又利於設關,可謂天鑿其險,若不利用。真是天理難容啊。”
陳琳也即點了點頭,附和著笑了笑。
沮授二人又觀察了一回,正要下去,倒是有士兵匆匆走上城來,向沮授稟道:“大人,兩位將軍讓大人營內相見。”
沮授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眼皮突然跳了跳。他看了陳琳一眼後,也即隨了士兵來見焦觸、張南兩位將軍。
“給我拿下!”
沮授剛剛一腳踏進營帳,只見焦觸一聲大喝。他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情,就被兩邊計程車兵給抓住了。沮授掙扎著,抬起頭來,問焦觸:“將軍。這是為何?”焦觸鼻子一哼,拿出了一副竹簡,說道:“有大將軍令在此。”
沮授一愣,臉上隨即一黑。問道:“某犯了何法?”
張南按劍上前,鼻子一哼,冷聲笑道:“你還要裝麼?你兒子都投降了劉備了。你這做老子的難道還不知道?”
沮授頭上頃刻間如頂了一顆焦雷,直轟得他頂門嗡嗡直響。
許久,他回過神來,大叫道:“不可能!我兒不是早就失去訊息了麼,都數個月沒有蹤跡了,如何又突然投降了劉備?一定是大將軍誤聽人言。對,一定是的!”
焦觸怒目道:“既然你不相信,那就回鄴城親自問將軍去好了!”
他說著,立即命令兩邊將士將沮授渾身綁縛了起來,然後推出了大帳。沮授呆愣愣的任憑他們處理,倒是沒有反抗。及至將他一推,出了大帳,他恍然想起了什麼。他又立即大聲叫道:“不對!我不能離開這裡。我要是離開了這裡,劉備大軍就會殺進關來了。若劉備大軍攻破了此關,那鄴城就危險了,河北就完蛋了……”
他大呼小叫著,被營內焦觸、張南聽見,皆是大怒。
那張南走出來,蹌踉一聲,拔出劍來,指著沮授鼻子罵道:“你個匹夫,你真他媽的大言不慚啊,你把你自己都看成什麼了?你是不是覺得蕩yīn關沒了你就守不住了是嗎?我呸!老匹夫,不自量力!”
那焦觸也是被他這話氣得指著沮授破口大罵。
那沮授一心憂慮的是蕩yīn關的安危,他哪裡有心思跟他們這些人鬥嘴。他腦子急速的轉著,突然想起了一人,立即大叫道:“我要見孔璋,我要見孔璋!”
焦觸、張南心裡有氣,哪裡容得他廢話,立即喝令,叫人將沮授壓押上了囚車,催促著:“立馬將他給我押回鄴城去,不要再讓我看到這個老匹夫!”
縱然是沮授不斷的要求,焦觸、張南仍是隻當做沒有聽見,讓人立馬押送著他出了大營,趕往鄴城去。
“大人,你也省點力氣吧,陳大人他是不會再聽見了。”
那些押解計程車兵實在不耐煩了,一路上沮授不斷的喊叫,這叫誰也受不了啊。但沮授根本不理會他,仍是叫道:“我要見孔璋!我要見孔璋!”
那些士兵一看,搖了搖頭,暗地裡罵道:“這人是沒得救了。”
然而,也就在眾人都以為沮授不會喊來陳琳時,陳琳駕著單騎,追了過來,一路揚起馬鞭,高聲叫道:“等等!等等!”
陳琳終於追到了沮授,將馬扯住,喝叫眾人停車,他則從馬背上躍下,爬上了囚車。
“你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我也相信令公子是無辜的。”
陳琳的一席話並沒有讓沮授感動,因為他心裡塞著的是蕩yīn關的安危。他抓住陳琳的手,說道:“老夥計,你來真是太好了,我有一事要你幫忙。”
這聲“老夥計”實在不簡單啊,讓陳琳一聽,身子也跟著一震。想起先前自己還是跟他在蕩yīn關城樓上指點兵馬,哪裡想到,此一刻他的這個“老夥計”卻被人投入了囚車。陳琳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有什麼幫不幫的,你有什麼事儘管開口就是了。我能幫上的盡力而為就是了。”
沮授語重心長的道:“我本以為,只要立城外兩座小型關口,必能阻擋劉備大軍於外。可我沒料到的是,我會先一步退出蕩yīn關。我這一走不要緊,但我很是瞭解焦觸、張南二位將軍的脾xìng,在建寨之初,他們本來就是極力反對,現在我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