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自然也是有著過人之處,那也絕非善於之輩,能讓樓文師短短時間改變態度,絕非易事。
“還愣著做什麼?”樓文師瞥了三人一眼,“公孫劍,將我帶來的酒拿出來,幫主安然無恙,實在是大喜之事,我定要好好敬小侯爺幾杯。”向齊寧介紹道:“小侯爺,此番襄陽青木大會,乃是我丐幫頭等大事,丐幫二十八宿分舵俱都會派人前往參加大會。他們三個是亢金龍、房日兔、心月狐三大分舵的舵主,公孫劍、鄭泉和毛狐兒,其他幾處分舵也都各自前往襄陽。”
三人見到樓文師對齊寧十分客氣,這時候到不敢失了禮數,都是向齊寧拱手行禮,齊寧立刻起身來,也向三人拱手還禮,三人見到齊寧堂堂錦衣候,卻能夠立時起身還禮,沒有絲毫的貴族架子,心下都是生出好感。
公孫劍從包裹裡取了一隻酒袋子遞給樓文師,樓文師顯然是隨意慣了,接過酒袋,仰首灌了一口,叫了一聲“好酒”,將袋子遞過去給齊寧,忽地想到什麼,有些尷尬,忙道:“快取乾淨的碗來。”忽地想到自己對著袋口飲酒,就算將酒水倒入碗中,也很不合適,有些發窘,不想齊寧已經伸手接過酒袋子,二話不說,仰首也灌了一口,樓文師先是一怔,隨即拍手笑道:“小侯爺果然豪氣干雲,也難怪幫主他老人家對你另眼相看。我們這些叫花子,走在大街上,連常人也是唯恐避之不及,小侯爺竟是不嫌棄叫花子骯髒,哈哈哈,要是按照叫花子以前的脾氣,說什麼也要拉了拜把子!”
齊寧笑道:“拜把子?”
樓文師忙擺手笑道:“說笑說笑,侯爺千金之軀,樓某隻是流落江湖的一名乞丐,就算有這個心,那也......!”
齊寧心想丐幫只是錯綜複雜,形勢隨時都會風雲突變,樓文師乃丐幫四大長老之一,若是能夠與他搞好關係,那絕對是一大裨益,而且這樓文師性情通達,俠義心腸,倒是齊寧十分欣賞的江湖俠客脾氣,笑道:“樓長老,你若是不嫌我年紀比你小,咱們現在拜了把子如何?”
樓文師一怔,他雖然是丐幫長老,在江湖上地位不低,但齊寧卻是楚國錦衣候,錦衣候名動天下,是楚國一等一的貴族,兩人地位可說頗為懸殊,他只以為齊寧說笑,可是齊寧一臉鄭重,倒並非是開玩笑。
“小侯爺,你......!”
齊寧卻是拉了樓文師的手臂,徑自出艙,此時雨勢卻已經小了不少,齊寧笑道:“今日大雨瓢潑,你我二人也不需繁瑣,立於天地之間,以天地為憑證,結為兄弟如何?”
樓文師本就是個極為灑脫之人,雖然詫異於齊寧的行為,但一時血氣上湧,哈哈笑道:“痛快,痛快,小侯爺,原來你也是個灑脫不羈之人,好得很,與我的性子合得來,好,咱們就在這大雨之中,結為兄弟。”
兩人當即在甲板跪倒,向天拜了八拜,齊寧轉向樓文師道:“樓大哥,你年紀雖長我不少,但以後也只能為兄長了。”
樓文師拍了拍齊寧肩頭,笑道:“齊兄弟,你骨子裡滿是豪邁之氣,和那些當官的完全不同,哈哈,幫主的眼光,從來都不會有錯。”
公孫劍三人目瞪口呆,只覺得今日發生的事情當真是匪夷所思,片刻之前,樓文師還欲取齊寧性命為向百影報仇雪恨,可是轉眼之間,兩人卻是結為金蘭兄弟,這兩人外貌看上去相差二十來歲,兩代人卻結為兄弟,真是古怪得緊。
只是他們行走江湖,見多識廣,江湖中人性情相投,一時心血來潮,燒黃紙拜把子的事情也是稀鬆平常,樓文師和齊寧拜把子倒也不是太讓人驚詫。
回到艙內,兩人都是頗為歡喜,樓文師見到赤丹媚兀自沒有醒來,輕聲道:“齊兄弟,這位姑娘是什麼人?傷的可是不輕,出手傷她的是為重掌力高手,橫練功夫少說也有三十年的火候,東齊境內,此等外門高手,並不多見。”
齊寧猶豫一下,才道:“本來不該隱瞞樓大哥,不過她的身份特殊,等到日後再向大哥解釋。”
樓文師知道齊寧為難,也不多問,從懷裡取了一隻小竹筒,只有拇指粗細,從裡面倒出一顆藥丸,道:“這顆藥丸能夠疏通經脈血氣,你先給她服下一顆,不出意外的話,她內息恢復會大大加快,不過三四個時辰,應該能夠醒過來。”
齊寧知道樓文師此時才拿出來,這藥丸必然珍貴,他既與樓文師結為兄弟,也就不矯情,更何況赤丹媚此刻傷勢卻是不輕,過去小心翼翼將那藥丸放入赤丹媚口中,藥丸入口即化,赤丹媚綿軟嬌軀微微動了動,喉嚨裡輕嗯一聲,卻沒有睜開眼睛。
齊寧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