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無極是師傅的人?”赤丹媚秀眉一緊,面露詫異之色。
齊寧冷笑道:“苗無極在鬼竹林一直都是在做實驗。若只是以動物為實驗物件也就罷了,可她卻以人體為實驗物件,而且還不是普通人,都是有內力修為的江湖好手,你覺得她為何要這樣做?”
赤丹媚只是緊蹙秀眉,並無說話。
“最緊要的是,我中她圈套,被她所制之時,查到我的經脈,當時她便大喜過望,說我經脈接近天脈,那是求之不得。”齊寧目光深邃,表情冷峻:“為何她要找尋具有天脈之人?”
“你是說.....!”赤丹媚冰雪聰明,立時明白過來:“苗無極是在幫師傅找尋治療方法?”
齊寧點頭道:“正是。只是當時我根本想不到大宗師的身體會有問題,自然也就不可能想到島主會利用苗無極來找尋治療方法。那天晚上你師傅突然出現,不為其他,就是擔心苗無極死在我們手裡,他出面只是救走苗無極而已,否則島主為何要帶一個不相干的人前往白雲島?你是白雲島出身,在島上可有閒雜之人?”
赤丹媚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苦笑道:“原來.....原來苗無極是師傅的人。”想到莫瀾滄的性情,如果不是苗無極對他確實有用,他又怎可能將苗無極帶回白雲島,輕嘆道:“原來師傅一直在找尋治療的方法。”
“不只是他,其他幾位大宗師都是如此。”齊寧道:“這些人的武道修為雖然都是登峰造極,卻也因此都深受其害,也各自都在想辦法解除身上的痛苦,島主如此,大雪山逐日法王也是如此,否則二人為何會私下裡交易?”
赤丹媚低頭不語,沉吟良久。
清風徐來,吹起赤丹媚腮邊青絲,齊寧說了這一陣子話,倒也略感疲勞,但丹田之中再無異樣,氣血也暢通無阻,這才寬心。
“苗無極被帶回白雲島之後,似乎是被關在一處山洞內。”赤丹媚道:“殺亡二奴輪流看守,我回島之後,也一直沒有見過她。”
齊寧道:“她可能一直在那裡面研究如何治療島主的傷勢而已。”微一沉吟,才道:“我問你一件事情,你也莫不開心。”
赤丹媚嘆道:“你是想問上次皇宮發生的事情?”
齊寧道:“正是。那天晚上你們從另一夥人手中奪走了皇宮秘寶,你們是否知道對方的來頭?”
赤丹媚冷笑道:“他們自稱是北堂幻夜的門人,想要欺瞞我們,我們又怎會被他們所騙。只是.....他們的來路,我們也確實不清楚。”
“要知道他們的來路,其實也並不困難。”齊寧淡淡道:“你們所圖的是同一件東西,我不知道那是什麼物事,但你們兩撥人都想得到,你們自然知道有何用途,由此你們亦可以推斷出對方大概是哪路人手。”
赤丹媚輕嘆道:“我若說毫無頭緒,你是否不相信?”
齊寧凝視著赤丹媚眼睛,赤丹媚也是與他四目對視,片刻之後,齊寧才道:“那天晚上接應你的那人自然是陌影,那天晚上你們是否早有約定?”
赤丹媚搖頭道:“大師兄一直在京中活動,我自然是知道的,私下裡也有接觸。我跟隨齊國送親使團混入宮中,是奉命找到那件寶物,在此之前,大師兄就已經在建鄴京城,可是他在那邊到底做什麼,我並不知道,也不好多問。他知道我在宮中找尋那件寶物,暗中一直相助,只是他行蹤飄忽,我除了按時和他在約定的地方見面,其他時候並不知道他身在何方。”頓了一頓,才繼續道:“我在宮中發現那南疆雪龍,知道蟒血可以增進功力,所以帶你入宮,只是想讓你獲益,並沒有想到那天晚上會碰上那件事情。”苦笑搖頭道:“我這般說,你自然是不信的。”
齊寧道:“我信!”
赤丹媚一怔,唇邊泛起一絲欣慰笑容,才繼續道:“如今想來,那天晚上大師兄定然是在宮中尋寶,恰好撞上了另一撥人盜得了寶物,這才追趕,最終寶物為我們所得,也因此我和你.....!”略有一絲尷尬,苦笑道:“師傅待我恩重如山,我奉師傅之命潛入宮中取寶,既然到了手裡,又....又怎能有負師傅的吩咐?我知道那天是我對不住你,你心中怪罪我,也是理所當然。”
齊寧微微頷首,心中卻愈發覺得此事有些怪異。
那天晚上的黑衣人,雖然改變了樣容,但齊寧確信那就是卓仙兒,而齊寧已經懷疑卓仙兒很可能是地藏安插在京城的耳目,是以他一直懷疑那天晚上卓仙兒和另一人都是奉了地藏的吩咐在宮中盜寶。
如果他們果真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