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還挺有耐性的,佩服,佩服!”我笑道:“我倒對阿帆兄得另眼相看了。哈……你小子有福了,這下兒有機會去遊覽武漢的吉慶街呀、黃鶴樓呀、東湖呀……”
“你也別灰心呀,到時我也替你在雪晴面前說幾句好話,帶你一起去!”阿帆有些得意。之後,又撓著後腦勺,有點不好意思起來,說話結結巴巴:“也不是你所說的那樣。剛才,啊,剛才差點不是讓你小子給撞上了嗎?”我想起雪晴剛才緊張兮兮的樣子,還以為是不好意思見到我呢。還有阿帆不自在和表情象做了虧心事兒似的。
“我沒想到雪晴和你在一起快一年了,竟然還是Chu女”。阿帆說。
“不是說過嗎?我一直把她看作我妹妹。哪有哥哥搞妹妹的?”我笑道。心想,倘若不是你阿帆那天出點意外住醫院的話,雪晴就不會是Chu女了。越往後想越決得這是個局,這個局不是上阿帆迎風排的,而是上帝存心找茬兒高計出來的一個圈套。我入套了,但心裡很釋然。因為雪晴壓根兒跟我有緣無分。
我們電影學院門口常常停著許多豪華氣派的小汽車,車裡常常是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我們這一屆表演專業的女生曠課現在也越來越多,尤其是長相漂亮一點的女孩兒。這些大家心裡都明白是怎麼一碼子事兒,不過都心照不暄罷了。
是的,第一學期同學們都還算規規矩矩,雖然有遲到早退現象,但都不怎麼曠課,課堂上幾乎都是坐得滿滿的,彷彿總在過中秋節似的,團團圓圓。可是,到了第二學期這滿堂紅的局面日益發生改變。女同學們也一個比一個穿得靚,一個個像洗去了鉛華似的,打扮得花兒蝶兒樣的耀眼奪目。有的三五天不來,也有的十天半月也不打照面兒。幾乎班裡所有的女生都有曠課紀錄。漂亮的女生更是了得,拿曠課當飯吃。
後來想想,第一學期的單純完全是一種不得以的單純,因為第一學期大家懷裡都帶著美好的願望和高尚的夢,到後來大家都切身體會到夢畢竟是夢,各自的未來還得依靠現實去驗證去檢閱。
表演專業的女生幾乎個個都長得上眼,這是不能否認的事實。什麼樣的氣質型別的都有,清純型的、淑女型的、小家碧玉型的、野性型的、豐滿型的、瘦削型的、熱情奔放型的……應有盡有。上眼的女孩都能叫男人上心。女孩們越往後越懂得這個理兒:這是個市場經濟的社會。一提到“市場經濟”這幾個字兒,什麼都可以包容,什麼都可以理解,包括“笑貧不笑娼”這句有證可依的話兒。因而,漂亮是一種資本,漂亮的肉體也可以當作是一種商品。女人天生就彷彿是一樣兒能來經濟的商品。表演專業的女孩兒都是未來的演員未來的明星未來的大腕兒,倘若沒人上眼她沒人扶持她,她的藝術生涯她的人生她的表演才能她的理想就沒法兒實施。況且,把漂亮的肉體當作一種商品是需要有足夠的勇氣和足夠的犧牲精神的。
有一回我和柳迎風在天台上乘涼聊天,天南地北地瞎扯。不過,倒瞎扯得也挺快活的。我們談中外著名導演的作品風格,也談我在路過菜市場的女人脫了布鞋,漲紅著臉翹著屁股尖著嗓子邊罵邊往死裡抽打自已的孩子情景……偶爾我會十分不解的問柳迎風:“迎風,你說菜市場的女人為什麼那樣沒命的打自已的孩子呀?”我單獨和迎風小姐在一起時,直呼她的姓名,把那個禮貌的字尾“小姐”給省去了。對於戀愛中的人來說,禮貌是叫人彆扭的事兒,使用它時,它中間彷彿隔著一堵厚實的牆,牆把愛切掰成兩瓣兒。我不想與柳迎風之間有一堵牆什麼的,即使有,我也得努力把它給倒毀,拆了。
“哦——這個你們男孩子哪裡就懂。這是女人月經不調或更年期到來的緣故嘛。”柳迎風笑著說。我想柳迎風肯定也有月經不調這方面的體驗。女人都有。
後來,我們又談新近報刊網路傳媒裡說到的導演與演員的桃色新聞的時候,不知怎麼就想到了我們班裡的女生了。
我問柳迎風:“我們班裡的女孩兒在第三學期怎麼都變了一個樣兒了?”
()好看的txt電子書
柳迎風說:“哦,長大了嘛,所以都在為自已找出路去吧。你也會這樣的。”
“啊,我哪能跟她們比呀?”我帶著嘲諷的、酸不拉嘰的語氣說道:“這年代做女孩比男孩優越多了。她們可是坐學校門口的那些豪華的小驕車去找出路呢。”我自然是明白這些事兒的。
“嗯,也許吧。”柳迎風轉過臉來,沉沉地看著我說:“這是個問題。社會問題。而況,誰都想畢業後順順當當地走近熒屏走進鎂光燈,去實現自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