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大浪來,而經過此事,段滄海等人必定會更加小心謹慎。
齊寧使了個眼色,段滄海立時讓人將十多名內奸全都帶了下去,等內奸全都被帶走,齊寧這才揹負雙手,咳嗽兩聲,含笑道:“該走的都走了,該留下來的也都留下來了。諸位兄弟,皇上對黑鱗營十分看重,本侯對黑鱗營更加看重,你們的軍餉現在可能不高,伙食也不算很好,其實這也沒什麼,讓你們每天大魚大肉,只怕半年過後,你們連兵器也拿不起來,古語有云,吃盡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本侯可以保證,但凡是在黑鱗營盡心當兵,立下任何功勳,本侯定會讓他有前途可奔。”
眾將士都是看著齊寧,齊寧緩緩道:“你們要做的,就是在這裡用心訓練,日後真要上了戰場,勇猛殺敵,建立功勳,也好光耀門楣。除此之外,所有的事情你們都不必操心,你們中間,任何一人家中有事,那便是本侯的事情,只要稟明段副統領,所有的麻煩,本侯都會為你們解決。”
人群之中一個聲音忍不住道:“侯爺,您說的是真的嗎?”
齊寧笑道:“莫非你以為我是開玩笑?你家中有什麼事情,現在就可以告訴我。”
“侯爺,小人.....小人父親已經過世,只有一個老母親和一個八歲大的孩子。”那人道:“我媳婦幾年前患病也死了,我在外面幫人幹力氣活,也經常吃不飽,所以.....所以這才當兵,想要拿軍餉養活家人,可是.....可是一直擔心家裡的老母親和孩子。”
齊寧向段滄海道:“段副統領,這件事情你記下來,這位兄弟每個月的軍餉,你都要派人送到他母親手中,他的孩子你也安排人為他找所學堂,花費直接來錦衣侯府支取,等到老人家過世之後,喪葬由黑鱗營負擔。”
此言一出,在場諸人都呆了一呆。
齊寧朗聲道:“你們進了黑鱗營,就是我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任何人遇到任何麻煩,直接報我的名字就是,既然是我的兄弟,別的我無法保證,但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們,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方式欺負你們,欺負到你們,就是欺負我,我的兄弟,不受任何人欺負。”
一陣沉寂之後,人群之中忽地有人高舉手臂道:“誓死效忠朝廷,誓死效忠錦衣候!”這人一叫出來,場中近千人齊齊舉起手臂,高聲叫道:“誓死效忠朝廷,誓死效忠錦衣候!”千人齊聲,聲勢極壯。
段滄海等諸將互相瞧了瞧,都是露出興奮之色,今日齊寧前來黑鱗營,不但肅清了內奸,而且提升士氣,可說是收穫滿滿。
齊寧吩咐解散隊伍之後,諸將繼續帶領兵士訓練,齊寧則是和段滄海回到大營,令人將劉成帶了過來。
齊寧站在案邊,揹負雙手,背對劉成,段滄海腰挎大刀,一隻手按在刀柄上,目光如同銳利的刀鋒,盯在劉成的臉上。
劉成剛才差點人頭落地,此刻依然是面色慘白,跪在地上,禁不住打冷顫。
“你只有一條道路可以活命。”齊寧轉過身來,淡淡道:“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只要有一句答不上來,你的腦袋就會搬家。”
段滄海大步走過去,鎧甲摩擦發出咔咔之音,“嗆”的一聲,拔出佩刀,架在了劉成的後脖子上。
“混入黑鱗營的內奸,你是否都認識?”齊寧盯著劉成,冷聲問道:“你們之間如何辨識?”
劉成不敢抬頭看齊寧,額頭直冒冷汗:“回.....回侯爺話,小的只認識田橫,其他人.....其他人都不認識。我來的時候,那人告訴我說有什麼急事,可以暗中找到田橫就好,除此之外,小的也不知道如何去辨識其他人。”
“你說那人告訴你有急事找尋田橫,那人又是誰?”齊寧問道。
劉成猶豫一下,感覺後脖子上的刀往下按了按,心下一凜,急忙道:“那人是天師,我們.....我們叫他鬼天師。”
“鬼天師?”
“小的本來是給大戶人家看家護院,後來北漢人打過淮河,小人被迫逃難,想著有些拳腳功夫,就到了京城,準備找戶人家幫著看家。”劉成身體顫抖:“可是到了京城,和人吵鬧起來,被人打折了腿,不但做不成護院,就是想要找大夫看腿也不成,就在京城等死......!”
齊寧並不說話,劉成微抬頭看了一眼,才繼續道:“就在那時候,鬼天師忽然找到了我,幫我治好了腿,還說收我為弟子,以後聽他的吩咐就好,保證我餓不死。他對我有恩,還能管我飯,我.....我就沒有多想,拜了他為師傅。”
“你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