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鐵錚皺起眉頭,問丁易圖道:“丁總鏢頭,不做這單生意到也罷了,登門是客,何必要與他們為難?”
丁易圖何等人物,先是這中年人登門鬧事,眼下鐵錚竟然又帶著大批京都府的人在這個時候登門,他立時就知道事情不大對勁,含笑道:“鐵大人說的是。”向中年人道:“實在對不住閣下,這趟鏢我們接不了,若是閣下覺得怠慢,我向你賠個禮,還請不要責怪。”
鐵錚頷首道:“這事兒就不要再糾纏了。”
丁易圖道:“鐵大人親自登門,不知有何貴幹?”
“丁總鏢頭,你現在就和我們走一趟,咱們去京都府說話。”鐵錚自始至終都是淡定自若。
丁易圖皺眉道:“去京都府?大人,這.....在下實在不明白,莫非在下有官司在身?”
“丁總鏢頭,你可還記得兩年前,你有一支鏢隊從會澤城返京途中,突然被人劫掠,鏢隊上下盡數被殺,貨物也被洗劫一空?”鐵錚道:“今晚讓你過去,就是此事。本來這事兒派個人過來就能請你過去,不過剛好本官方才帶人從這邊路過,就順便帶你一起回去。”
丁易圖詫異道:“兩年前的事情?”
“不錯。”鐵錚道:“此事我們得到了一些線索,不過還要你配合一起。”抬手道:“請吧!”
丁易圖微一沉吟,搖頭道:“鐵大人,並非草民冒犯,不過今晚草民還有事在身,明日一早,草民定會親自前往京都府,大人想知道什麼,草民到時候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丁總鏢頭,大人給你臉,你可要兜著。”鐵錚身後一名京都府捕頭沉聲道:“大人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時間,今晚好不容易有時間過問此事,你還推三阻四,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有別的意思。”丁易圖道:“著實是因為有事在身。大人,這事兒過了兩年,就算要繼續追查,也不必急在一時,等大人抽出空暇,再查不遲。”
那捕頭冷笑道:“殺人命案,要什麼時候查,難道由你說了算?”
鐵錚卻是冷著臉,並不說話。
白離忽然道:“鐵大人,那支鏢隊當時是草民派出,前後事情,草民都是清楚,草民這就和你們去衙門,總鏢頭知道的我都知道,他不知道的,我也都知道,若是為了調查此案,草民卻是最佳問詢人選。”
丁易圖也頷首道:“不錯,白鏢頭對當年的事情十分了解,所以.....!”
“丁易圖,可不只是這些事。”鐵錚冷冷道:“調查當年命案固然是一樁事,可還有一樁事情,你必須要和我們回京都府協助調查。”他一雙眼睛盯著丁易圖:“聽說旭日鏢局打著護鏢的幌子,偷運兵器,可有此事?”
丁易圖臉色驟變,立刻道:“大人,有些話可不能隨意說出口。”
“聽說秦淮軍團有些將官膽大包天,暗中將軍中的兵器偷出營地,而且利用鏢隊將兵器運送回京。”鐵錚緩緩道:“此事不但涉及到秦淮軍團的將官,還有駐守城門的虎神營將校,你們旭日鏢局捲入其中,自然要將此事說明白。”
丁易圖臉色也冷下來,道:“大人若是這般說,儘管拿出證據來,若是能證明旭日鏢局做過這樣的事情,丁某甘願伏法,否則......!”目中寒光凜然:“大人還是收回這些話。”
“要證據的話,就和本官去京都府。”鐵錚道:“到了京都府,本官自然會將證據給你看。”
丁易圖卻是轉過身,走到椅邊,一屁股坐下,冷笑道:“若是丁某不去呢?”
他話聲落後,京都府的捕頭“嗆”的一聲拔出刀來,隨行而來的二十多名捕快也都按住刀柄,丁易圖冷哼一聲,沉聲道:“來人啊!”一時間從四周竄出一大幫子人,俱都是旭日鏢局的鏢師和趟子手們,呼啦啦一大群人,少說也有四五十人之眾。
鐵錚掃了一眼,卻是笑道:“丁易圖,你要謀反?”
“鐵大人沒有證據,竟然汙衊旭日鏢局偷運兵器。”丁易圖端坐在椅子上,氣定神閒:“丁某軍人出身,不受冤屈,若是鐵大人執意要逼迫,大可以現在就取了丁某的項上人頭。”瞥了鐵錚一眼,意味深長道:“鐵大人,丁某勸你還是先回京都府想一想,到了明天,如果你覺得丁某有罪,到時候不要你來請,只要派一個人過來,丁某就會登門自證清白,今晚......丁某什麼地方也不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