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神情一斂,起身來,拱手肅然道:“若是能夠回京為朝廷效命,下官萬死不辭。”
他雖然在西川是封疆大吏,但畢竟屬於外官,遠離朝廷中樞,就算是京城品級比他低的官員,他也不敢輕易得罪,心裡卻也是想著能夠早日回京,畢竟在京城為官,才有機會進入到真正的權力中樞,比之自己守著西川之地要強出太多,此時齊寧主動提出有機會要助他回京,他如何不喜。
齊寧笑道:“既然韋大人樂意,那我心裡就有數了。”
韋書同忙道:“下官多謝爵爺提拔,若是有機會進京為朝廷效命,下官定當唯爵爺馬首是瞻。”
他知道齊寧提拔自己進京,自己就等若是錦衣齊家的人,以後自己背後的靠山就是這位護國公,那現在立刻向齊寧表示忠心,當然是必不可少。
齊寧擺手笑道:“不是唯我馬首是瞻,而是一切聽從皇上的旨意,為朝廷盡心盡力就好。”
“是是是!”韋書同心下微有些激動,想到什麼,忙道:“爵爺,下官已經傳下了調令,十天之內,聚集萬餘人馬不在話下,兩天之內,附近的兵馬就能夠趕到,兩三千人是能夠迅速趕到的。”
齊寧微微頷首,便在此時,卻聽外面傳來聲音道:“刺史大人,有急報!”
韋書同向齊寧道:“爵爺慢用。”出了門去,只是片刻間,便回來道:“爵爺,李弘信有動作!”
齊寧放下筷子,韋書同已經湊上來道:“下官一直派人盯著蜀王府,剛剛得到訊息,李弘信府前停著好幾輛馬車,而且從府裡往馬車上搬東西,似乎是要出行。”
“出行?”
“朝廷雖然沒有明旨,但李弘信心裡清楚,他要離開成都府,必須向刺史府知會一聲。”韋書同道:“只要離開成都府百里之內,便需要刺史府派人護衛,明說是護衛,實際上卻是要監視此人,而且還要向刺史府說明白到底要往哪裡去,否則不可輕易出行。”
“但這一次他出行,卻並沒有告訴你?”
韋書同頷首道:“如果出行只在城外三十里地之內,倒也無需向下官說明,眼下沒有告訴過下官,卻準備出行,那就不可以離開三十里地之外。”神色凝重下來,道:“昨晚爵爺已經通知他三日之內啟程進京,這個時候,他要出城做什麼?爵爺,咱們不得不小心,免得此人狗急跳牆。”
“狗急跳牆?”
韋書同道:“下官擔心此人不想進京,就此遠逃。”
“你是說他想逃離?”
韋書同頷首道:“下官昨晚倒也擔心此人狗急跳牆,會召集人手魚死網破,不過細細一想,此人在城中可用之人區區百人而已,在他食邑雖然還有錦官衛駐守,但卻根本無法調入城中,以他的實力,想要鋌而走險也是不能。”微微一頓,才道:“所以下官就擔心他會找機會逃脫,昨晚還在想著,不想今日就準備出城,嘿嘿,爵爺,只怕下官所料不差。”
“你覺得他如果要逃,會逃往哪裡?”
韋書同搖頭道:“李家雖然掌控西川不過幾十年,但李氏一族在西川卻是百年世族,對西川瞭若指掌,這李弘信真要事先找好了藏身之地,還真是不容易查到。”
齊寧笑道:“他既然要出城,你儘管派人盯著就是,看看他到底意欲何為。”
話聲剛落,又聽外面傳來聲音:“啟稟刺史大人,蜀王派人求見,正在大堂等候!”
韋書同和齊寧對視一眼,齊寧已經向韋書同微微點頭,道:“韋大人去見見,看看李弘信葫蘆裡賣什麼藥。”
韋書同這才拱手告退,等齊寧吃完早點,韋書同便已經回來,向齊寧道:“爵爺,李弘信派人來說,他即將要去往京城,也不知道何時能夠回來,兩個月後便是他母親的祭日,每年他母親過世的日子,他都會去祭奠,今日出行,是要去祭奠他的母親。”
“祭奠母親?”
“這倒是不假。”韋書同道:“李弘信之母過世的很早,那時候李弘信父親還在世,在城南的一處小山都做為了墓地,而且改名為凰山,不過李弘信當年遞交降表之後,老侯爺將凰山改名為南山,這李弘信每年在他母親祭日確實都會前往祭拜,我剛剛記起來再有兩個月確實是他母親的祭日。”
“他要進京,所以提前去祭祀他母親?”
韋書同點頭道:“那邊確實是這樣說的,還說今日前往,明天晚上子時之前一定會趕回來,爵爺,下官已經安排了人去盯住他們,無論李弘信是不是真的去祭奠他母親,都絕不會讓他逃離下官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