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這話糊塗。”寶釵正欲在說話解釋,不料門口夏金桂卻介面笑道,“薛家目前是沒有了,但是,我們夏家還有,而且,明年的選秀,勢必是吏部負責,不過不管是吏部、還是禮部,我們家都有一些人在,安排個秀女進宮絕對不是問題,以琴妹妹的聰慧才智,進宮後受寵封妃,還不是指日可待?”
薛姨媽的眼中陡然射出一絲亮光,如同是溺水者突然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結結巴巴的問道:“你說得都是真的?”
“是的!”夏金桂仰著脖子,高傲的笑著。“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幫我們?”薛姨媽雖然病得不成了,但還沒有到糊塗的地步。
“我也不想幫你們,但總不能我們就這麼依附他人氣息一輩子吧?”夏金桂冷笑道。
薛姨媽頹廢的倒在床上,是的,總不能就這麼依附人家一輩子吧?難道他薛家還能夠在賈府住一輩子?
雖然薛家已經沒有幾個人了。但吃飯、穿衣、住房等等用度,現在哪一樣不是賈府在支出?
是的,賈府欠著他們的錢,現在花費他們一點,好像也不過分,但那個……畢竟是他們姐妹之間私下地借據……
這裡寶釵好言的安慰薛姨媽,薛蝌雖然傷勢未愈,但無奈薛家除了他,竟然連個男人都沒有,只能掙扎著起來。^^君子堂首發^^去外面請了大夫來給薛姨媽看病。
不一時,大夫來了,診了一回脈,出來開了方子去了。薛蝌自取藥鋪抓藥來煎,寶釵不忍就去。只陪在薛姨媽身邊。
不料寶玉房裡的丫頭侍顰找來,見著寶釵笑道:“二奶奶果然在這裡,倒也是孝敬賢惠的緊……只不過。老太太、太太那邊,難道奶奶就不要過去請個安了?二奶奶這麼顧著家的,倒也少見。”
寶釵聽了,頓時氣的紫漲了臉,但當著寶琴、香菱、金桂等人,也不便發作,只能辭了母親。扭身出來,到了外面,這才問道:“什麼事情?”
“二爺讓我傳一句話給奶奶。”侍顰抿著嘴笑道。
“二爺說什麼了?”寶釵皺眉問道。
“我可直說了,奶奶別惱才好。”侍顰笑道。
“小蹄子。你說就是。”寶釵冷笑道,看侍顰的樣子,她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二爺剛才打法我說,去——看看她死了沒有,沒事的話,既然做了我們家的媳婦,老太太、太太跟前也得侍候著。別動不動連個影子都摸不著。都打量著誰是死人了?”侍顰忙道。
“哼!”寶釵聽了,頓時怒氣上升。但想要怎樣,又不能怎樣,寶玉房裡的丫頭,沒有寶玉地話,她是管不得的
昨天麝月的事情,明著就是寶玉睜著眼說瞎話,她特意讓人打聽過,麝月是賈府的家生奴才,多少還是有一些根基的,斷然不會說母親病了,連請大夫地錢都沒有。轉念一想,就算寶玉說的是真的,一個丫頭母親病了,他都有著私房貼己拿出來,而她母親病了,她不過來看看,略盡孝道,卻換來他地冷嘲熱諷。Junzitang。
看樣子,她在賈府連個丫頭都不如。
想到這裡,寶釵自嘲的笑了笑,侍顰早就轉身走了,她慢慢的向賈母房裡走去。
剛剛到賈母房裡,就聽得湘雲在大說大笑的,中間夾著林黛玉慵懶的輕笑,她嘆了口氣,終於明白,原來,寶玉讓她過來侍候賈母是假,侍候他的林妹妹才是真的。
珍珠見著寶釵,忙著打起簾子,笑道:“二奶奶今兒可來遲了,如今姑娘們可都在呢。”
寶釵忙著進去,只見黛玉坐在賈母身邊,懷裡抱著手爐,湘雲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探春、惜春等都大笑不止。
“寶丫頭怎麼到這個時候才來,剛才大太太有事找你呢。”賈母見著寶釵,問道。
“母親病了,我過去照顧一下,還請老太太見諒!”寶釵一邊說著,一邊忙著行禮,然後站在一邊。
“正是呢,姨媽地病到底怎麼樣?”賈母問道。
“不太好呢!”寶釵說著,想起母親剛才的行徑,又忍不住哭起來。
“罷了,不提那個!”賈母忙道,“剛剛你們姐妹說笑了一下,正高興,這會子別提那喪氣的事情,剛才大太太說了,如今既然薛家沒事了,原本你家和刑姑娘的婚事,不知道還作數不?最近可聽著說……你家那兄弟行為可有點過了。”
這紙裡包不住火,一堵牆也隔不開薛家那點破事,寶釵見問,滿臉通紅,一時之間倒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你回去後,和你母親商議商議,可也別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