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出手的威力竟然是如此聳人聽聞。
此刻齊寧唯一可以瞧見的,便是懸於空中的那把氣劍,那股天地之氣已經完成化成一把利劍,劍鋒朝下,在空中發出古怪的聲響,齊寧知道那定然是北宮的致命殺招,氣劍一出,也便是恐怖一擊。
但對方有兩大宗師,以北宮的能耐,化作兩股氣劍未必不能做到,但氣劍一旦分成兩把,勢必就會削弱氣劍的攻擊力,聚氣於一劍,或能對任何一名大宗師造成恐怖的傷害,可是一旦一分為二,只怕根本上不了敵手。
“快看,劍......劍動了!”赤丹媚驚聲道。
齊寧自然已經看到,懸於空中的那把氣劍,此刻正一點點往下壓,不只是北宮有意為之,還是氣劍下落之時受到阻力。
齊寧心頭捏著一把汗,猛地往前衝出兩步,赤丹媚卻一把拽住,急道:“你要做什麼?”
“北宮不是他們兩個的對手。”齊寧道:“我.....我去幫他!”
“你瘋了!”赤丹媚驚道:“你若上去,是自尋死路,沒有人......沒有人能是大宗師的對手。”
她話聲剛落,便聽到飛沙之中響起“砰”的一聲響,也就在此時,本來在空中緩緩下壓的氣劍猛然間如同閃電般直刺下去,隨即聽到“轟”一聲響,一時間地動山搖,齊寧清晰感受到腳下在震動。
也就是這一下,又見到厚厚的砂牆瞬間傾塌,沙礫如雨點般掉落在地上,眨眼之間,一切便已經風平浪靜。
齊寧睜大眼睛,卻見三大宗師呈品字形站立,都是一動不動。
齊寧一怔,和赤丹媚對視一眼,又盯著那邊,好一陣子,
三位總是都是巋然不動。
見到北宮雙手揹負身後,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齊寧心下微安,又想難不成合島主與北堂幻夜兩大宗師之力,也無法傷及北宮?
他禁不住往前去,想瞧瞧到底發生什麼狀況,忽然聽到一陣笑聲傳來,那簫聲尖銳刺耳,一聽就是北堂幻夜發出。
齊寧皺起眉頭,心想北堂幻夜在那笑什麼,還沒多想,卻見到北堂幻夜身體晃動,往前走了兩步,竟是頹然癱倒在地上,齊寧見狀,心下一凜,赤丹媚也是花容失色。
“好手段,好手段!”北堂幻夜面如白玉,此刻卻更是慘白一片,搖頭嘆道:“莫瀾滄,當年你在我腳下做棋奴,對弈之時,時有讓人意想不到的招數,今日果然又是讓我意想不到。”
島主嘆道:“侯爺棋藝精湛,天底下又有幾人能與侯爺對弈?當年侯爺能看得上我,無非是我贏過侯爺兩盤棋,否則我這條性命只怕早就丟了。”
齊寧此時已經靠近那邊不少,他耳力驚人,三大宗師說話自然也是隨心所欲沒有任何顧忌,是以齊寧卻也是依稀聽明白兩人所言,心下一怔,但瞬間明白過來。
“所以你就一心想要親手殺了我?”
島主嘆道:“當年侯爺對我照顧有加,如果不是侯爺,莫說我今日的成就,我這副軀幹只怕早已經成了一堆枯骨,是以我對侯爺絕無恨意,只有感激。”頓了一頓,才道:“我與北宮兄實力相當,三人之中,侯爺的修為最是深厚,所以我們也是不得己而為之。”
“哦?”北堂幻夜笑道:“你覺得我的修為在你們之上?”
“侯爺自宮解難,自然是因為這些年苦修造成的惡果。”島主道:“侯爺自宮過後,緩解了痛苦,修為只怕是更上一層樓,我與北宮兄若是與侯爺單打獨鬥,絕非敵手。”搖了搖頭,嘆道:“若是我與侯爺聯手除掉北宮兄,那麼侯爺轉過頭必然要取我性命,我豈不是自掘墳墓?”
北堂幻夜點頭道:“你說的不錯,玄武丹是否真的能解除身體的痛苦,我們都不知道,若真的可以,玄武丹也只能為一人所有。”苦笑道:“只是我沒有想到你二人竟然早就聯手。”
“侯爺判斷我和北宮兄不會聯手,自然是覺得我二人私下有過節。”島主道:“我派人前往楚國奪取鳳凰琴,侯爺也自然會以為這樣會激怒北宮兄,所以判定我不可能與北宮兄走在一起。”
“那自然是你二人演的一場好戲。”北堂幻夜輕嘆道。
島主嘆道:“侯爺可知道,為了今日,我兩個徒弟都死了,付出的代價可是不小。”仰首望著天幕,緩緩道:“陌影是我的愛徒,他前往楚國捲入篡位叛亂,就是為了讓侯爺知曉我一直派人在楚國興風作浪,如此一來,侯爺定然不會覺得我和北宮兄能走在一起。從北宮兄的地盤上虎口拔牙盜取鳳凰琴,派人攪亂楚國,這兩樁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