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齊得到了雪蚌,本是要帶回古象王國,但卻被人所盜,這事兒不假吧?”
齊寧點頭道:“確有此事。”心想西門無痕怎地會追究其此事來?又想他千里迢迢從建鄴京城來到西北,該不會就是為了此事而來?
不過馬上又想到,如果西門無痕真的想追究此事,自己在京城的時候西門無痕便可以質問,又何需跑到西北來問?他此來西北,自然另有大事,只不過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忽然提及此事。
“哲卜丹巴他們一開始都以為幽寒珠是被北堂風所盜,但後來卻查明白,幽寒珠很可能是落入你的手中。”西門無痕凝視著齊寧:“老夫問你,幽寒珠是否真的為你所得,你要據實回答,不得欺瞞。”
齊寧想了一下,才反問道:“岳父為何要調查此事?哲卜丹巴很肯定幽寒珠是在我的手中?”
“老夫告訴你,幽寒珠乃是世間罕見的寒『藥』,你可知道雪蚌只會出現在東海,而且只有水『性』最好的水手才能潛入下去,即使花費數年時間,也未必能夠找到一隻雪蚌。”西門無痕緩緩道:“最為要緊的是,並非所有的雪蚌都能產出幽寒珠,只有真正的雪蚌王才能蓄養珠子。你細細想一想,一顆幽寒珠又是何等寶貴?”
齊寧知道幽寒珠產自雪蚌體內,不過倒也沒有想到如此稀罕,他不知西門無痕為何會解釋這些,弄不清楚西門無痕意圖,便也不輕易開口。
“逐日法王派出門人千里迢迢去東齊取珠,這幽寒珠對逐日法王自然是異常重要。”西門無痕嘆道:“哲卜丹巴潛入京城對你不利,無非是希望能從你手裡拿回幽寒珠,你將他軟禁起來,一旦逐日法王得知,就是一場大紛爭。”
齊寧皺起眉頭,西門無痕繼續道:“如果你是其他人倒也罷了,可你偏偏是錦衣齊家的人,在我大楚誰都可以得罪逐日法王,卻唯獨錦衣齊家的人不成。”盯著齊寧眼睛,一字一句道:“更準確地說,唯獨你齊寧不行!”
齊寧神情肅然,道:“岳父是指劍神?”
“原來你也知道這其中的厲害。”西門無痕嘆道:“只是你卻不知,這天下間有五大宗師,那都是超凡脫俗的絕世高手!”說到這裡,搖搖頭,道:“他們的武道修為,已經不是以高手來論,而是另一個時間的人,或者說他們本不應該存在在這世間。也正因為他們自己都知道自己的武道修為實在太過恐怖,任意一人都可以攪動天下不安,所以五大宗師之間訂立了龍山之約!”
“龍山之約又是什麼意思?”齊寧心裡早就知道龍山之約大概是怎麼回事,但龍山到底在哪裡,五大宗師又如何訂立了契約,他卻實在不知其詳。
“龍山之約很簡單,五大宗師都不可過問世俗塵事。”西門無痕道:“最為緊要的是,不得助力本國對付其他國家,一旦任何一名大宗師事涉國家紛爭,那麼其他四大宗師便可以聯手將其誅殺。”
齊寧心想如果不是龍山之約約束著五大宗師,只怕天下早已經大『亂』。
“北宮和逐日法王當年是達成了約定,所以兩國之間從來都是相安無事。”西門無痕道:“可是不問世間塵事,並不代表他們就諸事不問遠離塵世,大宗師之間都是互相忌憚,卻也都是互相小心。”頓了一頓,才道:“逐日法王並沒有為難錦衣齊家,你卻盜走了幽寒珠,這幽寒珠必然是逐日法王極為珍視之物,否則哲卜丹巴也不可能跑到建鄴,不惜加害於你也要奪回珠子。”
齊寧臉『色』更是凝重,燭火閃動,寒夜淒冷。
“哲卜丹巴既然不惜得罪北宮,也要奪回珠子,你便知道那顆珠子有多重要。”西門無痕嘆道:“你率先盜取幽寒珠在先,囚禁逐日法王的門人在後,老夫不知道訊息是否傳到大雪山,可是你自己想一想,如果大雪山那邊知道這些事,逐日法王是否會就此罷休?如此一來,便挑起了北宮和逐日法王的紛爭,一旦逐日法王真的要出手,後果不堪設想。”
齊寧心想看來這事兒還真是不小,不過幽寒珠被自己盜取,並無人親見,至少大雪山的人並沒有親眼見到,否則當初貢扎西那幫人也不會一直盯著北堂風,既然如此,自己來個死不認賬便是,畢竟幽寒珠已經融入自己體內,和自己的血『液』化在一起,大雪山那幫人就算認準是自己盜了幽寒珠,可是拿不出任何證據,如此一來,逐日法王也就無法理直氣壯找北宮連城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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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