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商鶴劍招奇詭,陰無極身形如魅,在陸商鶴周身如同鬼影子般環轉,似乎是在找尋下手的機會,但陸商鶴反應也是極為迅速,陰無極一時間卻是無法找到機會。
阿瑙坐在地上半天,這時候也不去管場上的拼鬥,而是在不遠處呆呆看著教主,猶豫了片刻,卻是起身來,竟是緩步向教主走了過來。
教主盤坐在地上,臉上卻是微有些發暗,阿瑙距離教主幾步之遙停下腳步,忽地看向黎西公,快步往黎西公走過去,到得黎西公身前才道:“你....你是神醫,能不能.....能不能救救他?”
她此時卻已經知道,自己先前是陰無極手中的棋子。
她趁機刺殺了教主,本以為是立下了大功勞,誰知教主竟然真的是她親生父親,她雖然心性刁毒,但畢竟年紀不大,陡然知道事情的真相,如同五雷轟頂,完全亂了方寸,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她既知教主便是其父,下意識便想救活教主。
黎西公用異樣的眼神盯著阿瑙,但很快就輕嘆一聲,搖頭道:“我無能為力!”
“你.....你怕他殺你,所以不想救他。”阿瑙急道:“你救活了他,他便不會和你為難,我.....我求求你,師傅都說你的醫術天下無人能及,只有你能救他。”
黎西公冷笑道:“並非我不想救,而是我確實無能為力。我雖然在醫道之上勝過你師傅,但用毒之道,卻遠不及他。他既然精心設計,匕首上的毒藥又豈是輕易能解?即使給我時間,我也未必能解,更何況.....!”瞥了教主一眼,見他盤膝而坐,雙目緊閉,知道教主此時定時用內力強撐著命息,嘆道:“更何況你刺中的是要害位置,匕首上的毒性瞬間就侵入了心臟之中,若是你刺中其他位置,他能以內力護住心房,還能有救,但毒性進入心房,已經是迴天無力。”
阿瑙眼圈泛紅,落下淚來,顫聲道:“那.....那你救不活他?”
黎西公搖搖頭,並不多言。
阿瑙貝齒用力咬了一下嘴唇,這才轉身,到得教主邊上,蹲了下去,低聲道:“我....我不知道你是.....你是我爹,我....對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
教主微睜開眼睛,凝視阿瑙,唇邊竟是泛起一絲笑意,搖搖頭,也不說話。
場上陸商鶴已經連出十餘劍,卻始終沾不得陰無極片縷衣襟,但陰無極卻也始終找不到陸商鶴的破綻,兩人一時間相持不下。
其實眾人也都瞧得出來,論起武功,陸商鶴根本不是陰無極的敵手,只是陸商鶴這一套劍法委實詭異莫測,全憑這一套劍法,陸商鶴才能與陰無極僵持下來。
陸商鶴劍招雖妙,但陰無極身法委實鬼魅,那長劍既然傷不得他,時間一長,但凡陸商鶴稍有破綻,陰無極必然瞅準機會,給予致命一擊。
花想容在旁瞧了片刻,嘆了口氣,道:“這位太陰長老只知閃躲,不敢與莊主交手,咱們莫要耽誤時間,一起動手就是。”說話間,整個人已經飄然掠起,向陰無極撲了過去。
持寶童子亦是緊隨在花想容身後,也如同鬼影般欺身上前。
齊寧對這幾人很是瞭解,曉得這些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根本不會講什麼江湖道義,那花想容明顯瞧出久戰對陸商鶴不力,所以這才出手相助。
陰無極與陸商鶴單打獨鬥,自然是不落下風,此時花想容和持寶童子同時殺過來,頓時以一敵三,陰無極倒也毫不畏懼,沉喝一聲,身形側略,卻是迎向花想容,一掌便照著花想容拍了過來。
他心知陸商鶴有那詭異劍法護身,一時倒是難以解決,是以準備先解決了花想容和持寶童子再來收拾陸商鶴。
花想容見得陰無極掌風襲來,柳腰一扭,嬌嗔道:“陰無極,你好歹也是個大男人,怎地就想著欺負一個弱女子?還懂不懂得憐香惜玉?”她聲音嬌膩,但出手卻是極為狠辣,反掌一掌便是往陰無極打了過去。
陸商鶴得到兩大高手過來相助,也不以為恥,抖擻精神,握緊長劍,並不逼近陰無極,只是在邊上繞圈子,等待時機刺出致命一劍。
齊寧在遠處看到幾人身影互相交纏,心想陸商鶴這幫人今日既然敢來到這裡,那定然是做了充分的準備,他們今日是為得到鎮魂玉,先解決了陰無極,再從黎西公手中搶奪鎮魂玉,那便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只是齊寧心下卻又覺得隱隱不對。
陸商鶴的劍法確實高明,而花想容和持寶童子的功夫齊寧是領教過,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