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北堂慶道:“十大名劍,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神兵利器,十大名劍之首,又是何劍?”
“劍號天誅!”齊寧赫然變色:“難道山下那人.......?”
“不錯,他就是天誅劍的主人,山號天誅客!”
齊寧倒吸一口冷氣。
天誅客的名號,他自然是聽說過,從知道十大名劍開始,他就知道天誅居首,而天誅劍的主人天誅客,更是除了北宮連城之外當今天下最強大的劍客。
齊寧知道天誅客在北方,卻想不到他竟然身在遼東,而且還成了看押北堂慶的獄卒。
此時終於明白,那人為何會痴迷於劍術,既然是天下第一劍客,痴迷劍術自然也是在情理之中。
“天誅客這樣厲害的人物,為何會在九宮山守山?”齊寧疑惑道:“他是奉了北漢皇帝的命令?不過像這樣的人物,只怕不會聽從朝廷的調遣。”
“他與北堂幻夜有交集,據說是欠了北堂幻夜一個人情。”北堂慶道:“天誅客恩怨分明,欠下的人情債,定是要竭盡一切償還。我被軟禁在九宮山,北堂幻夜自然也擔心九宮山困不住我,所以吩咐天誅客在此守衛。”
齊寧明白過來,心想天下間能夠讓天誅客甘心守衛在此,也只有大宗師能夠做到。
北堂幻夜與天誅客之間到底有什麼糾集,只怕也是無人知道詳情,不過天誅客既然答應了北堂幻夜,自然會盡職盡責。
北堂慶雖然在戰場上運籌帷幄,可是真要比起武功,自然不會是天誅客的對手。
“若是你在山上一輩子,難不成天誅客也要在這裡守上一輩子?”
北堂慶笑道:“他年紀比我大,真要熬下去,他只會比我先死,為了北堂幻夜的一個人情,他已經打算將後半生丟在這邊。”微頓了頓,才道:“不過此人也不會與我為難,他在這邊幾年,倒與我成了朋友,只要我留在山上,我和他是友非敵。”
“你先前說只要你不下山,他並不管你與誰聯絡,也不在意你做什麼。”
北堂慶道:“他本就不是一個多管閒事的人。這些年我與外界有聯絡,想必他心中早已經知道,只是不想捲入進來。”微微一笑:“這兩年他一直沉迷於新的劍術,此人在劍術上有著無與倫比的天賦,其劍術已經達到隨心所欲的境界,任意一招,都是威力無比。人若是上了頂峰,就會感覺孤獨,希望找些新的事情來做。我每日在山上彈琴,他經常上山,就坐在我邊上聽琴,時間長了,他竟然異想天開,想要融合音律創造新的劍法,至今為止,他已經創下了六十多套劍法,如今卻因為廣陵散而愁眉不展。”
齊寧笑道:“果然是劍痴、”
“罷了,也不必說他。”北堂慶道:“你那位皇伯父現在可好?”
齊寧一怔,但馬上就醒悟過來,北堂慶口中的“皇伯父”,自然就是被軟禁在神侯府的北堂煜,點頭道:“他雖然被限制了自由,但衣食無憂,並無人與他為難。”隨即皺眉道:“你是否一直和他有聯絡?”
北堂慶搖搖頭,道:“他性情溫和,雖然是皇子,但其母只是一名昭容,出生那一天,他就註定與皇位無緣,他自己也並無爭權奪利之心,只是要做一個閒散王爺,享些清福而已。有些事情,我並不想讓他捲入進來。”
“但這一次卻是他以寰宇圖為藉口,讓我找到九宮山來。”齊寧道:“他又是什麼心思?”
“他雖然清心寡慾,但卻是絕頂聰明的人。”北堂慶道:“當年我與他感情甚好,隱藏身份前往楚國修學之事,他也是知道,而且也知道我與你娘情投意合,他只要見到你,自然就認出你是我的血脈,總會找機會讓你來見我。”
“他被囚禁一年,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北堂慶目光深邃起來:“因為他知道,時機不到,你我父子相見並非好事,但是如今已經到了我要下山的時候,所以他自然希望你能前來助我一臂之力,你我父子齊心,自然能夠扭轉天下局勢,最終將這萬里江山抓在手中。”凝視著齊寧道:“我下山之後,先控制漢軍兵權,爾後揮師南下,三年之內,自然能夠一統天下!”
他說話之時,輕描淡寫,就宛若天下局勢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漢軍的兵權如今在鍾離傲的手中,他難道甘心將兵權拱手相讓?”齊寧道:“你離開漢軍多年,原來的部下都已經被北漢皇帝清洗,如今軍中應該都是鍾離傲的人馬.......!”
“鍾離傲不足懼!”北堂慶淡淡一笑,神情卻變得嚴肅起來:“我下山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