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
她方才也是一時歡喜,見齊寧擦汗,條件反射拿出手帕過去,本來已經有些後悔,這時候看到齊寧竟然將手帕收起來,更是懊悔不已,卻又感覺心裡有些怪怪的。
男女授受不親,素來但凡一個姑娘家將自己貼身之物送給一個男子,幾乎可以說是定情之物,田夫人已經是婦人之身,雖然不會如少女般有那種忌諱,但自己的貼身手帕被一個男子收起來,總是覺得有些曖昧。
最讓她不好意思的卻是拿手帕上的繡花,那上面繡著鴛鴦戲水圖,她一個寡婦之身,手帕上繡著如此物事,難免會讓人覺得有些輕浮。
齊寧卻已經笑眯眯道:“夫人平時也不要太辛苦,雖然你能耐出眾,但畢竟是個女人,也不必太過打拼。”
田夫人手帕被拿過去,心裡有些不安,勉強笑道:“多謝侯爺關護,其實要說忙,也....也不算很忙的。”
“那夫人閒暇的時候,都做些什麼?”齊寧輕聲問道:“手帕上的繡花,可是夫人自己繡的?”
田夫人心下一跳,有些著惱,暗想你這傢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卻又不好給齊寧臉色看,只能道:“這也是從家裡隨手拿的,我還不知道上面繡的什麼。”只怕齊寧糾纏這個問題,緊接著道:“平時也就彈彈琴打發時間。”
“彈琴?”齊寧笑道:“夫人會彈琴?”
田夫人唇角泛起弧度,嬌媚動人,不無得意道:“也說不上會嗎,不過打小就喜歡,所以也學了好些年,沒出閣的時候,就喜歡調琴玩,到現在也有好些年頭了,倒讓侯爺見笑了。”
“夫人是自學成才?”
“那倒不是。”田夫人道:“小時候家裡還算殷實,族裡面請了先生教族學,男孩子都能去上學,女兒家就只能待在閨閣裡。不過那先生還會彈琴,一直寄住在我們家,他看我喜歡調琴,閒暇無事的時候,便會親自教我。”
齊寧這時候卻忽然想到,自己手裡的地藏曲譜豈不真要找尋一個善於調琴之人?見田夫人頗有些自信,心想難道這婦人琴藝當真不錯?
田夫人雖然有些摳門,但卻不是一個多嘴多舌的婦人,平時做事還是很有分寸,如果自己暗地裡讓田夫人幫忙找尋曲譜裡的蹊蹺,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只不過對此事齊寧十分謹慎,也不急著說出來,只是笑道:“還真不知道夫人善於調琴,不瞞你說,我別的喜好不多,但沒事的時候,也喜歡聽人彈上一曲。”
田夫人立刻道:“侯爺府裡能歌善琴的人一定很多,我們這種粗人是比不上的。”
“誰說夫人是粗人?”齊寧瞧了田夫人那粉粉嫩嫩的手兒,這時候卻發現,田夫人雖然年過三旬,但一雙手兒卻是粉膩嬌嫩,十指如同青蔥一般,修長卻不失飽滿,白白嫩嫩,含笑道:“夫人這雙手,一看就是彈琴的寶貝,要是夫人願意,改日請夫人賜教一二。”
田夫人除了做生意,特長並不算多,但這彈琴卻是她最為得意的手藝,聽齊寧要聽自己彈琴,自然是歡喜,眉開眼笑道:“就怕侯爺到時候嫌棄,要是侯爺真想聽,改日獻醜就是。”
此時天色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那邊唐諾兀自沒有出來,齊寧想著還要向顧清菡說清楚賜婚之事,起身來,道:“唐姑娘應該快出來了,夫人如果餓了,先用飯就是,等唐姑娘出來再讓人準備飯食就好。我還有點事情要去處理,就不在這裡陪著了。”
田夫人急忙起身道:“侯爺日理萬機,公務繁忙,是我耽擱侯爺時間了。”
齊寧微笑道:“那倒沒有,和夫人在一起單獨說話,心情舒暢,若是經常能這樣那才好。”
他這話說的已經是十分的曖昧,雖說兩人差了些年歲,但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孤男寡女單獨在一起,那總是有些不成體統,田夫人不好多說,只是笑笑,齊寧卻是抬步出了門去,田夫人跟在後面送出門,見到齊寧走遠,這才雙手捂了捂臉,感覺臉上還燙的厲害,一咬紅唇,禁不住低聲道:“一個小孩子,有什麼好擔心的......!”口裡這樣說,但是一想到方才齊寧挑逗之言,心卻是跳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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