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打這個潑婦!”
鳳姐厲聲喝道:“誰幹!秋桐嚇得一書齋哆嗦,雞毛撣子“啪”的一聲,就落在了地上。
鳳姐兒哭道:“你憑什麼打我看我?我做錯什麼了?”
“你枉顧人命,害我子嗣,善妒成性,逼死二房!”賈璉道,“難道還不該打?”
“也不知道是外面那個雜種的孩子,你稀罕了,我看不稀罕!”鳳姐兒厲聲喝道,“難道你們賈家就稀罕這樣的綠帽子雜種王八羔子?我們王家從來沒有這樣的事情?”
“好好好,你們王家好!”提到這個,賈璉更是怒氣上升,這些日子天天為著王家的事情來回奔波,不但沒有一句好兒,反而回來看她臉色?當即從地上撿起雞毛撣子,對著鳳姐兒身上就重重的抽我看書齋了下去。
“哎呀……”鳳姐兒何曾受過這等痛苦,只感覺一股子火辣,從臀部擴散開來,頓時忙不迭地跳了起來,伸手就要摸,無奈雙手卻被綁住。
“愣著做什麼?小蹄子皮也癢癢了,給我按住你奶奶!”賈璉怒喝道。
秋桐雖然素來懼怕鳳姐,但見著賈璉動了真怒,又威脅要打她,嚇得面無人色,忙著三步兩步搶到炕上,死命地將鳳姐摁倒在炕上。
鳳姐兒氣得差點背過氣去,賈璉怒極,揮舞著雞毛撣子,攥足了勁對著鳳姐臀部抽過去。可憐鳳姐兒素來嬌養,何曾受過書齋這等折磨,賈我看書齋璉不過打了十多下,早就痛的親爹親孃地亂叫。
賈璉住了手,問道:“怎麼說?”
鳳姐緩過一口氣來,別的倒罷了,但讓她同意讓平兒做平妻,卻是說什麼也不成的。平妻可不比二房侍妾、通房丫書齋頭等等,幾乎是和正室平起平坐了,也不用向正妻行禮立規矩的……
“我哪裡有一萬兩銀子?”鳳姐哭道。
“沒有?”賈璉大聲道,說著,手中的雞毛撣子再次落了下去。
“嗚嗚……你打死我好了,你也不照照鏡子,你打得我嘛?”鳳姐兒索性使潑,大聲哭叫起來。
賈璉氣怔,鐵了心又打了三十四下,那鳳姐兒哭得連氣都接不上。
這裡正鬧著,哪知道外面一些小丫頭媳婦子擔心出事,忙著跑去稟告王夫人、邢夫人等。兩人都不知道什麼事情,忙忙的穿衣服過來,叫門,卻關著門。
賈璉心中也是惱怒,都這個時候了,誰還來多管閒事?但聽得似乎是王夫人的聲音,只能吩我看咐秋桐去開門,自己解了鳳姐兒手上的繩索,鳳姐兒素來要強,擔心這等模樣被人看到,忙著整好衣服。
“這是怎麼了?”王夫人扶著玉釧,進來問道,“都這個時候,鬧騰什麼啊?”
“太太救我,二爺要打死我呢!”鳳姐兒見著王夫人,抱著王夫人的腿就跪了下去。
王夫人嘆了口氣,在椅子上坐下,那邢夫人也坐了,問道:“何事鬧得這等模樣?”
賈璉閉口不說,這裡王夫人問道:“鳳丫頭,你說!”
“鏈二爺要娶小老婆,我不同意,鏈二爺就打我……”鳳姐兒哭著道。
“什麼?”王夫人一聽,頓時“嗖”的一聲就站了起來,問道,“為著要娶小老婆打自家正妻?”
“我只是要把平兒扶正了!”賈璉回道,“太太來得正好,我正欲過幾天去回呢!”
第四卷 第十九章 一從二令三人木(2)
王夫人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邢夫人卻道:“這也罷了!我當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我看書_齋不就是要把平兒做二房嘛?她本來就是妾,不說模樣兒好,那脾氣性子,更是百裡挑一的,這些年在鏈兒房裡,倒也不是拈酸吃醋容不下人的,扶正了也好。
再說了,鳳丫頭雖然是好的,但這些年除了一個巧姐,也沒有生個兒子,我這個做婆婆的,還正經想要抱孫子的,這等樣子可也不成……
我看著平兒就好,前天我還和大老爺說呢,鏈兒也不小了,還沒個子嗣,終究不是事情,整欲物色個女孩子給他,既然他喜歡平兒,正好——平兒本來就是鳳丫頭帶來的,如此更和睦了,鳳丫頭又什麼不依的?”
邢夫人素來厭惡鳳姐勢力,當初在那邊府裡的時候,盡著孝敬王夫人和老太太,與她面上從來都是平淡的緊,加上當初大老爺要鴛鴦不成,連理她被老太太一同說,心中就不自在。今兒有著機會,自然不會幫著鳳姐兒說話。
“這也罷了!”王夫人扶著鳳姐兒道,“你婆婆說的對,平兒本來是你的丫頭,又給了鏈兒了,做個二房,正好可以相互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