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隨雲見形勢不妙,以人為盾,迅速後撤,他對這王府的地形異常熟悉,撤出幾丈遠,便將手中那人拋了出去,轉身便跑,動作靈敏。
一輪弩箭過後,江隨雲手底下眾人盡數倒地,神侯府從來都是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必然是冷酷無情。
只是韓天嘯卻並沒有讓人追拿江隨雲,只是冷眼望著江隨雲逃竄的身影。
江隨雲腳下飛快,跑到一道院牆邊上,便要翻上高牆,便在此時,卻聽得一聲低吼,一道身影竟然是從高牆之上落下來,勁風呼呼,江隨雲心下一驚,他不知對方深淺,急往後退了兩步,高牆落下那人卻已經探手直往江隨雲抓了過來。
月色之下,江隨雲見到此人也是一身神侯府吏員打扮,頭戴斗笠,但卻駭然發現,那人臉上泛著金屬光芒,竟是戴著一副金屬面具,那人出手迅疾,江隨雲來不及多想,手刀忽起,向那人探過來的手切了過去。
他這一刀卻是狠狠切在了那人的手腕上,本以為以自己手刀的修為,定能將那人一隻手生生切斷,誰知切上之後,卻發出“叮”一聲響,手刀竟似乎切在了鋼鐵之上,江隨雲大吃一驚,他傷不了那人手臂,可是那人的拳勢未消,一拳卻是狠狠打在了江隨雲的胸口,江隨雲便覺得一股澎湃巨力迎面而來,整個身體向後直飛,隨即重重落在地上,胸腔血液翻滾,“哇”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他以手刀迎敵,本以為十拿九穩能夠切斷對方手臂,誰知對方卻根本不吃這一套,也正因為無法傷到對方手臂,這才被對方結結實實打中,否則江隨雲萬不會如此被對方擊中。
他掙扎躍起身來,胸腔依然是難受至極,神侯府眾人這時候才圍了上來,江隨雲四周看了看,嘆道:“神侯府果然是喜歡以眾欺寡!”
韓天嘯走上前來,冷冷道:“神侯府辦差,對那些窮兇極惡之徒,倒也用不著客氣。”
“三師兄,既然這位江公子覺得我們以眾欺寡,不如讓我來試試江公子的手段。”卻見到在高牆埋伏的那面具人緩步走過來,聲音低沉嘶啞,江隨雲藉著月光看得清楚,那人臉上果然是一副青銅面具,月光照耀下,泛著幽幽光芒,行走之間,江隨雲卻也看到,那人的右手竟然不是血肉手掌,卻也是鋼鐵所鑄。
韓天嘯道:“六師弟想要親自出手?”
江隨雲心下一凜。
他在京中許久,對神侯府自然是極其關注,神侯府的情況,他也是知道的不少。
神侯府有北斗七星七大弟子,七大弟子經常露面的並不多,而這七人之中,最為神秘之人,便是位居第六的武曲校尉。
神侯府大弟子軒轅破名聲在外,曲小蒼的名頭知道的人也是不少,可是武曲校尉卻始終是一個謎一樣的存在,不但沒有人能說出他的外貌,便是他的名姓,也幾乎無人知道。
只是有傳聞說武曲校尉主管神侯府的器械,為神侯府研製各類兵器,但是真是假,無人
確知,甚至連神侯府內部的人也沒有幾個真正見到武曲校尉的樣容,至若武曲校尉是否在神侯府內,那也是無人能夠確定。
江隨雲萬沒有想到今次武曲校尉竟然也參與了此次行動,由此可見,神侯府今夜還真是精銳盡出。
武曲校尉抬起那隻鋼鐵所鑄的手,看著江隨雲,發出笑聲道:“難得出來活動一下,想鬆一鬆筋骨,還請三師兄成全!”
韓天嘯“嗯”了一聲,武曲校尉這才笑道:“多謝三師兄。”面具下的眼眸子盯著江隨雲,緩緩道:“閣下擅長的功夫,應該是煉兵手和逆手靈刀,這兩門絕技失傳很久,我一直想知道其中到底有什麼蹊蹺,今日到時要多見識一番。”
江隨雲心下又是一涼。
武曲對自己顯然是十分了解,那逆手靈刀和煉兵手正是江隨雲的拿手絕技,當年隨著陌影學到了這兩門功夫,多年來一直暗中習練,當初為了爭奪黑鱗營統領之職,在武場露了一手,不過那次出手,被神侯府查知之後,顯然列入了檔案。
武曲校尉並不廢話,身形前欺,鋼手直朝江隨雲抓了過來,江隨雲赤手空拳,知道避無可避,只能迎上,心想對方的手臂有問題,自己倒不必與武曲的右手硬拼,自己結合逆手靈刀和煉兵手兩名功夫,合二為一,不但以左手為刀,而且招式詭異,未必敵不過武曲校尉。
兩人一交上手,便都不留情,韓天嘯顯然對武曲校尉信心十足,並不觀戰,而是走到不遠處朱雀杖老身邊,見朱雀長老已經坐在地上,臉色慘白,蹲下身子,見到朱雀長老腹間流血不止,立時取出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