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花傻笑了一整個晚上……
楓林大道到了盡頭,他停在那棟辦公建築前,知道她就在上面,忽然間,心中有些忐忑起來,當年他發現自己愛上了她,卻在一頭栽進愛河一年之後的某一天,發生了那件事,然後他決定——離開。
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他收起臉上的笑容,鼓起勇氣一步步走上樓。
腦海中的回憶依然如走馬燈般停不下來,持續的播放著。
他對她說要出國留學時,她什麼話都沒說,但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嚴重的傷害了她,雖然她沒有笑得歇斯底里、沒有哭得無理取鬧,但他看見她在瞬間變得疏遠有禮,變回他第一眼所見到的冰山。
在那一剎那,他知道自己失去了她……
校長辦公室。
他望著那門牌,遲疑了兩秒,她就在門後,他的冰山美人,他現在該做的就是找回她,重新找回她的笑容,再把一切推回正確的軌道上,然後希望她依然愛他,而且能給他第二次的機會。
他屏住氣息,伸手握住門把,旋轉、推開它
她人在窗臺邊,有那麼一瞬間他僵直著,既期盼又害怕地起身轉過來十幾秒後他才發現,她趴在那兒……睡著了。
他幾乎訝然失笑出聲,為自己剛剛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般感到緊張和慌亂的反應而覺得好笑。
悄無聲息的走上前去,他專注地凝望著全身沐浴在橘紅色夕陽中的人兒,沉睡中的側臉是如此的漂亮、精緻,歲月似乎沒在她的容顏上留下多少痕跡——不知是三十歲的她像十七歲的她,亦或是十七歲的她當年心境早已老成如三十歲的她。
他很想仔細地好好將她的身影重新刻畫,就算要他這樣看她熟睡的容顏,守候她整個晚上他都不會介意,但時間快到了,他需要她幫忙把事情做好,所以明知喚醒她會換來冷漠以對的態度,他也只能苦笑。
不過,也沒人規定他需要用何種方法叫醒她,不是嗎?
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微笑,他俯身在她耳畔呼著熱氣,低語道:“琴兒,起床囉,琴兒——”
她濃密的睫毛有若蝴蝶羽翼般輕輕振動了一下、又一下,然後往上輕揚,迷濛的雙眸毫無焦距的望著他,她臉上有著莫名的茫然,所以他知道她還沒清醒。他忍不住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露出自認為最英俊瀟灑迷人的笑容道:“乖,起來了。”
風琴還是呆呆地望著他近在咫尺的面容。
這是夢嗎?天,不會她連明天也會倒黴一整天吧?她忍不住低低呻吟一聲,腦海中還是一團混亂。
不過……這夢好象有些奇怪,她伸手摸摸他的臉,然後一臉納悶,“你變老了。”
他聞言差點跌倒,笑容變成苦笑,只能伸出大手覆住她停留在他臉上的小手,望著她無奈地微笑著,“我知道。”
“這代表我一覺醒來會更倒黴嗎?”她慵懶地略帶沙啞的開口,語氣有些認命。
倒黴?呃?
他一頭霧水,狐疑的問:“為什麼這麼說?”
風琴仍然趴在窗臺側著頭看他,幽幽的輕嘆口氣,她擺脫他的手,攬住他的後頸將他的臉向自己拉得更近,近到能看見他眼中自己的倒影。“我每次夢見你都會倒黴一整天,這次也不會例外,不是嗎?既然如此,而你又變老了,那是不是代表我會更倒黴呢?你知道,就像是成正比一樣。”
她的理論讓他想笑,但她存在的本身卻讓他更想做另一件事……她的櫻唇近在眼前,鼻端嗅聞著她的氣息,他只要稍微向前傾就能品嚐到她,而此時此刻似乎沒有什麼可以阻止他吻上去,除了他的良心。
不過,良心值幾斤幾兩重?
心中天秤上的慾望長出惡魔般銳利的黑色小角,以及張狂的翅膀和尖尖烏亮的小尾巴,慾望惡魔手一伸,變出個特大號的錘子死命地追打著化身天使的可憐小良心。
咚咚咚咚咚!沒兩下就把那白色的可憐小良心給幹掉了!
小惡魔說,親吧親吧,反正是她自己把你拉過去的,先吻了再說!
說得對!他咧嘴一笑,傾身吻住他渴望了十年的芳唇——
我的老天,這不是夢!
幾乎在他灼燙的唇一碰到她時,她就立刻清醒了,哪一種夢可以有這種熱度和立即點燃她情慾的能力?
老天,他是真實的!
她想推開他,卻融化在他懷裡,只能發出一聲渴求的呻吟,然後將他拉得更近。
須臾過後,他勉強自己離開她甜蜜的唇舌,卻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