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湘雲急道,“這是為何?”說著,也不顧有人沒人的,拿腳就向寶玉房中跑去,探春心中也是著急,邊走邊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不是為了林姑娘的事情?”碧痕急道,“也不知道是前世造下了什麼孽,襲人姐姐跟著二爺這麼多年,拿點不小心了,二爺愣是說襲人姐姐那茶潑那個林姑娘是故意的,又說襲人姐姐地藥有問題,讓襲人姐姐交代出藥的來歷,襲人姐姐說不出來,二爺就傳了二門上的女人進來,用了板子。”
“什麼,還動了板子?”湘雲急道,“寶哥哥怎麼可以這樣?”
眾人心中都是著急,說話之間,已經道了寶玉房中,剛剛進入院子,就看到所有的丫頭都站在走廊上,襲人被按在院子中央的長凳上,披散著頭髮,扒了褲子,已經打地動彈不得。
“二哥哥,你這是做什麼?”探春一見,頓時就急了,忙著衝上來,喝止住那個掌刑的女人,問著寶玉道。
“我教訓我房中的丫頭,三妹妹也也要管嗎?”寶玉反問道。
探春四下一看,不僅皺眉,寶玉房中鬧成這等模樣,太太、老太太居然一個不在?有丫頭通知她和湘雲,豈有不通知太太的道理?
湘雲忙著搶了過去,想要扶起襲人,寶玉突然叫道:“不要動!”
湘雲嚇了一跳,看著襲人臀部紅腫紫漲,面板表層滲出鮮血來,早就嚇得不輕,心中急是害怕,又是擔憂,見著寶玉喝問道:“二哥哥,你這是做什麼,這丫頭就算不好,也範不著下這樣的死手,你這是要打死人啊?”
那襲人見著湘雲,一把抱住,嘶啞著嗓子哭道:“雲姑娘救我……救我……二爺要打死我啊……”
“二爺?”賴大媳婦眼見眾姑娘們出來,不僅皺眉,看著寶玉道。
“你帶著人先下去吧,有事我在找你!”寶玉知道,如今有著湘雲和探春在,只怕也問不出個所以然,讓賴大媳婦先退了出去,自己卻轉身向著房中走去。
這裡寶玉去了,探春和湘雲,麝月、秋紋、碧痕等扶著襲人,送她到自己房裡臥著。襲人哭的聲嘶力竭,又捱了打,這次不比以往,當著眾人,又被扒了褲子,羞憤欲死,趴在炕上,只是嗚嗚的哭。
寶釵打法鶯兒送了丸藥過來,自己卻是沒有過來看望,湘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安慰襲人。
等著襲人睡下,她約了探春往寶玉房中去。
“二哥哥,你這是做什麼啊?”湘雲看著寶玉正在房中看書,直接就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做什麼了?”寶玉一邊招呼湘雲和探春坐下,一邊問道。
“襲人是老太太給的丫頭,從小兒服侍你,事事小心謹慎,就算今兒失手砸了茶盅,也不過是無心之舉,你就算不看她平日地份上,也得看看老太太的顏面,你犯得著把人打成這樣?你以前常常說,女孩子是一顆無價寶珠,如今你自己反而作踐女孩子了?”湘雲問道。
寶玉聽了,放下書卷,站起來道:“若是她失手砸了茶盅,就算是傷了人,也是有限的,我斷然不會動這個怒氣。”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剛才的一包藥遞給湘雲道,“你知道這是什麼藥嗎?”
“這是什麼藥?”湘雲和探春都不解的問道。
“哼!”寶玉冷哼了一聲,指著擺在桌子上的一包藥道,“就是這藥,我剛才讓茗煙包了一點出去讓太醫院地太醫看了,太醫說,這是蝕膚散,表面上看著和普通地敗毒散差不多,但功效卻正好相反,普通的肌膚碰上不會有事,但一旦肌膚稍微破了,碰上一點點,就會立刻腐爛開來,如果處理地及時,用清水洗了,還算好的,否則不然,是有性命之憂的。”
“啊?”探春意識到事態的嚴重,驚問道,“我們家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
“三妹妹問的好,我也想知道,我們家怎麼有這樣的東西?”寶玉冷笑道,“這東西都可以帶進來,還有什麼不能帶進來的?”
看著湘雲還是一臉不解的樣子,寶玉又道:“這藥是襲人的,而且,也是她拿出來給雪雁的。如果僅僅只是這樣,還不算過分,事發之後,她趁著眾人忙亂,又偷偷的將這包藥丟在牆根處,偏偏讓我房中的丫頭四兒看到了,撿了回來,我問她這藥是哪裡來的,她卻是推說不知道?我房中以前所有的事情,藥劑、銀兩、衣服等等,哪一樣不是她掌管,她不知道,誰知道了?”
湘雲雖然有意護著襲人,但一時也是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寶玉又道:“雲妹妹還請園子裡歇著吧,有些人,你未必看得清楚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