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蹬,向後飄開,齊寧卻也是趁著身體後仰之際,足下再次一挑,竟是將花想容那柄長劍挑起,隨即探手抓住。
這一切只是在眨眼間便完成,花想容躲開之後,抬起手臂看了一眼,只見得自己雪白的手脈處,竟然是鮮血淋漓,在白嫩的肌膚映襯下,那血色殷紅。
大力使者卻已經從後一刀臨空劈下來,齊寧握住了那柄長劍,回身一擲,那根枯木卻是直朝著大力使者的臉上暴射過去,大力使者只能變了招數,用大刀將那枯木撥開,而齊寧卻已經在這瞬間如同豹子般衝到了大力使者身前。
大力使者身材高大,兩個齊寧加起來方有此人身高,他揮刀撩開枯木,這一刀卻是高過了齊寧的身高,也便是在這一瞬間,大力使者從腰腹以下便等若是沒了防禦,齊寧豈會錯過如此良機,果斷衝上前,瞬間便到得大力使者面前,那大力使者顯然察覺事情不對,想要按刀下砍,齊寧手中的長劍卻已經如同毒蛇般刺出去,正刺中大力使者的腹間。
長劍如電,刺中大力使者的身體,可是一瞬間,齊寧卻猛然醒悟自己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那長劍雖然刺中大力使者,卻根本無法沒入大力使者的身體,這一劍就宛若是刺在銅牆鐵壁之上。
齊寧心下一凜,意識到自己竟然在這生死之間出現了致命的疏忽,忘記這大力使者不但力大無窮,而且刀槍不入。
他先前以弩箭射中大力使者,大力使者卻毫無損傷,這時候一劍刺中,結果卻與方才那一箭一般無二。
他反應過來,但大力使者卻已經做出了反應,他左手已經探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了齊寧的喉嚨,齊寧想要閃躲已經是來不及,大力使者那鐵箍一樣的左手已經死死掐住了齊寧,齊寧瞬間便感覺自己的脖子如同被鋼絲勒住,透不過氣來。
大力使者臉上露出獰笑,喉嚨裡也發出得意的笑聲。
花想容和持寶童子見狀,都是長出一口氣的模樣。
大力使者異於常人之處便是天生神力,莫說人的脖子,便算是鋼刀鐵劍,大力使者亦能將之輕易掰斷,眼下大力使者掐住了齊寧喉嚨,只需用力,便足以將齊寧的脖子捏斷。
持寶童子端著箭弩,對準齊寧,便要射箭,大力使者卻已經看出持寶童子的心思,厲聲道:“誰也不得插手,誰若搶攻,我砍了他腦袋。”
持寶童子和花想容對視一眼,都是不做聲。
大力使者抬起手臂,將齊寧懸空而起,咧嘴笑道:“齊爵爺,我說過今晚要殺了你,那就一定要殺死你,說話算話。”
齊寧無法呼吸,臉上憋得通紅,手中的長劍已經脫手落地。
“你死之後,天下人都只會以為你是被苗人所殺。”大力使者獰笑道:“你是朝廷的大官,那些官兵一定會殺過來,苗人自然不會任由屠戮,到時候便可以利用他們與官兵相抗,如此一來,西川大亂,這楚國也就亂了!”似乎很享受一點點地讓齊寧步入死亡。
陡然間聽得花想容驚呼道:“小心!”
大力使者一怔,還沒回過神來,一陣鮮血噴濺而出,大力使者看著眼前鮮血噴濺,呆了一呆,很快一陣劇痛直襲而來,又瞧見一雙冷厲的眼睛近在眼前,這一瞬間大力使者竟是連反應也沒有,隨即感覺喉嚨一陣劇痛,鋒刃已經支援直刺入他的喉嚨之中。
大力使者雙目暴突,甚至都沒有鬧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掐住齊寧懸空而起,自以為齊寧已經是掌中之物,只是齊寧卻又如何甘心就這般折在他的手裡?他寒刃在身,趁林中昏暗掩護,在絕境之中悄無聲息地摸到了寒刃,隨即拼了氣力,猛然用寒刃自下而上劃出,大力使者練有鐵布衫一類的功夫,齊寧都無法確定這一刀是否能得手,也正是刀光乍起之時,被花想容看出端倪,出身驚呼,卻已經來不及。
寒刃對上大力使者刀槍不入之身,終究是寒刃勝了一籌。
這神兵利器劃過大力使者的手腕,竟是生生將大力使者一隻手從手腕處切斷,齊寧落地之後,不等大力使者反應,趁勢刺出寒刃,沒入了大力使者的喉嚨。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花想容和持寶童子都以為大局已定,等反應過來,想救援也是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