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今夜就將這門親事辦了,如果並無此事,那是我年老耳拙,自然會向莫兄賠罪。”
齊寧心下激動,知道北宮這是出手相助,他有言在先,並未說死,若是赤丹媚告知並無此事,北宮便只能向莫瀾滄賠罪,對於常人來說,賠罪並不是什麼大事,但對北宮和莫瀾滄這等宗師來說,那卻是了不得的事情。
五大宗師,超然世外,並存於天下,那都是孤高絕頂之輩。
北宮和島主言談之中,看似平靜,但齊寧自然聽得出來,這兩人都是語帶機鋒,同為大宗師,旗鼓相當,自然都不會向對方低頭,此刻北宮以賠罪作為賭注,可說已經是極其難得,齊寧心知一切這兩大宗師此番交鋒,勝負也都在赤丹媚一言之中。
若換做平日,北宮必輸無疑,但如今形勢卻極其微妙,北宮這等若是給了赤丹媚一條脫身的道路,若是沒有私定終身,赤丹媚就只能回到白雲島孤獨終老,可是若承認與齊寧有了私情,那麼北宮必有後招跟上。
齊寧只怕赤丹媚忌憚白雲島主,一時糊塗,忙道:“丹媚,有......有二爺爺給我們做主,你有什麼說什麼,總要讓島主知道的。”
北宮和島主此刻卻都是鎮定自若,並不言語,赤丹媚瞧了瞧齊寧,又瞧了瞧島主,猶豫片刻,終是跪倒在地,向島主道:“島主,媚兒該死,媚兒......媚兒在楚國的時候,確實......確實和齊寧呆在一起。”
她這般說,便等若是承認確有其事。
島主眉頭微緊,北宮道:“莫兄,看來並不是我老糊塗,果真有此事。”向赤丹媚招招手,道:“你過來!”
赤丹媚瞧了島主一眼,島主卻並不看她,赤丹媚咬著紅唇,終是起身走到北宮邊上,北宮道:“你二人歲數雖然略有差距,但既然兩情相悅,便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了。我說過的話,自然作數,莫兄,今夜就讓他們成親如何?”
島主微笑道:“有北宮兄促成這門親事,自然是再好不過。”頓了頓,才道:“只是今夜成親,未免太過倉促。媚兒自幼拜在我門下,她是我白雲島的一顆明珠,北宮兄總不能這般寒酸就讓她成了齊家的人。”
北宮道:“那又當如何?”
島主笑道:“她隨我回白雲島,齊寧帶著迎親隊伍,總要風風光光地將她迎娶過門。”
北宮搖頭道:“莫兄對這些繁文縟節何時又在意過?我瞧那些繁文縟節可免則免,齊寧,這是你們的親事,你們又是什麼意思?”
齊寧心想如果赤丹媚真的被白雲島,就算自己帶著隊伍去迎娶回來,那也是困難重重,只怕根本沒有機會,白雲島主忌憚北宮,卻又不想將赤丹媚交出來,所以才會故意搪塞,立時道:“我對丹媚一片真心,自然是越早和她在一起越好,還請島主成全。”
赤丹媚知道齊寧也是在演戲,心想你對我又能有什麼真心,但此時不好多說,只能低著頭,她雖然不是姑娘家,無論是身體還是心智都已經熟透,但畢竟未經人事,此等婚姻男女之事,終究還是有些靦腆,更何況她也知道這是無可奈何,心中對島主也是頗有愧疚之心,異常複雜。
“你也是這個意思?”北宮看著赤丹媚。
赤丹媚又如何不知,自己一旦回島,此生只怕再難見天日,輕聲道:“一切.....一切都由齊寧做主就好。”
北宮微微頷首,道:“莫老頭,你我各執一見,就不必爭執,由他們的意思就好。”
島主微仰首,若有所思,終是嘆道:“媚兒若是真的與齊寧成親,便是齊家的人,自今而後,她的事情我自然不會過問。”頓了頓,才道:“北宮兄是否知道媚兒的身份?若是齊寧娶她過門,也許會給齊家甚至楚國帶來災禍。”
北宮淡淡道:“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我知道你的意思,楚國錦衣候娶了東齊廢太子之女,而且這位公主行刺過東齊國君,因此齊國將會因此與楚國結怨,莫老頭,你說的災禍可是如此?”
齊寧心下一凜,大吃一驚,暗想原來赤丹媚竟然就是東齊廢太子之女,如此說來,她竟是一位公主,帶有東齊皇家血統,一瞬之間,終於明白赤丹媚為何會想盡辦法要入宮行刺東齊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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