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道:“所以漢中兵馬都是優勝劣汰下來的精兵,不但如此,那些退出行伍計程車卒,一旦漢中情勢危急,隨時可以重新將他們召集回來,這些人都經過軍種的訓練,比之普通的民夫更懂得如何作戰。”
齊寧感嘆道:“這樣說來,這些退伍的兵士,就是漢中的後備軍了。”
“爵爺所言極是。”班雲道:“雖然漢中做不到全民皆兵,但是儲存一批後備士卒,倒也不是什麼壞事。”抬手道:“爵爺,請!”
眾人重新上馬,徑自回到了南鄭。
南鄭是漢中郡的心臟之所,齊寧入城之後,見得人來人往,雖然比之成都的繁華不可同日而語,但井然有序,來往的人們神色都是十分的平靜,似乎已經習慣了恬靜的生活,能夠在前線有這樣的狀況,亦可見班雲將漢中治理的著實不差。
太守府內,班雲令人上了茶來,這才遣退眾人,上前道:“韋刺史飛書傳訊,說爵爺此行漢中,是要剿匪,不知.....?”
“既然到了這裡,也就沒有必要再瞞你了。”齊寧道:“班太守,漢中境內,可有匪患?”
“回爵爺,下官接任漢中之時,這裡確實有匪類出沒。”班雲正色道:“那都是漢中本地人,打家劫舍,因為熟知漢中的地形,一旦官府圍剿,便藉著地勢東躲西藏,而且他們往往都會躲進大巴山內,大巴山綿延幾百裡,一旦藏身其中,著實難以找尋。下官用了兩年多的時間,才徹底將那夥匪人剿滅,如今在漢中境內,雖然談不上太平無事,但匪患已經是很罕見。”
“你可以私下裡向手底下的部將透露,一夥盜匪從成都逃遁到大巴山,禍害百姓,為了將這股匪患徹底剷除,刺史府調派兵馬前來圍剿。”齊寧壓低聲音道:“讓那些部將將這些訊息可以不經意散播出去,至少讓大家都知道,官兵調來漢中,是要圍剿亂匪。”
班雲頷首道:“下官立刻去安排,只是爵爺此行漢中,可還有別的事情吩咐下官去做?”
“圍剿大巴山,是掩人耳目,做給北漢人看。”齊寧道:“北漢那邊的情況,你可清楚?”
班雲立刻道:“下官早就派了探子在西北一帶活動,聽聞北堂歡死後,幾位皇子爭奪皇位,北堂風逃到了咸陽,投靠屈元古,兩三個月前,屈元古就已經從咸陽出兵,統帥西北的精銳,駐守到潼關,但在潼關一直按兵不動,瞧那樣子,是等到其他幾位北漢皇子拼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之際,北堂風和屈元古便會趁機入關奪取洛陽。”
“咸陽現在守軍的情況如何?”
“屈元古有兩個兒子,但都是酒色之徒,比之屈元古都是不如。”班雲道:“但屈元古鎮守西北之後,唯恐有人窺視他的權勢,所以任人唯親,他兩個兒子都掌握重權,這次出兵,次子隨軍出陣,長子屈滿寶留在咸陽駐守。”
“屈滿寶?”齊寧笑道:“看來這位屈大將軍對寶物很是愛好。”問道:“屈滿寶為人如何?”
“此人性情囂張,行為乖戾。”班雲道:“他父親是西北之主,姑姑當初又是北堂歡的寵妃,屈家在北漢一度榮耀非常,這屈滿寶自然是毫無顧忌,在西北無法無天,不過此人倒也十分悍勇,據說曾經在酒後赤手空拳硬是打死了一隻豹子,應該是有些手段。”頓了一頓,才繼續道:“這人最大的弱點便是貪杯好色,據說每天都要飲下十斤酒,而且無女不歡。”
“無女不歡?”齊寧若有所思。
雖然齊寧還沒有說出計劃,但班雲心中已經猜到幾分,只不過齊寧既然不說話,他也就不輕易開口。
他經營漢中多年,即使是西川刺史韋書同對他也不敢指手畫腳,但如今錦衣齊家的小國公親自駕臨,他還是保持了足夠的尊敬,心中很清楚,既然小國公駕臨,那麼無論齊寧做出什麼決斷,自己只能是全力配合。
“我聽說漢中的守軍主要是佈防在秦嶺的四條山道之中。”過了好一陣子,齊寧才道:“南鄭這邊還有多少兵馬?”
“其實秦嶺四道都屬於狹道,只要在險要處所設下卡哨,就足以抵擋住來犯之敵。”班雲道:“下官在每條狹道設下了三道關卡,每到關卡安排了一百人,分佈在四條狹道的兵力總共有一千多人。但凡第一道關卡發現敵蹤,便會立刻點燃烽煙,後面兩道關卡距離都不會太遠,足以注意到前方的烽煙,烽煙一起,訊息很快就能傳到南鄭,幾道防線足可以為我們爭取足夠的支援時間。”
齊寧皺眉道:“咱們在四道設下了關卡,那麼北漢人當然也會在狹道設下關卡。”
班雲頷首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