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霖也不廢話,走到車隊邊上,到得第三輛車旁邊,令鏢師掀開了蓋在上面的遮雨布,下面放著三口大箱子,楊霖吩咐開啟其中一隻箱子,向身邊一名兵士使了個眼『色』,那兵士上前去,伸手在裡面搜看了一番,這才回頭道“牙將,裡面是些皮子。”
“皮貨?”
盧總鏢頭在旁微微一笑,湊近楊霖低聲道“牙將,竇大人頗有資財,在這成都也有幾家鋪面,只是他老人家不想太讓人知道,所以僱了鏢隊護送這些貨物過來,是要在這邊出手,這事兒也請牙將不要宣揚出去。”
“哦?”楊霖掃了其他幾輛車“都是要出手的皮貨?”
“好有些字畫之類。”盧總鏢頭道“牙將要不要一一檢查?”
楊霖想了一下,才道“進城之後,不要驚動人,偷偷回去就是。”
盧總鏢頭忙道“多謝牙將通融。”取了一隻袋子塞進楊霖懷中“牙將,這些就請牙將給弟兄們賞酒吃。”這一袋子銀兩不少,楊霖隨手丟給邊上的兵士,吩咐道“晚上執勤的兄弟每人一份分發下去,讓大夥兒不要聲張,這畢竟是竇大人的貨物,咱們不好擋了竇大人的東西。”
那兵士忙道“是!”心想竇大人是朝中的大員,區區幾名守城官兵,那竇大人要是惱起來,按按手指頭就能將這夥人碾死,楊牙將這般做,倒也是沒有辦法。
當下開
了城門,楊牙將放了車隊進城後,立刻關上了城門,那袋銀兩也分發給了眾兵士。
盧總鏢頭領著車隊進城之後,立刻讓車隊分散,六輛馬車二十多號人分成了四路,鏢旗也收了起來,等其他各隊離開,盧總鏢頭這才帶著四五個人拐到一條僻靜的道路上。
成都城內鏢局多,酒樓也多。
成都人愛吃,也會吃,所以酒樓幾乎可以說是遍地都是,小到擺了兩三張矮桌的小吃攤,大到三四層樓高裝飾奢華的大酒樓,那是應有盡有。
水井街是成都眾多街道的其中一條,這條街道算不得太熱鬧,但這條街上熙慶坊卻是城裡數得上號的大酒樓之一,不但四層樓高的主樓飛簷壯麗,而且前庭後院所站的面積極為開闊。
只是熙慶樓從昨日便開始停業,對外說是要重新修繕,所以這兩日已經沒有客人上門。
夜『色』深沉,盧總鏢頭領著兩輛馬車到了熙慶樓後門,令人三重兩輕敲了敲門,很快便有人將門開啟,盧總鏢頭進到院內,迎面過來一名長衫文士,正是蜀王李弘信手下的幕僚黃先生。
盧總鏢頭對著黃先生拱了拱手,低聲道“先生,六輛馬車悉數進城,有楊霖保護,一切無恙。”
黃先生回過身,沉聲道“將車上的東西搬進來。”立時從昏暗中便冒出十餘號人出門去搬箱子,盧總鏢頭又道“其他三路正往這邊彙集,半個時辰之內,定能全都抵達。”
黃先生道“你立下了首功,事成之後,王爺定會從重嘉獎。”
“我們盧家受王爺恩惠多年,一直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報答,今次能夠為王爺效命,乃是此生夙願,雖萬死而不辭。”盧毅肅然道“此番我已經將鏢局勇悍且忠誠的鏢師都調了過來,先生如果有差遣,上刀山下火海我們都是不皺眉頭。”
黃先生牽了盧毅手臂,道“你隨我來。”
這熙慶坊沒有點幾盞燈,顯得十分昏暗,盧毅跟在黃先生身後往前行,卻發現院子周圍的屋舍之內人影竄動,顯然裡面藏著不少人。
進到一間屋裡,卻只見到屋內已經有十來號人,盧毅進屋後,眾人將目光都瞧過來,盧毅知道這都是蜀王的心腹部下,向眾人拱手行禮,只見到一盞孤燈放在桌上,一名黑甲將站在桌邊,看向盧毅,含笑道“盧總鏢頭,我們等了你許久。”
盧毅忙上前道“戴將軍,幸不辱命!”
那黑甲將正是李弘信佈下的戴凌,微微頷首,這才向四周眾人道“諸位,所謂養兵千日,用在一時,王爺對我們這些人如同再生父母,如果沒有王爺,我們也活不成現在這幅人模狗樣,當年王爺為了保全成都的軍民,向楚國遞交了降表,楚國口口聲聲說既往不咎,可是這次卻派了姓齊的過來,更是要讓王爺進京,你們自己都明白,他們讓王爺進京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眾人都是目漏兇光,一人冷笑道“老子憋了這麼多年,每一天都想著一刀剁了韋書同那狗雜碎的人頭,楚國壓在我們頭上二十多年,今次我們終於可以吐出胸口的悶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