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外,此刻卻是嚴陣以待。
天香公主自齊國而來,當時齊國國君安排了不少太監宮女陪嫁而來,這些宮女太監也一直都是留在天香公主身邊,伺候著這位大楚皇后。
羽林軍殺入內宮,自然有人立刻稟報到皇后這邊,皇后身邊立刻有人組織起鳳儀宮內的太監,雖然並無兵器在手,卻是拿起椅子木棍等諸多物件當做兵器,護衛在鳳儀宮門之外,而宮女們也拿起了瓷器等物事,作為第二道防線。
其實誰都知道,一旦羽林軍真的殺進鳳儀宮,眾人根本阻擋不住,但這些人對皇后卻是忠心耿耿,雖然宮內許多地方太監宮女亂作一團,如同沒頭蒼蠅般四處找尋躲藏地方,但鳳儀宮這邊一切卻是井然有序。
皇后當然沒有因為羽林軍入宮而亂了手腳,令人一直在打探訊息,得知羽林軍已經退出內宮,眾人鬆了口氣,很快就得知,羽林軍封鎖皇城,城外兵臨城下,這又著實讓皇后吃了一驚。
“皇后娘娘……!”一名太監匆匆跑來,跪倒在皇后面前:“護國公齊寧求見!”
“齊寧?”皇后蹙起秀眉,微一沉吟,道:“讓他進來!”
齊寧來到皇后面前,單膝跪倒在地,開門見山道:“啟稟皇后,叛軍圍城,臣衛戍皇城,不過叛軍勢眾,臣已經與城外達成協議,天亮之前,娘娘帶人出城,他們會安頓好娘娘。”
皇后起身道:“護國公,今夜突然生變,究竟發生何事?本宮聽聞你在前線,何時回京,又是何時入宮來?”
齊寧左右看了看,皇后明白齊寧意思,揮揮手,示意左右退下,等眾人退下,齊寧才看著皇后道:“娘娘可知道蕭紹宗謀反篡位?”
“蕭紹宗?”皇后蹙眉道:“就是那位剛剛承襲爵位的淮南王世子?”
“正是。”齊寧道:“皇上被此人所控制,如今生死未卜,臣今夜入宮,本是要營救皇上,但中了蕭紹宗的圈套,反被圍困在城中。蕭紹宗如今給臣扣上了弒君叛逆的罪名,調動兵馬要殺進城內取臣的首級,臣自然不能向叛臣屈膝,所以要與皇城共生死,只是臣擔心一旦城破,叛軍殺入城內,亂軍之中,難免會傷及到後宮的貴人們,所以……臣才請皇后先行出城。”
“你弒君叛國?”皇后雖然詫異,卻還是十分鎮定:“蕭紹宗為何會給扣上這樣的罪名?皇上……現在何處?”
“臣也無法確知皇上的下落。”齊寧道:“蕭紹宗找了一名酷似皇上的傀儡,一直以傀儡冒充皇上發號施令,他將玉璽霸佔在手,借皇上之名頒佈聖旨,滿朝文武無法辯其真假。”
“傀儡?”皇后嬌軀一震,一副恍然大悟模樣:“原來如此,原來……那人是傀儡!”
齊寧立刻問道:“皇后難道已經察覺?”
皇后道:“本來皇上料理完朝事之後,都會前來鳳儀宮休息,即使再是繁忙,也不會超過三天。但此番皇上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踏足鳳儀宮,本宮派人去找皇上,皇上也說政務繁忙,抽不出時間前來。”頓了一頓,才繼續道:“半個多月前,本宮親自去見皇上,見到皇上正在批閱堆積如山的奏章,他……沒和我說幾句話,只說過些時日再來瞧我,奇怪的是,他只看了我一眼,後來便一直不曾再看我。”
齊寧道:“皇后所見的,自然就是假冒皇上的傀儡了。”
皇后嘆道:“本宮一直以為是因為齊國的緣故,皇上才會疏遠。”猶豫了一下,終於問道:“護國公,你告訴本宮,齊國那邊……是否發生了變故?”
“皇后為何這樣問?”
“你也不必瞞我。”皇后輕嘆道:“本宮雖然身在深宮,卻並非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而且此等大事,皇上就算想隱瞞本宮,那也並不容易,宮內人多眼雜,要得到一些訊息也並不難。”
齊寧想了一下,才道:“無論發生什麼,皇后依然是我大楚的皇后,皇上對皇后,也是一片真心。”
“本宮明白皇上的心意。”皇后道:“本宮當初前來楚國,也並非只是為了兩國的盟好。”苦笑道:“本宮又何嘗不知,只憑一個女人,又如何能夠改變天下大勢。”隨即眉宇間顯出擔憂之色,問道:“你是否派人在宮中找尋皇上?”
“皇上不在宮中。”齊寧道:“臣懷疑皇上早已經被帶離出宮,如今就在蕭紹宗的手中。”
皇后閉上眼睛:“如此說來,皇上……已經凶多吉少?”
“蕭紹宗一心想要奪回他自認為屬於他的皇位,在他登基之前,皇上應該無恙。”齊寧道:“臣現在只能送皇后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