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候出使齊國之時,老夫就曾讓眇翁占卜吉凶,眇翁推算出,錦衣候出使齊國,小有波折,但最終能偶逢凶化吉,圓滿而歸。”
“哦?”段韶笑道:“果然了得。”向眇翁問道:“眇翁,本宮也想請你幫忙算上一卦,本宮此行楚國,是否也能圓滿而歸?”
眇翁聲音並無波動:“吉人自有天相!”
齊寧聞言,心想這眇翁倒也是會說話,這話說出來等若沒說。
忽見到那眇翁緩緩站起身來,轉身面朝主座,眾人正不知他要做什麼,卻聽眇翁向司馬嵐道:“國公,此地血氣太重,在下有些難以忍受,還請國公准許在下先告退。”
此言一出,眾人變色。
今夜設宴,不管個人心思如何,但面上卻也是歌舞昇平其樂融融,這眇翁突然一舉“血氣太重”,著實讓人吃驚,不少人臉色便即難看起來。
司馬常慎已經赫然起身,冷笑道:“眇翁,父親欣賞你,卻也不表示你能胡言亂語,這是什麼地方,豈能容你在此大放厥詞。”沉聲道:“來人,將他.....!”
他尚未說完,段韶卻抬起手來,道:“且慢。”
司馬常慎頓時不說話,段韶卻是身體微微前傾,凝視眇翁道:“眇翁,你說這裡血氣太重,不知這血氣從何而來?”
“在下先前還沒有進亭子的時候,就感覺亭子籠罩著一層血霧。”眇翁道:“血霧之中,有冤鬼盤繞,陰魂難散......!”
“一派胡言。”司馬常慎忍不住喝道。
司馬嵐顯然也有些動怒,沉聲道:“眇翁,今夜是為齊國太子設宴,請你前來,也是為了助興,你怎可在這裡說些荒謬不看之事?你說這裡有冤鬼盤繞,又說陰魂難散,難道是說我國公府有冤魂作祟?”
眇翁聲音不急不緩,道:“今夜宴會之前,這裡風清氣凝,乃是最為清平處所,但是就在方才,血霧突然瀰漫開來,而且冤鬼環繞,所以在下以為,並非是國公府有冤魂作祟,而是今夜有人帶了冤鬼入府。”
眇翁這話一出,在場眾人更是臉色難看。
他的意思,顯然是說今晚前來赴宴的客人之中有不乾淨的人存在,這就等若是今晚的客人人人都有嫌疑。
“子不語怪力亂神。”段韶倒是氣定神閒,含笑道:“眇翁是否看走眼了?本宮並無瞧見任何血霧,又何來冤魂?”
眇翁道:“殿下清淨之身,鬼魅亦不敢在點下面前顯形,而殿下亦不會見到鬼蜮幽魂,只有在下這等低賤之人,方能瞧見鬼蜮之物。”
司馬常慎忍不住道:“眇翁,什麼鬼啊神啊,今夜這樣的場合,豈能在此怪力亂神。”往前踏出一步,厲聲道:“你技既說這裡有冤鬼作祟,那你就要拿出證據來,否則就是故意破壞今晚的宴會,就算父親欣賞你不與你計較,我可容不得你。”
淮南王神情淡定,卻是撫須道:“眇翁,你說是不久前才有血霧出現,那便是說我們這些赴宴的客人之中,有人戴著不潔之身進了來,那冤魂作祟,也是我們之中有人惹了過來。老國公方才也說了,你不但可以隔箱視物,而且能夠窺視陰陽,那麼你就顯顯本事,看看在場眾人之中,到底誰帶了冤魂厲鬼進來如何?”
司馬嵐卻已經起身道:“王爺,眇翁信口而言,萬不能當真,我看......!”
淮南王抬手止住道:“國公,這位眇翁方才已經顯出本事,太子和本王放入箱中之物,他都能夠看出來,那就證明眇翁還是有幾分本事的。他既然說在座諸位中有人帶了冤魂厲鬼前來,不妨就請他說個明白,否則大家心裡著實不安。”
司馬嵐皺起眉頭,猶豫一下,才問道:“眇翁,你說有人帶來冤魂厲鬼,到底是什麼意思?”
“回稟國公,有些話在下本不該在此直言。”眇翁嘆道:“但今日這裡有人有血光之災,難以避免。”
好好的夜宴,眇翁先說這裡血氣太重,本就讓不少人心中不滿,此刻他竟說有人有血光之災,更是聳人聽聞,眾人面面相覷,方才還是一片歡快氣氛,此刻整個亭中的氣氛頓時陰霾下來。
“血光之災?”淮南王輕撫鬍鬚,凝視眇翁,問道:“血光之災從何而起?眇翁不如說得清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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