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安然便再也沒有見過他了。雖然她極力否認,但是心裡的確是想念著他。雖然每天都有收到他的簡訊,可是心裡卻苦澀難言。
此時的她,多麼像一個情人。唐奕凡對她一切都很好,只差沒用金屋把她藏起來。她有時會諷刺自己兩句,明明不屑那些第三者,可是自己卻做著別人的第三者。
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去破壞唐奕凡一家的幸福,她只是貪戀那渴望已久的溫暖,她只是貪念那個帶給她太多美好回憶的男人,她只是貪念那不屬於她的幸福。
之後聽說他回了上海總公司,心裡不是沒有失落的。她想他,卻又不能打電話給他,這樣矛盾的心理讓她痛苦成分。只有每天不停手的寄情工作,把身心都投入到工作當中,才能緩解痛楚。以至於這段時間,公司裡的人都用一種看到怪物的眼神看著她。
而這段時間的唐奕凡卻不見得比安然好受。那天在安然家醒來,頭像有千斤重,腳也像灌了鉛,他便知道自己肯定是病了。本來想說自己吃點藥,很快就會好起來。卻沒想到幾天後,情況越來越嚴重,真的應了那句“病來如山倒”。
恰巧他又接到了姐姐的電話,讓他回去上海處理一些事情,他就急急忙忙地回到了上海。原因很簡單,他不想安然擔心而已。留在X市,怎麼可能逃開那些耳目,病倒的事肯定會傳到安然那裡的。安然本來才剛病好,叫他如何忍心讓她擔心呢。
唐懿馨一看到他蒼白的臉色,就知道不妥,硬把他拖到醫院檢查,一檢查才知道,原來重感冒引起了肺部感染,而且因為沒有及時就醫,情況頗為嚴重,必須留院觀察。唐奕凡看到他姐緊張的樣子,只能無奈地住院。
直到他到了病房,唐懿馨還一直在唸叨著他這麼大一個人都不懂好好照顧自己,一把年紀了還去淋雨之類的,讓唐奕凡有苦說不出,只能提醒她,“姐,小彥該想你了。”一句話,把唐懿馨給打發走。
在唐懿馨的強烈要求下,他把能檢查的都檢查了,她說要他把在長期高強度工作下搞垮的身體好好調理一下。因此,一眨眼,他住院已經一個星期了。
他其實想出院,可是又不忍拂唐懿馨的好意,畢竟姐夫去世後,她就把心力轉移到照顧小彥和他身上。只是,他心裡對安然的思念卻一日強過一日。每天一睜開眼,就想著她有沒有好好吃飯,是不是又通宵工作。
他每天都會給她發簡訊,叮囑她要好好休息,大多數情況下她都不會回覆,就算回覆也只是簡單的一個字,哦。他知道然然還在生氣,所以就算她對他不理不睬,只要她還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他都甘之如飴。
等到唐奕凡出院時,已經是一個多星期之後的事情了,已經到了一月底,再過幾天便是春節了。雖然唐懿馨不會挽留他,讓他留下來過完春節再回去,可是他心裡惦記著安然,出院後的第二天便又回到了X市。
卻沒想到,去到雲氏沒找到人,原來雲氏已經開始放假了,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安然已經回北京了。
他心裡不免洩氣失望,一個人去了安然的家,卻只剩下一屋的清冷。正當他準備離去時,卻發現了餐桌上水果盤下壓著一張小小的便箋紙,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見。
“我回北京了”,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卻讓唐奕凡不禁揚起嘴角,心裡對她的思念卻是越發的濃郁,只想馬上出現在她的身邊。
這邊的唐奕凡收到安然的留言,心裡像抹了蜜糖一樣甜。而身在北京的安然,卻連續幾天的忐忑不安。那天離去時,不知道為什麼神差鬼使地留下了一張便籤,搗鼓了很久才把它壓在水果盤下。然而更多的是,她根本不知道他會不會去她家,只是憑著直覺認為他該會去的。
回來了這幾天,雖然還是收到他的簡訊,卻只是一如既住的叮囑關心,沒有提到她回北京的事,因此她便猜測或許他沒看到,或許他沒有去。種種矛盾,就像螞蟻般爬滿她的心,讓她苦不堪言。
母親已經半年多沒見過她,回到北京的這幾天,母親每天都親自下廚,把她喜歡吃的都做了一遍,心裡是滿滿的感動。父親卻是難得的清閒,有好幾晚都在家裡用餐。
有時候,會看母親看著父親有絲難以察覺的擔憂,而她自己也多多少少感覺到。只是,父親不說,她也不會去問。或許在父母的眼中,她永遠都只是個小孩子,沒能力去為他們分擔,更多的也是不想她擔心。既然是這樣,她也會傻傻地裝作不知道,這樣多少會讓父母輕鬆一點。
雖是這樣,可是安然還是每天上網看看新聞,也是因為沒有看到父親有什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