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道:“神候,看來爵爺果然非同一般。”
齊寧笑道:“五師兄是誇我會說話?”
“爵爺說話自然是伶牙俐齒。”洪門道嘆道:“可是爵爺食用了帶毒的食物,竟然沒有任何反應,所以我才會覺得非同一般。”
齊寧一怔,低頭看著手中的羊骨頭,苦笑道:“這食物真的有毒?”
“不但食物有毒,而且酒水也有毒。”洪門道淡淡一笑,“這酒菜上來之後,老江湖瞬間就能查出來。”
他話聲剛落,站在不遠一直盯著這邊的店夥計頓時怒道:“這位客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當我們這裡是黑店嗎?”
洪門道也不回頭,淡淡道:“是不是黑店我不知道,可是酒菜中有毒,你難道要否認?”
櫃檯後面的掌櫃也是顯出怒容,冷笑道:“你吃都沒吃,怎知有毒?”
“就像我知道你們是殺人劫財的土匪一樣,不需要和你們握手就知道你們的營生。”洪門道抬起手,招了招:“你們兩個過來,這裡還有半壺酒,你們飲下去就知道有沒有毒。”
“要吃邊吃,不吃結了帳滾出去。”掌櫃的一拍桌子,怒喝道:“在這裡撒野可容不得你們。”
西門無痕卻似乎根本沒有聽見,只是看著齊寧問道:“你身體劇毒不侵,看來那顆珠子果然是被你所得,而且你已經服用了那顆珠子。”
齊寧這時候才明白剛才西門無痕為何會用那種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自己一上來吃著有毒的食物,而且食慾看起來還很好,這當然讓西門無痕感到驚奇,不過也正是因為齊寧知道自己在唐諾幫助化血之後身體變得百毒不侵,這才敢一上來就食用。
齊寧心裡很清楚,如果西門無痕沒有確定那顆珠子被自己所得,也就不可能挾持自己前往大雪山,這老傢伙既然這樣做了,那他心裡就已經斷定珠子在自己身上,眼下只不過是完全確定而已。
西門無痕和齊寧這邊說話,洪門道卻已經拿起酒壺站起身來,走向那名店夥計,將酒壺送到那店夥計面前,面無表情道:“我請你喝酒,只是別都飲完了,給你家掌櫃的留兩口。”
那店夥計目漏兇光,瞥了那掌櫃一眼,掌櫃微微點頭,那店夥計再不廢話,低喝一聲,一拳向洪門道面門打了過來。
洪門道卻是輕巧一閃,左臂探出,輕鬆將對方的手臂夾住,右手將酒壺壺口湊到那店夥計嘴邊,那店夥計扭頭要閃躲,洪門道猛一用力,已經將那店夥計壓在了桌子上,硬是將壺中酒強行灌進了那店夥計的口中,那店夥計臉上顯出駭然之『色』。
便在此時,聽得一聲大吼,後堂門簾子掀開,一名粗壯的漢子手中拿著一把大刀,如通猛虎般撲向洪門道,揮刀照著洪門道砍了下來。
洪門道將那酒水灌入店夥計口中,那大刀砍來,他身形後撤,右手依然握著酒壺,閃過拿大刀,左手卻是往上一抬,手背拍在那壯漢的手腕子上,那壯漢手中刀頓時脫落,洪門道順手接過下墜的大刀,手臂斜揮,刀光閃過,已經割斷了那壯漢的脖子。
那壯漢捂著喉嚨,鮮血從指縫間溢位,粗壯的身體晃動兩下,一頭栽倒,而先前被灌了酒水的店夥計身體抽動,那張本來有些發黃的臉此時卻是迅速發紫發黑,口中不住向外溢位黑血,抽出片刻,便即不再動彈。
齊寧看在眼裡,微皺眉頭,心想這毒酒的『藥』效還真是了得。
“你瞧見了,毒酒中的毒『性』很快就能發作。”西門無痕道:“如果沒有那顆珠子護著你,你覺得現在還能安然無恙?”
齊寧臉『色』冷下來,怒道:“神候,你明知道我飲下了毒酒,卻不勸阻,難道真的想我被毒死不成?”
“幽寒珠乃是天下間『藥』中至寶,老夫很早就聽說過。”西門無痕卻是雲淡風輕:“那顆珠子無法存留太久,若是你得到珠子,應該早已經服用,只要你服用了珠子,一般的毒『藥』就無法對你造成傷害,據說那顆珠子在體內的『藥』效可以存留三年之久,也就是說三年內任何人都無法用任何毒『藥』傷害到你。”
齊寧心想老子可不是服用那麼簡單,而是直接化血,服用幽寒珠保留『藥』效三年,老子化血過後,這身體可就是終身百毒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