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終於忍無可忍,一紙休書把她休了。但是,出乎他的意料,鳳姐兒似乎並沒有太多的傷悲,反而在那天早上,起來對鏡梳妝,足足大半個時辰後,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先去辭了王夫人,又去和眾姐妹告辭,最後才來辭別老太太,卻沒有和邢夫人再打個招呼。
賈母見她如此,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加上畢竟年歲大了,最近身體更是每況愈下,也不想多管他們的閒事,因此只是說了幾句場面話,就打法她去了。
這裡鳳姐兒回到房裡,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了,叫來貼身丫頭豐兒和小紅,幾個小廝抬著幾口箱子,便於離開。
賈璉眼見人去房空,想著多年的夫妻一場,垂下淚了。巧姐躲在房裡,更是哭得淚人兒一樣,等著鳳姐出門了,她才跑去,給鳳姐兒磕頭辭別。
鳳姐兒扶她起來,抱住道:“巧兒,娘唯一捨不得的就是你,以後的路就靠你自己了!”說著,心中更是千般不捨。
巧姐眼見賈璉就在旁邊,忍不住跪下道:“父親,求求你,不要……”
鳳姐兒一把扯過巧姐,大聲喝斥道:“不用求他!巧兒,記住為娘一句話,我們女人可以沒有胸襟肚量,可以姿色平庸,但是,我們女人需要有氣魄,拿得起,放得下男人嘛。滿大街都是,急什麼啊?”
巧姐頓時呆住,怎麼都料不到,母親會說出如此離經叛道的話。鳳姐兒雖然心中捨不得巧姐,但還是斷然而去。
這裡小紅和豐兒捧著包袱。幾個小廝抬著幾口大箱子,跟著鳳姐兒出了門——回頭看過去,那“寧國府”三個大字,在陽光下閃閃生輝。
賈不假,白玉為堂金做馬!
想到此,鳳姐兒不僅大笑,陡然轉身,我看毫無牽念的向著榮寧街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