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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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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帆也是一個好賭的人。

阿帆的一番話,說得我飄忽飄忽的。我著實動心了。

我狠下心做出了和阿帆決定去報考電影學院的事。

我和阿帆事先是商量和約定好了的,去報考電影學院的事咱倆誰也不準把這事兒告訴任何人,只准我知、你知,天知、地知。本來做出的決定意志就不夠堅強。哪還經得起同學、老師和家長出來勸說或阻攔的?

決定下來後,我們立馬去照相館照登記照、生活照,影印身份證、學生或學歷證。一天時間,所有的御前工作都做好了。

第二天,我們去趕往電影學院在南京某電視臺設立的報名地點報了名。

一切都進行得非常順利。我和阿帆在外面開香檳慶祝,祝福我們在以後的考試過程中一帆風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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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後,我們接到了考試資格通知書。

拿到通知書後,我們先開始有些猶豫,因為考試分為幾個步驟:初試、複試,三試。要完成這幾個步驟最快也得十幾日,長達一年之久。而且還得到北京上考前輔導班。

怎麼辦呢?這事真的叫我和阿帆為難了。

“除非我們離開學校。”我坐在床上自言自語的說。但不是出於內心的話。

“為什麼不呢?這主意也不是行不通啊。”阿帆提高聲音,非常贊成我的這句不是出於真心的話。他說:“讀完大學就保準一定有工作嗎?與其這樣,我們不如去搏一搏。”

幾天幾夜,我都在想一個“要不要離開南京大學”這個問題。這真是一個難題。這期間,從來不願意站在現實裡來考慮問題的我,總沒有停止過結合現實來慎重考慮這個問題。我承認,我學會了從現實考慮問題不是不同爸媽的經歷中潛移默化過來的。尤其是爸媽雙雙下崗的那一年我們家遭遇的那些窘迫的日子一一再現我的腦海。而且,電影學院是多少青少年渴望的夢呵?我或者阿帆就一定能考進去麼?

北京,北京呵,中國的首都。中國的心臟。於我來說,是一種多麼大的誘惑!不過是外面的世界對籠中之鳥的誘惑。演不演員的,倒是其次。

我始終感到有些顧慮。在這個時候,不知怎的,我竟然想到我的未來。迄今為止,我還從未獨自處理過任何決策性的問題。因而,我始終處在思想矛盾和思想動盪不迎風之中。我始終在以“醬油泡飯”來掂量未來的輕重:積極的反思或處在消極中反醒。

當然,阿帆所提到的香車美女與別墅像個無根之木一樣懸浮著在我每夜的夢裡。

這世界上,沒有什麼到達夢裡更遙遠和更難的地方了。甚至比去天堂還難上幾百倍。因為人間尚且還能創造出一個住得進去的天堂出來的,但有誰有那能賴創造出一個可以在現實中觸控得到的夢呢?

我從前不大喜歡做夢,或者有夢時我也不承認那是夢。我只承認我人生中有被確立的目標。我相信我確定目標是我此生能夠靠近和達到的。即使達不到,也幾乎是可以靠近的。就象我沒考上清華或北大一樣,我不是照舊考上我爸媽心儀的著名的南京大學嗎?

可以說,阿帆是第一個使我敢做夢、相信我有夢並帶我走進夢,然後又去努力打破或實現夢的人。其實,這是我生活之外的、額外新增進去的一個夢。我說過,我從來就不曾做過這樣的夢。

意外之間闖進夢境的夢,誰說它不是夢?比夢更真實的夢。

因為報名的時間有限,不容許我們再三的猶豫。也就是說,我們必須在一個星期裡做出決定。

是的,我們終於還是背叛了現實。也背叛了父母。——我們的父母還矇在鼓裡。

我和阿帆在向學校交了退學報告後,各自又匆匆忙忙回了一趟家。不是為了告訴父母自已已經向學校退學的事,而是想辦法從家裡弄一筆錢。

我們需要一筆錢。

按事先說好的,我們在第二天晚飯之前必須在學校門口見面,然後一同去開往北京的火車站。

我從父母那裡要了一點錢。當然是用一個可靠的謊言來騙取的。我的謊言是我們系要派幾個學生到北京去實習半年。父母對大學教程如何安排一竅不通。他們沒讀過大學,如果讀過大學了,就會輕而易舉地將我的謊言給揭穿。再則,因我向來不怎麼說謊,他們也向來信任我。他們聽後並不懷疑。媽媽由她房裡神神秘秘地搗騰了好一會後,把一個硬梆梆的東西交給爸爸,然後由爸爸給我。我一看那方方正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