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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可以活生生地扭轉了。遊少菁本來書法水平就不錯,而且特別擅長狂草,所以現在辨認斑斕的字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了。

“要是真的有這樣一個高人,把鬼師的事情宣揚出來,除了會引起鬼師的警覺之外,並沒有任何好處。”

“為什麼?這樣不是可以讓大家有個防備,萬一遇見那個儀式,只要不接燈火,不就可以避免受害者的出現?”遊少菁還是認為這個流言是件好事。

“你認為借命儀式會連續舉行嗎?”

“什麼……”

“我記得是一年,這是最短的期限。即使是鬼師,也沒有辦法連續地用這個邪術的。”斑斕這樣寫,然後抬頭看著遊少菁。

遊少菁這時才意識到,借命這樣的儀式,不是一個會經常性出現的儀式才對。就算是像以前劉漢遇到的那個鬼師一樣,為了金錢給別人借命,也得找得到能出得起價錢的人啊,不可能接二連三地使用。也就是說,真的有這樣一個瞭解鬼師的伎倆的高手存在的話,他應該有足夠的時間在下一次借命儀式前秘密地對付那個鬼師,而不是打草驚蛇地四處散播鬼師和借命儀式的事情。要是那個鬼師知道有人要對付自己,有了準備或者乾脆一走了之,上哪裡再去找他去?

“怎麼會這樣?那個散播這些流言的人,究竟是什麼目的呢?”遊少菁自言自語著,陷入了沉思。剛剛覺得要是有個高手出現,自己就可以問心無愧地遠離這件事情了,現在又變成這樣,難道自己就是天生的“鬼怪”命,不想和這些事情打交道都不行?

鍾學馗和斑斕相互看看,一般來說,遊少菁露出這樣的神情的時候,距離她自己去找危險就不遠了。

斑斕立刻用爪子拍拍她的膝蓋,然後寫:“城隍廟投狀。”

遊少菁看著斑斕寫的字,苦著臉問:“你確定要我到那裡去燒紙,紙上還要寫上學校中發生的事,那樣陰曹就會派人來處理?”開什麼玩笑,要她一個青春少女公然做這種封建迷信的行為,她絕不同意。再說了,要是那麼容易處理,人世間的鬼怪之事人人都這麼一張紙燒去,早就都解決了,還會有什麼惡鬼害人、鬼師借命的事情發生?

鍾學馗嘆口氣,也覺得斑斕這個建議很教條。

以前,城隍廟確實是地府駐人間的派出機構,負責接受人間大事小情的投訴。可是隨著歲月的變遷,人世間習俗的變化,這個機構早已名存實亡。在陽間恐怕沒有幾個人還知道,遇到與鬼怪有關的事情可以到城隍廟投訴。因為陰司的習俗是隨著陽間的習俗變化的,所以在陰間也已經很久不專設城隍一職了,所謂的城隍大部分只是由分管當地的鬼差兼任的。

那些鬼差們整天為了工作忙忙碌碌,有點空閒也會用在對千變萬化的人間社會的探索、研究上,除了極少極少的有責任心的鬼差,還有誰會去管本來就是兼職的城隍廟的事務?在鍾學馗看來,就算遊少菁聽了斑斕的話去燒什麼狀書,恐怕也不會有什麼作用。

斑斕做了上千年的高位大將,在地府也算是高官,對於那些瞞上不瞞下的行為當然不如小吏鍾學馗知道得清楚,在它的心目中,大概還覺得一切和古時候一樣,代理城隍的鬼差會天天在城隍廟值班看狀子,而一些小鬼就在旁邊端茶遞水地伺候著,有什麼事情就像人間的110一樣,立馬去處理吧?

斑斕認為這件事情比較大,一定要讓陰司知道,顯然因為它和鍾學馗的處境不能親自去陰間報告,至少應該用別的辦法盡力試一試,行不行不說,但求問心無愧。趁著遊少菁轉身的時候,它又給鍾學馗打起了眼色。鍾學馗略一沉吟就也開始附和起它來——給遊少菁一個可能解決事情的現象看,她就至少在城隍廟那邊有迴音(或者確定了根本不會有迴音)之前的這一段時間多少安分一些,不會自己主動去找麻煩來。扭不過斑斕的反覆要求,遊少菁最後咬著牙點了點頭,答應趁著明天是週六,一早就去那個什麼城隍廟燒狀子。

遊少菁自幼在外公的教養下練就的一手好毛筆字在這時倒發揮了作用,斑斕親口寫了投狀,遊少菁舒紙研墨,一字不落地把那充滿了生澀文言文的內容抄了一遍在一張黃紙上。斑斕“大聲”地稱讚遊少菁的那一手行書漂亮,遊少菁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眼下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她得先弄清楚,那所謂的城隍廟在這個城市的什麼位置。

遊少菁雖然生於斯長於斯,可是城市這麼大,她當然不可能每個角落都轉遍了,據她所去所知的地方,似乎都沒有一座城隍廟——其實在遊少菁知道的地方,除了作為風景區存在的,郊外山上有一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