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半會也是無法回京,這裡有兩份信,一封是給我府上的三夫人,另一封是給戰櫻,這兩封信讓別人送回去有些不放心,還請五師兄代勞,將這兩封信帶回去。”
洪門道放下包裹,雙手接過,正色道:“爵爺放心,回京之後,我會將這兩份信親手交到他們的手中。”
“如此就有勞五師兄了。”齊寧道:“你是神侯府的人,在這邊也一直是隱藏身份,明日離開,我就不方便送你了。”
“爵爺客氣了。”洪門道含笑道,將兩封信函小心翼翼收入懷中,想到什麼,才道:“是了,臨走之前,還有最後一件事情。”
“是否有什麼放心不下的東西?”齊寧問道:“我若是能幫忙,五師兄但說無妨。”
洪門道壓低聲音道:“我這邊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妥當,不過是想讓爵爺去見一個人。”
“一個人?”齊寧一愣,道:“要見何人?五師兄可以讓他來將軍府。”
洪門道搖頭道:“此人身份十分特殊,非但不能前來將軍府,而且爵爺見他的時候,身邊也不能有其他人。此人有一件十分緊要的事情要和爵爺說。”
齊寧顯出狐疑之色,洪門道立刻道:“爵爺放心,此人的底細,我一清二楚,對爵爺絕無任何的威脅。”
“五師兄誤會了。”齊寧笑道:“我倒不是擔心對我有什麼威脅,只是此人神神秘秘,要見我又是所為何事?”
洪門道猶豫了一下,才道:“爵爺有所不知,我潛伏北漢多年,一直在為大楚蒐集情報,不過還有一件極其重要的情報卻始終沒有得到線索。”
“你說的是什麼情報?”
洪門道壓低聲音道:“爵爺應該聽說過長陵侯北堂慶!”
“北堂慶?”齊寧臉色微變,他自然對這個名字異常熟悉,或許整個秦淮軍團對這個名字也是記憶猶新。
長陵侯北堂慶可說是楚國最大的敵人,此人統帥著漢軍與錦衣候齊景統帥的秦淮軍團龍爭虎鬥多年,當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兩位絕世名將在疆場上博弈多年,卻始終難以分出勝負。
齊景壯年早逝,而一代名將北堂慶卻也已經是在幾年前銷聲匿跡。
但楚國對北堂慶的忌憚並沒有因為北堂慶的神秘失蹤而減弱,楚國在計劃北伐之時,考慮到最大的隱患便是北堂慶,在楚國人看來,如果楚軍主力北上,卻遭遇到北堂慶復出,那後果實在不堪設想,由此亦可見北堂慶在楚國人心中的威勢。
洪門道突然提及北堂慶,齊寧心下詫異之餘,卻也並不感到太過意外。
對於北堂慶的失蹤,齊寧卻也是略有所知,當初北堂慶在前線統轄北漢的南方軍團,深得軍心,正因如此,卻遭到北漢先皇帝北堂歡的忌憚,據說北堂歡連下詔書,招北堂慶回京,而北堂慶不少部下已經預料到北堂慶若是回京很可能遭遇不測,是以勸說北堂慶抗旨不遵,甚至有人私下裡準備擁護北堂慶奪位。
但北堂慶最終還是回到了京城,當他踏入洛陽京城城門之後,人們便自此沒有了這一代名將的訊息,如同人間蒸發一般。
只是人們都知道,北堂慶戰功赫赫,而且在北漢軍中威望太高,這就犯了功高震主的大忌。
一位臣子一旦被皇帝忌憚,結果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北堂慶的失蹤,自然讓人懷疑是被北堂歡暗中處決,否則一個活生生的人不可能就此銷聲匿跡,更何況是天下聞名的北漢名將。
北堂慶最為楚國最忌憚的北漢人,突然失蹤,自然受到了楚國的重視,對楚國來說,北堂慶如果真的是被北堂歡秘密-處決,那麼北漢就等若是自斷柱樑,這對楚國來說反而是天大的好訊息,但是北漢從無宣佈北堂慶死亡的訊息,如此一來,北堂慶是死是活也就成了一個天大的謎團。
北堂慶是生是死,甚至關係對楚國對北漢的用兵策略,所以派人搞清楚北堂慶的生死,自然是神侯府必須摸清楚的情報。
廉貞校尉洪門道潛伏北漢,是神侯府在北漢的暗探之首,由他去調查北堂慶的生死,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正是。”洪門道微點頭道:“幾年前北堂慶突然失蹤,北漢朝野都沒了此人的訊息,神候下令務必要查清楚北堂慶的生死,我雖然來到西北,但卻始終沒有中斷過對北堂慶下落的打探,為此花費了不少人力和物力,但卻沒有查到任何線索,直到幾個月前,終於讓我找到了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